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入睡,猜测着今天她此刻正在做什么,侍从不时报告她又惹了哪些小乱子她如何知道,如果不让自己淡漠,他就会忍不住更加宠溺她。她又如何知道,他想用淡漠来让她学会独立和懂事
所幸,依然顽皮不断惹事的她是乐观的,他对她冷淡,她还是乐观的,当她流着眼泪哭的时候,她还是乐观的。这是不是可以让他相信,其实他的瓦儿并不若自己想象的那般脆弱?
瓦儿皱起小脸,不满意他的回答:“我知道你忙,可是再忙也不能不理我啊我去找你的时候,如果你忙,我可以静静坐在一旁,不打扰你就成。你用膳的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也不浪费你时间可是你好冷淡,还找借口将人家挡在门外呜”
标准的瓦儿作风,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像夏天的暴雨说下就下。揪疼心的不是她的指责,而是被水雾浸满的红的大眼。
叹息一声,他直接以吻封缄。先是密密实实地堵住不停抱怨的小嘴,直到她快忘记了喘息难以呼吸,他才将唇移上冰凉湿润的脸颊,然后是因哭泣而微微红肿的眼皮。
雪花一片一片地降落,格外轻柔,自天空中悠然飘零,像清纯高雅的白蝴蝶,漫天飞舞。
“以后不会了。”他再次往下吮住娇嫩唇瓣的时候,低声而肯定地说道。一年的时间并不容易熬过,幸好全心投入朝政事务之中,让他这个新任君王很快巩固了一帮教为稳定的势力,或许不用等三年,他就可以到父王灵位前请求——娶她做银暝国的国妃。
在一阵晕头转向过后,瓦儿缓缓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唇瓣好半天,才想起了要脸红。
今天,真是最幸福和快乐的日子。
她转过头,那几盏放流的莲花灯已随着清波渐行渐远,极目之处,隐隐闪烁的灯光仿佛是父母的祝福。泪水不再滴落,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幸福笑容。
“冀哥哥,真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幸福。”
“瓦儿,我会给你幸福。”
“但是!”她突然加大声音,一双仍在红的大眼瞪着他,有些急切“冀哥哥能不娶月容她们吗?冀哥哥是我的,我不要跟其他女人分享你!”
银冀怔住,仅仅一个眨眼的时间,他拉了拉她的一小撮辫:“真是个霸道的丫头!”
“你快答应我!”她缠着他,肆无忌惮地摇着他的身子。
“呵呵,那要看你的表现。国妃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他的眼神其实已经做出了回答。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答应我!冀哥哥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不能喜欢其他女人,更不能娶其他女人,否则我”她说着竟真的哽咽起来,只是眼中的固执仍是顽强不已。
银冀抓住她的肩头:“否则如何?”
“否则我会天天哭,会很难过很难过,会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一样难过”
“傻丫头。我答应你便是!”他怎么舍得她难过,怎么舍得她像快要死了一样难过?
“真的?”她顿时兴奋地跳起来,不等他点头,她就激动地吊在他身上,胡乱地说:“一定是真的!真的,冀哥哥永远不会骗我!”说完,她想也不想踮起脚跟,学着他的样直接将芬芳如露的唇瓣吻上他的。
雪花继续飞舞,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
沉醉于甜蜜天地的二人恍然未觉,在这落雪无声的银地之中,用亲密的拥吻交流着彼此最真最纯的爱恋。
如果瓦儿知道“永远”二字是多么珍贵和难得的话,或许她不会那么轻易地说出“永远”但是,在她那时的心底,她确实是毫无保留地相信银冀,相信他们之间的永远。
第二年,他们的关系大有改进,仿佛回到了从前的岁月,又比从前更加亲密。只是有旁人在时,银冀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爱意,冷淡暂时是保护她最好的武器。
淡绿的身影出现在颐和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当然也时常被挡驾回去,不过她丝毫不恼,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回去沁梅苑。只有在遇到月容也出现在颐和宫时,她才会气愤地想要骂人,挑着银冀独自在御书房时冲进去与他吵架。而这位越来越威严的年轻君王在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泄完之后,一手将她箍住怀中,吻个天昏地暗
同一年,珍太妃的身子更加不如从前,催着银冀去早点寻找到流落的小王子。其实,银冀早已派心腹四处打探消息,查寻蛛丝马迹,他也数度亲自出宫去了南音寺,均一无所获,有时候不得不怀疑这个早年失踪的弟弟,真的还在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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