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吹亮火折子,昏黄微弱的火光下,是小丫头粉嫩熟睡的小脸和随着他坐起身半个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郭继业眉头跳了跳,他怎么记得睡之前他跟这丫头一人一个被窝来着?什么时候混做一起去的?赵立又问了声:“公子?”郭继业吹灭火折子,重新躺下,道:“没事,睡吧。”赵立不明所以,但听郭继业说话声音,并没有往日半夜惊醒时的疲倦和堕怠之意,也就没再多问,只是人虽躺下了,还是留了些心神在。又过了不知多少时候,似醒非醒之间,郭继业猛的一下又一次坐起。赵立也惊醒,这次他直接吹燃了火折子,警醒问道:“公子?”郭继业咬牙:“没事,你继续睡。”赵立不明所以,但他也听出来了,郭继业确实没事,要真有事,就不是现在咬牙切齿又偏偏无奈的样子了。郭继业十分想将夜里睡觉不老实乱踢人小丫头给踢下床,但他这次忍了,并决定以后这丫头就是冻死都不会再跟她睡一床。郭继业想了想,半跪起身从炕尾柜子上拉下一床厚被子,重新将小丫头移到她自己的被窝里,然后给她腰部以下用厚被子压住,还在两人之间垒了一个被墙,这才又重新睡下。但他显然低估了小丫头穿山甲的属性,小孩子主打一个灵活多变和精力充沛,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反正一晚上,郭继业是记不清自己到底醒了多少回了。等到第二日鸡鸣声响起,沉寂了一个雪夜的邬堡亦重新活了过来。夏川萂睁开眼睛,在被窝里歪七扭八的舒展筋骨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咦,这是什么?踢了踢,暖的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意欲嗜人的红眼睛!夏川萂吓了一大跳,一骨碌爬起来急切问道:“公子,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郭继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呢?”声音嘶哑粗噶,却是有气无力,就像是熬了一宿没睡一样。夏川萂更加疑惑了,睁着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郭继业掀开被子,露出一只腿,撸上裤腿,指着腿上的青青紫紫问夏川萂:“你怎么说?”夏川萂是真的给惊住了,咋咋呼呼道:“这是,这是这是之前受的伤吗?怎么伤的?有药吗?还疼不疼?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