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难道”
“难道什么?”浦月容问。
“难道北诏国扣留了瓦儿?”
银冀心口颤了一下,摇头否决:“应该不会。邪君与我修下两国交好盟约,北诏国妃与公主对瓦儿也是情真意切,不会如此做的。”
浦月容注视银冀轻抿的薄唇,声音低柔:“那便是瓦儿自己的事了。大王从来都疼爱瓦儿,但大王娶妃如此大事,瓦儿怎可任性?大王如果瓦儿不能及时赶回,婚礼恐怕也无法推延了。”
银冀淡淡道:“本王知道,本王并未打算推延婚礼。月容,安然,你们真愿意嫁于本王为妃吗?”
他这般直问,让两名女子同时低下头去,颊上升起嫣红,一齐答道:“当然愿意。”
银冀深邃的目光锁住她二人,单手负于背后,笔直挺立。他的声音清淡让人听不出喜乐:“嫁入帝王家,很多事情都会生改变。你们一直情同姐妹,日后便是本王的妃,但愿后宫亦能欢笑一片,就如太妃奶奶掌管时一样祥和美好。”
浦月容抬头,掩饰不住嘴角笑意“大王放心,月容会尽其所力能为大王的贤内助。”
安然的脸颊也染上春风“安然虽不如月容多才多艺,但会尽心侍奉大王。”
银冀转过身,黑眸沉了沉,眼中幽蓝光泽闪烁不见。他是多情之人,无奈多情只为瓦儿,心中再也容不下她人。面前两名女子,均是美丽出色,不可多得,可惜自己最多只能封予她们名分,其他要求,恐怕必得三思而后行。
浦月容不断猜测零儿所言关于瓦儿被掳之事,自进门就悄然打量银冀的反应,黛眉一动,对目前情况大约测到了七八分,看来这自小在宫中被人呵护长大的红瓦儿真是出事了。真是天意,轻易清除了一个最强的竞争对手,而夏安然她将凌厉的美目瞟过去,正巧碰到安然隐隐含笑的侧脸,美丽的红唇不由自主僵硬起来。
“大王,太妃身子越来越弱,最近天天念着瓦儿。大王可有接到消息,瓦儿到底哪日回宫啊?”安然皱着眉头,对珍太妃的病情特别关心。
没等银冀开口,浦月容微微上前一步,望向安然“是啊,瓦儿乐不思蜀,却不知道太妃奶奶因为挂念她,病情越来越严重”
“行了。”银冀转身面对她们如花娇颜,语气依旧淡然却有不可质疑的严肃“太妃奶奶不会有事,瓦儿也会平安归来。现在本王还有事跟定宇商量,你们俩先回去。”
浦月容勇敢抬头直视他英俊的面容,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出蛛丝马迹,在那对黑眸中闪过一道幽蓝光芒时,她突然怔了一下。她不相信,大王这次会如此不在乎瓦儿的踪迹。难道大王真不知道?不可能!大王越是装作平静,心中应该越是一团乱麻。看来,红瓦儿是真的出现了状况,连大王这么多日都无法解决。
安然与月容不同,她见银冀逐客,只是安静地欠了欠身,朝立在旁边一言没的哥哥看了一眼,兄妹二人对上个眼神后,才缓缓扬起嘴角。
浦月容与安然离去,银冀面对夏定宇稳若泰山般的面容,叹息着将一只大手拍上对方肩头。
“定宇,本王不在这段时日,宫中一切可正常?”
夏定宇微微颌:“禀大王,近段朝中并无大事,浦臣相打理妥帖,一切甚好。”
银冀面容冷峻,负在背后的手指握成半拳,定定注视夏定宇,道:“你爹镇守边关,浦臣相代理朝政,他们是本王敬重的长辈,也都是本王最得力的臣子。定宇,浦臣相最近出入宫中时间可多?”
夏定宇听他如此一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沉声答:“浦臣相去沁梅园探望过几次太妃娘娘,大约是商量婚典之事,后又因冰冻灾区之事召集群臣到过议事殿几次。”
银冀沉吟,回微笑:“这次你父亲无法赶回参加婚典,你是安然的兄长,长兄为父,安然的事你最近多关心了。”
夏定宇抬眼看过银冀平静面容,第一次觉得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这样的大王有些奇怪,以他对瓦儿多年来的深情专一,所有人都以为大王眼中只有她。如今看来除了瓦儿,他真是愿意同时册娶其他两位女子的。这样也好,至少安然嫁入王室后,不至于遭受冷落,只是浦月容似乎太过凌厉些,而瓦儿
想到瓦儿明媚动人的笑脸,夏定宇心口一紧,当即问道:“大王,您难道真的不等瓦儿郡主回朝的消息确定后,才举行婚典么?”
银冀脊背僵了一下,声音不自觉沙哑了半分,双眸定定落在:“你以为三月十五这吉日是本王定的?当初你父亲、浦臣相一同与太妃商定,他们等了那么久,你觉得会轻易更改么?何况,太妃这几日精神越来越差,本王担心总之,婚典或许可以冲喜,让老人家身体快点好起来。至于瓦儿,只要她回来,本王随时都可以册封她的。”
夏定宇眼神闪过不易觉察的黯淡,垂道:“大王所言甚是。臣相信瓦儿郡主定会赶回的,太妃娘娘的病也很快会康复。”
银冀逐渐露出一丝疲惫“希望如此。日后宫中又多了两名女主子,定宇,保卫宫廷之职好好担待吧!”
“臣遵旨!”
轻风卷起案上书册,淡黄书页翻动飞舞,页上几个字,隐约可辨是“三月十五”
三月十五,普天同庆,那一天,他们将要面对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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