里的富户,财东,缙绅,也需时时敲打。”
不能不说,这位李知县总结得极好,剖析得清清楚楚,算是当官当出经验来。
江耘道谢道:“李大人金玉良言,江耘受教。”
李知县哈哈大笑,说道:“江大人客气了。下官在这里三年。那些人都调教的不错,你明日可集合起来看看,用不用还是由江大人定。对了,钱粮漕运的耗费是一成五,县里一成,州上半成。听说西北几路州县有收两成半的。我等下属早就向杨大人提过,怎奈杨大人惜名,硬是不肯呐。这日子过得拮据。”
江耘听得明白,在心中默算:“一成五,也就是说如果收了1oooo贯的赋税钱粮,那么,这里大约9oo两是自己的,4oo多两是杨大人的。”
李知县察言观色,默契地笑道:“除去差人、师爷的钱,迎来送往的费用,足够温饱。呵呵。江大人也是官场中人,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多说了,喝茶,喝茶。”
张顺德跟在小张师爷身后走进了大厅,与江耘目光相接,微微地摇了摇头。小张师爷走到李知县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知县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张顺德说道:“江大人,交接事宜已大致办妥,除了常平仓的存粮数有出入外,其他无碍。”
江耘凝声道:“差多少。”
张顺德抬头看了一眼李知县,说道:“帐数12oo石,实存3oo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