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眼睛刷的一下亮了,笑眯眯道,“这个想法可以有,希望阿纳托利快点神经病。”
出去后发现自己没带火的阿纳托利返身回来想要个打火机,却不想正好听见浮游和屠夫的话,身体和心顿时一起凉了。
可怕,原来不止鱼惦记着他的脑袋,就连屠夫这个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大个子也惦记着他的脑袋。
他浑身发凉的退了院子,站在院中仰头看着天上落下来的鹅毛大雪。
有雪落在他脸上,冰冰凉凉的,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他摸了摸脑袋,问阿古齐,“系统,你实话告诉我,我的头是不是很漂亮?”
“让人见了就想打主意的那种。”
阿古齐,“···”
完了,他的宿主被鱼他们这群人快逼疯了。
就算现在不疯,晚点也是疯。
还好,还好他们已经提前找到了云这个下家,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现在,他们还需要阿纳托利。
阿纳托利还不能死,他得好好活着。
“你的头不漂亮,鱼和屠夫会惦记你的头是他们俩都有病。”
阿古齐掷地有声道,“宿主你相信我,有病的真的他们俩,你不能被他们的有病影响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阿纳托利流下两串痛苦的泪水,他捂脸蹲在地上泣不成声道,“我打不过鱼,有生之年都打不过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一辈子都要活在她的武力之下,一辈子都要为我的脑袋担惊受怕哪天醒来头和身子就分开了。”
“我不明白,不明白老天会制造出鱼这样的人来,她为什么要存在呜呜呜···”
“你呜,你不知道,我、我做梦都梦见她把我脑袋割了提在手里玩,还拿我的脑袋当球踢···”
他哭个不停,诉说的心酸和苦楚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阿古齐听着听着,也开始感同身受起来,他抹了把眼泪,也跟着哭了起来,说他的苦,说他天天被他统子哥揍的经历,说他的后悔之类的,不过哭诉归哭诉,能说的他说了,不能说的他还知道不能说,好比阿古力的身份,他就改成了统子。
阿纳托利本来哭的很伤心,结果听到他的话也不哭了,而是纳闷道,“你一个系统还有哥?”
“有啊。”
说起这个,阿古齐可有话好说。
“我哥是统界的精英,干什么都是第一名的那种,但他有个非常不好的爱好···”
正准备进门的阿古力挑眉,心说我有非常不好的爱好?
来了兴趣的他直接开启隐身模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阿古齐身后,一边看向全息大屏幕一边听阿古齐道,“他喜欢揍我,一天五顿揍的那种揍。”
阿纳托利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你哥打你打的狠不狠?”
“狠!”
阿古齐重重点头,义愤填膺道,“有几次打的我都快散架出故障了。”
没说谎,躺医疗舱内全身治疗的那几次,和挂了没差别,真的是只剩一口气了。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统哥超级可怕的,我觉得他和鱼肯定聊得来,这俩都暴力狂,一个喜欢揍我一个见天的想着给你开路。”
说到这里,阿古齐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道,“宿主,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这一说我才发现我们俩都是倒霉蛋。”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不是。
只会让他们更痛苦而已。
阿古齐摆脱不了阿古力,阿纳托利摆脱不了简瑜。
于是,对自己往后余生有着清楚认知的两人,想到往后分别在大魔王手下求生的日子会有多苦后,再也忍不住的抱头痛哭。
云谏醒来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顾鸣鹤他们从车上下来,看着绚丽的晚霞忍不住感慨,“下了这么久的雪,可算是出太阳了。”
毒蛇整理了一下手上的露指手套,平静道,“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等着看吧,今晚过后气温会变得更低。”
狗蛋摸摸肚子,“我饿了,要饭饭。”
说话时,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鸣鹤。
顾鸣鹤的回答是一个白眼,“怎么滴,这是真把我当伙夫使唤了?”
狗蛋讪笑,“这不安菲娅他们做的不好吃么。”
正准备过来问晚上吃什么的安菲娅,“?”
你们礼貌吗?
哦,感情我们辛辛苦苦地做饭做菜,还要被你们嫌弃不好吃。
他们不是龙国人,擅长的是毛熊食物不是龙国菜好不好。
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都是他们用心研究的结果,然而,龙国菜的做法是真的让人头秃,什么东西都是适量,少许。
她就不明白了,写明白点不行吗?
为什么要难为他们这些外国友人呢。
心里愤愤不平的安菲娅鼓鼓脸,走过来故作平静道,“到点餐时间了。”
话里还是带上了些许火气。
顾鸣鹤他们就心里有了数,这是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讲道理,这要换成他们的劳动成果被人给吐槽,他们也会生气。
没直接上手都是他们涵养好。
安菲娅还能压着火气只话语里带出来一点,真的是她涵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