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工的工地,在路过一处堆放着钢筋钢管的棚屋时,祝云宵将安全带甩了过去。
在金属锁扣的作用下,那安全带的一头非常自然地在棚屋的支柱上打了个结。
而安全带的另一头早就被他系在了车的b柱上。
被他这样一操作,原本直线行驶的车身被棚屋支柱被拽得歪离了行驶方向,原地空转的轮胎扬起了一阵呛鼻的尘烟。
而与之相应的,棚屋的底座也被拉得平移出了段距离,倾在了边缘的斜土坡上,里边原本平稳堆放的钢筋钢管在重力和角度的双重作用下雪崩式地滚落下来。
它们一部分插进了跟在后方的重载车头的轮胎里,另一部分则被绞进了了它的车底。
金属之间的碰撞和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引得火花四溅。
即使是用料扎实的重载车头,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再开下去也是非常危险的。
更何况若是让钢筋戳漏了油箱引了火,恐怕车里人连逃都来不及。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一抖手将安全带抽了回来,从蒲千阳手里接回了车辆的驾驶权限,一溜烟撞开园区的侧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驾驶座上的人急火攻心,重重垂上了方向盘中央的喇叭,重载车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长鸣。
副驾驶上的人“啧”了一声,把驾驶座上人的手拉了下来,随后自己打开车门跳下去检查车的情况。
“大副,怎么办?让人跑了。”驾驶座上的人颤声问,“要不先跟船长说一声?”
“跑?都被抓出来了还能往哪跑?”大副嗤笑一声,“老珂真是上岸久了脑子锈了,明明好好合作一把大家一拍两散多好不是?”
“而且你不会以为船长给的命令是把人抓起来吧?”
饮茶先
在祝云宵的操控下,蒲千阳黑色的座驾车飞速从灯塔景区驶了出来,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就才入了相对繁华的城市区域,随后车身减速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周末密集的车流。
若不是车头的漆上有几道因为撞开铁门而产生的划痕,外加后排的一边少了一条安全带,蒲千阳都要怀疑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现实。
祝云宵一声安抚和在自己手背上摩挲的让蒲千阳确定了刚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好啦,别再抓着方向盘了。”
见蒲千阳还没放手,祝云宵干脆抬手轻轻拍了他两下。
“再往前要有摄像头了。 ”
蒲千阳这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抽回了手。
他的掌心还有些酥麻,大概是被方向盘震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