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天子实际上已经免去了他几个弟弟的皇位继承权了。
“这么说来,沛王他们几个是没机会了?”
“自然是没机会了,当初那次的事情,沛王能保住性命就是天子仁厚了,怎么可能还继承大统?”
“就算沛王没机会了,那英王他们两个呢?这两位当初可没参与那件事情吧?”
“这话说的,世上哪有把家产给弟弟不给儿子的道理?”
“问题是诏书里只说如果皇后生子立为太子,可没说如果生女咋办呀!”
“这就是玄机所在呀!刚刚你也都看到了,陛下都那样子了,你觉得这诏书是谁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诏书是假的?”
“假的倒是不至于,可未必是圣上的意思了!”
“那是谁的意思?”
“诏书上说了谁就是谁的呗!”
“你是说皇后,还有王大将军他们几个?”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想想,换了你在这个时候,会在诏书上写些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们交头接耳,用有声或者无声的语言相互交换着信息,每个人都意识到帝国的权力中心刚刚进行了一次大洗牌,如何站队将决定他们和他们家族未来的命运。
“天子病重不起,妾身又身怀六甲,国事便托付给三位了!”皇后艰难的站起身来,向王文佐、张文瓘、李元嘉三人拜了拜,三人赶忙起身回拜:“臣等蒙陛下厚恩,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位,今日之婚宴便到此为止!”皇后对殿内众人道:“诸位回去后,不可妄自胡言,挑拨是非,不然休怪国法无情!”
王文佐、张文瓘、韩王三人并肩站在台阶上,看着人群留下台阶,向宫外走去,都面色凝重。
“二位,你们觉得这些人能管住自己的嘴吗?”王文佐突然问道。
“这种时候若能管住,那要么是圣人,要么是智者了!”韩王笑道:“张相,你觉得这些人中有多少是圣人?多少是智者?”
张文瓘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苦笑起来:“想必是不多的!”
“老夫也是这么觉得的!”韩王目光转向王文佐:“大将军,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写信给范阳,屯兵于河阳,这才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