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时隐时现。
除了这位女士,也有三四个与会人员也在前往七号侧厅的路上,蒲千阳回过头问祝云宵:“你是打算现在出发还是再坐一会儿?”
祝云宵活动了一下手指,“就现在吧。”
看着祝云宵站起身来,蒲千阳替他整理了一下久坐带来的褶皱和错位,“技术上,我这个外行没什么好指点的。”
“但心理博弈上,我觉得我还是能说两句的。”
祝云宵轻轻低头看向正在为自己整理衣物的蒲千阳,“请老师指点一二。”
真是麻烦的高定,蒲千阳确定所有的布料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后,正经地说道:“第一,别看他人怎么说,要看他人怎么做。第二,一件事情的本质要看最终的获益人,局面上一时的进退都可能只是策略的一部分。”
“第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已经有几位在七号侧厅的门口刷卡进门了,蒲千阳拍了一下祝云宵的肩,“去吧,祝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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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侧厅的内部装潢也是与大厅一脉相承的简约欧风。
一张披着桌布的长桌被摆放在了侧厅的中央。
在祝云宵到来之前,这张桌子的左右两侧已经分散着坐了七人。
看样子,座位是可以自行挑选的。
既然这样,祝云宵便选取了一个比较中间但偏后的位置。
无论稍后这里的游戏会使用什么样的规则,这样的一个位置往往都能不至于太过被动。
等到十二个座位全部坐满后,侍者从外侧将侧厅的大门合拢。
此时侧厅内,算上荷官,一共有十三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走集中过来后,带着面具的荷官缓缓开口:“各位晚上好。”
如果是蒲千阳在现场,他一定在第一时间就可以听出这是汤彦那略带沙哑的声音。
然而这个时空里,祝云宵和汤彦从未有过正面的接触,所以他只是仔细地听着荷官讲述的游戏规则。
“各位能坐在这里,想必对于本次拍卖会第二部分的形式已经有了一部分了解,那么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第一轮牌局中,以你们所在的位置为依据,各位将被分为三组,每组四人。”
在荷官说出这句话后,在座的十二人都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番自己的队友。
与祝云宵组队的分别是他右手边手腕上有个烟疤的瘦弱男性,对面戴着面具的长发女性以及斜对角的没有戴面具的中年男性。
“牌局的规则也很简单,这里有六幅扑克牌,去掉大小王后,在座的每一位会被发十三张牌。”
这就相当于每个组会持有一套数量为五十二张的牌组,但内容是打乱的,而不是完整的四组花色从a到k。
除此之外,这里最大的难点在于而且你很难通过自己的手牌去准确猜测另外两组的手牌,因为会有一半未知的牌会被荷官拿走。
“二最小,a最大,接受对子和三张的顺子,赛局中不得交流,哪一组剩下的最后一人先用完手中的卡牌就算胜利。”
“但在我洗牌的期间,各位可以和各自的队友打个招呼了。”
语毕,荷官向在座的各位展示了手中没有拆封的六套卡牌,用非常娴熟的手法把它们洗在了一起。
两句问话同时在侧厅内响了起来:
“我们谁来最后一个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