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四月还是不放心,就在帐子门口来回的徘徊,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就是没等到温枳出来……
怎么回事?
小姐到底怎么了?
崔堂的嘴皮子
帐子里发生什么事情,没人知道,知道天亮之前,温枳都没有出来。
四月一直等着,叶子倒是时不时的去隔壁帐子里转一圈,看看崔堂的“审问”结果。
当然,虽然说是审问,但还是异于平日里的审问,否则这缺胳膊断腿的,接下来的路还怎么走?再者被三皇子那边察觉,确也是麻烦之事。
两兄弟被绑坐在板凳上,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连呜都呜不出来,鞋袜褪去,这羽毛挠脚心也是会挠死人的,但是又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
“不说也没关系,人活一世其实也很简单,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崔堂双手环胸在边上站着,似笑非笑的瞧着两兄弟。
他们倒是想挣扎,可被绑得太严实,只剩下眼泪汪汪,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造孽啊!”崔堂摇摇头,“都没办法挣扎,只能哭,啧啧啧……哭死才好。”
两兄弟满脸是泪,就这么泪眼汪汪的盯着崔堂,实在是快要忍不住了,更可怕的事,挠一会,停下来,给他们喝点水,再堵上嘴继续挠。
于是乎,帐子里渐渐的溢了奇怪的气味……
他们中原此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士可杀不可辱!
可现在呢?
折辱到了极点!
很多入了刑狱大牢的人,坚硬的脊梁骨……便是这么被打弯的。
“还是不想说吗?”崔堂皱了皱眉头,“你们要想清楚,这件事藏着掖着,其实对你们也没好处,如果悉数坦白,说不定我家爷因着温姑娘的关系,还会帮你们南越一把!南越如今被乌郎侵占,你们自己国内都是一团糟,只带回一个温姑娘能起什么作用?她是人,不是神,做不到大显神通,撒豆为兵!”
两兄弟还是能听懂他说的,只是言语不太顺嘴而已。
“何况,温家这般拦阻,你们觉得温临风会拿出银子扶持南越吗?若是南越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可以帮着温姑娘登基为帝,那为何……就只有你们二人?你们的后援呢?你们的有生力量呢?”崔堂一番话,问得二人哑口无言。
脚底心委实痒得要人命,二人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你们只有一张嘴,回头靠着温姑娘一人,可以力挽狂澜吗?”崔堂循循善诱,“到时候救不了南越,还得把你们最后的希望都搭进去。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反正都来了这大夏,为什么不拉拢大夏的势力,为自己所用呢?”崔堂当然知道,他们的软肋是什么?
不是想复国吗?
那简单,就拿复国来做文章。
二人显然是有些松动,崔堂抬手,心腹旋即停手。
“跟我家爷合作,再加上温家的财力,岂非两全其美?若是最后能促成大夏与南越的结盟,你们国内出的腌臜事,不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摆平?”崔堂似笑非笑,“想清楚,是你们两个单枪匹马,带着温姑娘一人回去送死?还是带着千军万马,去夺回属于你们主子的一切?”
只要这两人不是傻子,就很清楚这条件有多诱人?
外头的天,快亮了。
“要早点想清楚,否则误了时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崔堂音色沉沉,“我家爷的耐心有限,此番若是错过,可就没机会了!至于温姑娘,她的态度其实很清楚了,除非出大乱子,否则无法动摇她的决心,你们根本带不走她!”
昌明呜呜了两声,崔堂示意心腹将他的塞嘴布取下。
“容大人……”昌明带着哭腔,“能帮?”
崔堂挑眉,“愿意付出代价,就会有收获,这得看你们有多少诚意?有来有往,才算生意。”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有些犹豫。
沉默。
外头,天色渐亮。
不得不承认,崔堂说的话很有道理,只有一个温枳,没办法去南越力挽狂澜,就算是以小公主的名义召集旧部,也免不得殊死一战。
战争一起,胜负难料。
但如果大夏能施以援手,派兵增援,胜算一定是不一样的。
容九喑是东辑事的人,两兄弟也曾听说过东辑事之名,之前在上京也在私底下打听过,据说是皇帝跟前的红人。
想必能接触到皇帝的,都是有点本事的,若是能帮南越一把,帮小主子一把,加上温家的财力扶持,胜利指日可待。
驱逐乌郎,从大公主手里把南越大权夺回来,还南越百姓一个安稳太平的日子。
“天亮了。”崔堂看了一眼门口。
昌明急了,“要见……容大人。”
崔堂挑了一下眉,唇角微微勾起,“可以,但是……先洗个澡换衣服吧!”
昌氏兄弟红着眼,若是让人知道这帐子里发生的事情,怕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保密!”
浑身疼
瞧着崔堂出来,叶子当即迎了上去,“成了?”
“有我出马,岂有不成的道理?”崔堂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也是被逼到了绝境,要不然的话,断然不断轻易的松口,好在利益之下,没有人能抵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