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吴晞还在给郭无忌拍后背,唠唠叨叨的说他:“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喝口水都能呛到,真让人操心”既然都已经决定带着夏川萂一起“发财”了,乔彦玉有些话就可以明说了,他笑道:“你来的正巧,咱们约好的接头时间就是明日晨早”夏川萂都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认真记下来,酒跟不要钱似的一碗接一碗的喝,就怕不能表达对他“提携”的谢意。等到话说的差不多了,夏川萂适时的表现出一丝迷瞪之意,乔彦玉立即担心的要她别喝了,要带她去客房休息。夏川萂嘻嘻笑道:“这才哪到哪儿,我还能喝,来怎么酒坛子空了?店家,店家,上酒,上好酒再不上酒姑奶奶砸了你这客店”醉鬼一个!郭无忌和吴晞都要上前扶她,被她一手一个给推开了,她拉着乔彦玉不放,嘴里还在叫嚣:“彦玉哥哥,来啊,咱们继续”看的郭无忌暗中牙都咬碎了,倒是吴晞,暗中翻了个白眼,对乔彦玉歉然道:“还要劳烦乔公子将她送去房间。”乔彦玉忙半扶半抱着吵吵嚷嚷要酒喝的夏川萂朝给她腾出来的客房走去,郭无忌想要上前将夏川萂接过来,被吴晞给拦下来。郭无忌难以置信的看着吴晞,吴晞又是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捂着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别坏她好事。”郭无忌:吴晞当然是不会让乔彦玉一个人带夏川萂去客房的,乔彦玉在前头全身心的扶住夏川萂这个不安分动来动去的“醉鬼”,吴晞和郭无忌就跟在他们两步远的身后看着。等乔彦玉将夏川萂弄去客房将她放在床榻上之后,吴晞忙对乔彦玉道:“多谢乔公子了,劳烦乔公子去叫这里的掌柜娘子来帮忙”乔彦玉:“无妨,你们看好了她,我去叫人。”吴晞对乔彦玉又是作揖又是好话车轱辘似的往外说,郭无忌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床榻边看着这两人。等到乔彦玉叫来这家客店的掌柜娘子来伺候夏川萂,吴晞才放心的拉着乔彦玉出去了,嘴里还在道:“我早就听川川说起过乔公子是个如玉般的大家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来来,让这醉丫头歇息,我再陪乔公子喝几杯”他将乔彦玉哥俩好的带走了,却是忘了郭无忌还在房中呢。等外头脚步声渐行渐远,已经听不到了,夏川萂才揉着眉心坐了起来,对要给她脱鞋的掌柜娘子道:“婶子,我没事。”掌柜娘子拿手指头戳了她脑门一下,嗔怪道:“这酒浑,你喝这么多肚子难受不?”夏川萂干呕两下,道:“有些泛酸,给我碗清水”话未毕,面前出现了一双大手,大手里捏着一碗清水。夏川萂道谢,接过这碗饮了一口,再多就饮不下了,酒水也是水,她现在觉着身体一动肚子就晃荡,里面装的都是水。掌柜娘子见夏川萂这样,就跟她道:“我去看看醒酒汤熬好了吗,你有事就叫我。”夏川萂都答应下来,掌柜娘子随意瞧了一眼人高马大的郭无忌,开门关门走了。夏川萂这才正色对郭无忌道:“榆县恐有变故,我瞧榆县百姓如常,未免有失,咱们最好早做准备。”郭无忌看着没有半点醉意的夏川萂,开口问道:“你意欲何为?”夏川萂从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里取出一块令牌,交给郭无忌道:“你现在就出发去清县,那里有卫兵,能带多少就带多少来就以押送盐车和粮草的名义,来了榆县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郭氏在河西郡的的牧场就在清县,那里也是夏川萂在河西郡的一处据点,不仅有大仓库,也有兵卫守卫。而且,介于河西郡地理位置特殊,那里的兵卫都是壮年好手,夏川萂和榆县县令是有默契的,当然,前提是这个县令没有背刺她。总归,人先来了再说。“截止到明天凌晨,能回来吗?”郭无忌对夏川萂让他自己看着办的话不置可否,他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回道:“清县有良马,我带人夜半就能到榆县,只是,你在担心什么?”夏川萂护着直晃荡的肚子起身,在地上慢慢踱步,缓缓分析道:“榆县居然会有新的商路打通,而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本身就不寻常,在榆县,能做盐粮交易的,除了本地人,就是附近放牧的胡人,不管是哪一方,他们每年需求都是有定数的,我也是按照这个定数来运送货物乔氏即便抢了这边的生意,也绝对不值得乔彦玉这个大家公子亲自来一趟,能让乔彦玉亲自来做交易的,一来乔氏是要和对方表现诚意,二来嘛,他们交易的体量,绝对是一个非常大的数目”“还有那个大客户胡商,要是能将这样大体量的货物运走,需要的人手、车马一定不会少,而且,横穿戈壁,除了要有人、马、骆驼等牲畜的耐力之外,还要有对抗戈壁滩极端天气的实力,抗击半路劫匪袭击的底气,若是这些都解决不了,他们不会和乔氏约好做这么大体量的生意”“鬼鬼祟祟,人多,战斗力强,还都是胡人郭、呃、那谁,你说是不是很可疑?”“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未雨绸缪方是上策。”郭无忌:“若果真如此,榆县危矣,你”夏川萂接口道:“我必须在此坐镇,你快去快回就是帮我了。”郭无忌看了眼夏川萂,再次保证道:“我很快就回来,你保重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