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众人尚未开口,还觉得晕乎乎的,温老已经震惊问道。
怎么就成了大衍帝尊的“小友”了。
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称呼。
大衍帝尊声望极高,修为冠绝此界,虽然并非傲慢之人,可得他承认的倒也不多。
如今一个“小友”,这明摆着是要维护虞悠悠,然后此界谁还敢动虞悠悠一根手指头?
那不就得罪了大衍帝尊了么?
而且,还邀请她赴宴……能参加大衍帝尊寿宴的都不是普通人,虞悠悠她一个小奶娃……
“五年以后?”楚行云倒不觉得大衍帝尊有什么夸张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大衍帝尊能命在大衍皇朝位高权重的皇甫仲亲自前来送礼,可见当日天外天中带回的圣僧舍利对大衍帝尊绝对极为重要。
要不然寻常瑰宝也不可能得到大衍帝尊的回礼。
他和声问道,“帝尊不是今年的寿宴么?”
修真者寿宴也不是年年都过,要不然成千上万年的,那寿宴岂不是天天开?
大衍帝尊同样时隔数年才会开一次寿宴,邀请强大的修真者共聚一堂,今年正是寿宴之年。
只是听皇甫仲的意思,寿宴又说是在五年之后,他刚刚回归修真界还没有了解太多,只问道,“寿宴改期了么?”
“最近帝尊有些繁忙,延期五年。”皇甫仲笑眯眯地说道。
他就笑呵呵看虞悠悠。
幼崽对大衍帝尊极为陌生,整个书中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连据说出身皇甫一族的皇甫州被关押都没见大衍帝尊出面。
不过因都说大衍帝尊坐镇神魔冢,对如同那些僧人一般看守可怕的恶念的人,虞悠悠一向都很敬佩。
听到还有回礼,总是很贪心充实自己悠悠宝库的幼崽第一次很不好意思,忙着摇手说道,“应该,应该!”她搓了搓小胖爪真心实意地说道,“替别人送……的,捎带,捎带!”
她刚刚跟温家叽叽呱呱一场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越发口齿伶俐起来,可见孩子的小嘴巴就得经常叽叽呱呱锻炼起来,熟练了就顺畅。
她还高高兴兴地说道,“有用,就行!”
她真心地为圣僧舍利有用感到高兴,皇甫仲微笑着看着她,眼里露出几分柔和,却还是拿着储物戒说道,“并非还礼。帝尊的意思是,赠与小友,与友人。”
“友人。”
“虽不曾谋面,不过如今也算是神交了。”皇甫仲见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和声说道,“阁主倒是也不必顾虑,大衍皇朝与天兴阁常通买卖,算起来也不是生疏的关系。”
天兴阁早前与大衍皇朝做生意做得一直都不错。
做生意的,一想这是自家大客户,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觉得皇甫仲身上冒金光!
她连连点头,又客气地接过储物戒,拱爪机灵地说道,“多多……关照!”她一副生意人的样子,看起来还蛮像那么回事。
皇甫仲收好蒲扇,又擦了擦脑门的汗笑着说道,“我这是追了一路。才到了太古宗,虞宗主就说你们已经往温家来了,怎么……”
他垂眸往下看了一眼,且见温老正抬头怔怔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皇甫仲淡淡收回目光只对虞悠悠笑呵呵地说道,“等帝尊寿宴,我一定好好请阁主吃顿咱们大衍最有名的美食。”
“走啦?”虞悠悠看他来去匆匆似乎要走,问道。
“阁主还有何事?”皇甫仲便关心地问道。
他见识丰富,并不觉得刚刚自己那些亲近就让这小姑娘受宠若惊。
她很沉稳,哪怕得到大衍帝尊的馈赠与示好,却依然很淡定。
当然很淡定。
虽然大衍帝尊似乎伸出一条金大腿愿意给她抱的样子,可幼崽却只喜欢自家的靠山。
她身后那么多长辈,哪怕修为都不及大衍帝尊,可她也不会往别人的船上跳。
倒是如今有个人幼崽觉得可以说道说道……那皇甫州不是显摆他出身皇甫一族么?
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大衍皇族,可就算真是大衍皇族也不能胡作非为吧?
她就比比划划地说道,“皇甫州!”
“皇甫州?”笑呵呵的胖中年眸光微微一涩。
这可不像不知道这人的样子。
虞悠悠眼睛一亮,见皇甫仲并未不快,就继续说道,“害我师兄……强抢医修。”她原原本本将皇甫州干的坏事说给面前胖中年。
这中年面上笑呵呵的脸色褪去,露出几分思索,半晌对虞悠悠拱手说道,“多谢阁主提醒,这皇甫州乃是皇朝忤逆,多年前逃离大衍。”
他顿了顿,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我只当他贪生怕死逃离大衍只为苟命,分不出空闲找他。没想到……他竟在外兴风作浪。”
虞悠悠一头雾水。
什么叫贪生怕死逃离大衍。
难道皇甫州在大衍皇朝还有性命之危?
堂堂皇族在大衍生存这么水深火热么?
不过看上去皇甫仲的确对这渣渣不太喜爱的样子,提到皇甫州的时候目光阴沉。
“出身大衍。”幼崽还往这火上添油。
楚行云不动声色端详皇甫仲的神色,见后者很快又笑呵呵的,在心中越发思忖,口中翻译自家小师妹的悠言悠语说道,“小师妹的意思是,这皇甫州在外将他出身大衍挂在嘴边,蛊惑我皇兄,令我心生忌惮。”
忌没忌惮过,只看楚道君剑下没客气就知道水分不小。
不过到底大衍皇朝背后还有一位此界最强者,他客气地说道,“也令旁人顾虑重重,深恐他乃是奉命行事。”
“没有。”皇甫仲飞快地说道,“他从未奉命行事。这人,”他便解释说道,“的确有大衍血脉。只是千年万岁,皇朝血脉众多,他不过出身旁支。当年,”他笑了笑说道,“当年贪生怕死,不敢与族人共进退,还恐家族责罚连夜离开大衍。看在他有我皇甫一族微末血脉,皇朝并未追究,只当他安分守己也就罢了。没想到啊……”
他喃喃地说道,“没想到趁着我们无暇分心,忙着清理极西之地扩散的魔念,他在别处兴风作浪。”
这话不知真假。
只是看皇甫仲的神色,显然对皇甫州已然动了怒气。
“此等败类,乃是大衍之耻。也是此界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皇甫仲便对虞悠悠笑着说道,“若日后再见此人,诸位不必客气,有仇报仇。至于我大衍一脉,若是来日再见他,也必格杀勿论,以谢诸君。”
他吐出一口气拱手说道,“也多谢阁主今日提醒,阁主真是……”他笑着摇头说道,“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寻常人就算与皇甫州有仇,可有谁会跑到人家家里去告状呢?
不怕别人家护短么?
明明有得罪大衍的可能,却一定要为自己的师兄,为与自己关系不大的医修出头,这个孩子真是赤诚有趣。
皇甫仲思索片刻,便将一枚千里镜拿给虞悠悠和声说道,“若日后阁主有事要问,就通过这面镜子与我联络就是。”
他见虞悠悠接过,这才微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得下方温老突然声音微颤地唤道,“皇甫总管!”
他垂头看下方,就见温老脸皮微微抽搐,嘴唇微微颤抖,皇甫仲盯着他半晌见他唤住自己却并不开口,思索片刻轻声说道,“你想问青梧在何处?我也不知。”
“我,我只是想……”温老许久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