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蒲千阳,似乎在等待一个审判。
然而蒲千阳却说:“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定位,那就是,朋友。”
大概是为了调节一下当前略微有些沉重的气氛,他又调笑着说:“这话不是在占你便宜。”
祝云宵何尝体会不到蒲千阳的体贴,便配合地回了一句:“我看上次你跟他配合地就相当不错,有成为他狐朋狗友的潜质。”
而且身为儿子,虽然没有机会让自己的爱人真正见到自己的父亲,但能让爱人接受自己这对并不普通的父母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再多的,他也不再奢求了。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当我侄子,那我得满足你这个愿望。”蒲千阳忍俊不禁,“来,叔叔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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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你其实很早就知道祝潇死了?”叶君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准备出门接人的季岚对着镜子打领带,“是的。”
把汤匙往碗中一放,叶君生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直直地看着季岚倒影中的眼,“那你当时还那么信誓旦旦地跟云仔和那个汤什么说祝潇没死?”
“一些小策略而已,没有人规定我当时一定要说真话吧。”调整好领带的位置,季岚将车钥匙从桌面抄起放入兜中,“喝完记得把碗送到厨房里,别叫人看见了。”
“你总是有道理的,我说不过你。”叶君生瘪嘴,“而且为什么说得我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季岚听到了叶君生这句小声的抱怨,临出门前转身回来拍拍他的脑袋,顺便收走了已经只剩一个浅底的汤碗。
在季岚将门合拢之前,叶君生听到一句轻言细语的话。
“是我见不得人。”
经年累月的恨远比任何其他感情都长久。
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单方面长久的代价就是原本的恨意会逐渐变质,变成了一种“算了”。
当时的自己不知道应该拿蒲千阳这个变数怎么办,现在看来,没有轻易动用对方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因为有这样一个足够聪明且理性的局外人的存在,就可以提醒自己,最开始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一个解释,一个真相。
dad?why you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