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当一个人心情极度复杂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就是极致的平静。
比如现在的蒲千阳。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了。
愤怒?绝望?害怕?疲惫?好像都不是。
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让自己的情绪波折起伏了。
他靠在笼中,平静到甚至有闲心开起了玩笑:“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总不会是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吧?”
“都不是,我是来绑架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更合适的说法是,截胡。”叶君生隔着木笼观察了一下蒲千阳的身体状况,随后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虽然不抱希望,但蒲千阳还是问了一句:“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季哥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做了。”叶君生拍拍装着蒲千阳的木笼,一副不满意的表情,“他们这活儿干得真糙啊,但至少能用。”
能用?
可叶君生不是来回答蒲千阳的问题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蒲千阳就看着叶君生操作着不远处的大型机械将装着自己的笼子吊到了外边深色的海面的半空。
又调整了几番位置后,叶君生从控制室钻了出来坐在一处靠近木笼的横梁上,保证自己所在的高度基本与蒲千阳视线平齐。
“忙完啦,有时间跟你聊聊,顺便回答点我能回答的问题了。反正大概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比起翻旧账,不如相互留个好印象吧。”叶君生向港口外望了一眼,随后又把视线收回到了蒲千阳身上。
最后一次见面?
仿佛从蒲千阳疑惑的神情里读出了他的疑惑一般,叶君生轻轻晃着垂在下方的腿肯定道:“对,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我倒是有几个想问你的问题。”
“比如,你喜欢他吗?”
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