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妃也很感激尤玥和姜雪柠,毕竟她俩在她摔倒的时候,怎么着也是扶了一把的,姜雪柠还几乎给她当了肉垫。
反观薛淑,一开始便是她嚷嚷着腊梅如何好看,太后才要她帮着折几支回来插瓶。
她摔倒了,她不扶,倒是不要命的往她身上压。
秦贵妃越想越不高兴的蹙眉。
借着怀孕被沈阆捧在掌心里,便压低声音在沈阆耳边嘟囔了几句。
她一说完,沈阆看薛淑的目光瞬间不对了,“薛家表妹,你方才可是故意撞了往秦贵妃山上扑的?”
宁安如梦:尤玥她不蠢了30
薛淑脸色微变,那时候场面混乱,她只隐约察觉自己是被人挤的,但具体是谁却没看见。
在宫里行走,最忌口说无凭,因此,薛淑咬了咬唇,往地上跪去:“皇上,那是意外,并非臣女故意的,而且贵妃娘娘和小皇子得皇上庇佑,定能母子平安。”
“哼。”沈阆没有给她好脸。
这还是看在秦贵妃并无大碍的份上,若是秦贵妃的胎没保住,别说薛淑,只怕其它几个没有过错的伴读也要受牵连。
毕竟沈阆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还面临太后立皇太弟继承皇位的威胁。
“皇嗣之事,兹事体大,你等又是才貌规矩都经过筛选的公主伴读,发生这样的事,无可推卸。薛淑,朕罚你禁足三个月,不得进宫,你可服气?”沈阆捏着秦贵妃柔弱无骨的柔夷,冷声道。
这般小惩大诫,一来,薛淑是母后的人,算是给她一个警告。
二来,他的宝贝疙瘩秦贵妃看不顺眼薛淑,便让她在皇胎稳定之前,不必见着了。
三个月?到时伴读的课程都学完了!
最关键的是,这三个月内,谁知道姜雪柠和尤玥会和沈阶发展到什么程度!
薛淑跪在那,头低垂,不甘的沉默。
沈阆看她强硬的样子,还真和定国公如出一辙,不由更冷了语调:“怎么,你不愿意?”
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一个闺阁姑娘家,怎么也学定国公那副强势逼人的德行?当真以为他们定国公府有母后给他们撑腰,便谁也不放在眼里?
薛淑自是听出沈阆语气里的不虞,心头一凛,不敢再装哑巴:“臣女知道了,容臣女去向姑母道个别。”
她喊“姑母”,而不是“太后”,大概是想提醒沈阆什么。
奈何沈阆压根不理她,“不用了,现在便出宫吧,母后那边,我晚些亲自去说。”
薛淑,“……”
她是如何不情不愿的离开,楚鸢和姜雪柠并不在乎,两人对视一眼,暗自高兴今后在宫里的日子能清净许多了。
两人都知道沈阶的帕子姑娘其实是姜雪慧,沈阶自己也已经知道,只怕等薛淑禁足解除之时,两人早情比金坚了。
几日时光弹指而过。
燕临及冠礼前一日上午,燕牧才在早朝上秉明要给儿子办宴,皇上因为秦贵妃有孕的事,这几日心情都不错,一口便答应了,还随手点了公主、临枳王等代表皇家出席,一派喜乐融融。
中午燕牧派人将请帖发出去。
这时燕羚人还没回来,谢危这边已经秘密将公丞仪处理,也顺利拿到了他手上的半封信件,只不知燕羚那边出了什么意外,迟迟没有音讯。
正当大家为燕羚担心时,定国公薛远便有了动作!
他匆匆进宫,以通州军营有异动为由,参了燕牧一本。
“皇上,燕牧多年来不停壮大燕家军规模,却从不宣扬皇恩,反而将燕家军各个将领养得只知燕牧不知皇上,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皇上若不因此降罪燕家军,惩治燕牧,只怕他日必将养虎为患!”
和定国公一起觐见皇上的,还有军中一名参将。
帮着薛远一起,揭发燕家军目无君上,“皇上,薛国公所说,皆为事实。前几日燕将军被刺客刺杀受了伤,军中一些将领便猜测是皇上所为,说皇上要对燕家军卸磨杀驴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不如……”
后面的话过于大逆不道,参将不敢说。
只是那支支吾吾欲盖弥彰的劲儿,更让沈阆忍不住怒火升腾。
“说什么?还不从实招来!”沈阆一拍龙椅,猛的又咳嗽几声。
参将浑身一抖,往地上伏去,“皇上明鉴,微臣不敢有半句谎话。
他们说,皇上早已病入膏肓,最多也就两三月的时限了,到时临枳王继位,以临枳王优柔寡断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震慑住各方诸侯。
平南王一党在金陵虎视眈眈,且手握雄狮,与其那时被平南王挥师北上残杀,还不如早做筹谋。
无论是燕家军主宰了这天下,还是和手握精兵强将的平南王合作,都是不错的选择……”
“放肆!咳咳——”没等参将说完,沈阆已经气得哮喘都要犯了。
定国公手握着手立于一旁,老神在在,嘴角荡着不明显的笑意。
参将其实是平南王安排打入燕家军的细作,得了平南王的授意,特意将京城的水搅浑。
至于定国公,这人利益至上,和平南王合作也没什么奇怪的。
在参将说完,沈阆气得面红耳赤之时,定国公又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
“皇上,并非本公空口无凭污蔑燕侯,而是本公手上有切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