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祁驯没有这么说过?
他亲自教会祁驯怎么爱人,祁驯爱人的所有手段、技巧都源于他。
曾经他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反胃!
“好啊。”林衍退后,反手拉开门,就和自己的保镖对上眼。
保镖羞愧地低下头,他把祁驯塞进车后就要进电梯,可哪里知道祁驯是带了人来的,直接被他打晕绑架。
也不知道祁驯怎么会有林总的密码,跟进自己家似的。
林衍转头,“放了他。”
祁驯冲自己的人点头,压着保镖的人松开桎梏,全部退出去。
祁驯还坐在床上,额头的冷汗还没有停下,肩膀也在抖。
他要看看,林衍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保镖深深欠身,“对不起林总,我……”
“没事,以后防着点,会咬人的疯狗不叫。”林衍径直往厨房走。
祁驯出声,“我给你做饭。”
林衍站定,半侧脸说,“不用,看着就恶心。”
祁驯眼前一阵晃。
林衍补充说,“况且,你觉得,你这个身份给我做饭,合适吗?配吗?”
祁驯再也撑不住,哐当一声,倒下去了。
保镖惊讶地挑眉,嘲讽道,“祁总竟然是会被一句话气晕的吗?”
林衍闻言没出声,他要看祁驯能把苦肉计这把戏玩多久。
可等他吃了一碗抄手,半个水煮蛋后,祁驯还是以同样的姿势躺在他的床上。
林衍让保镖出去,就算留在这里也没用。
他要来保镖,主要防的也不是祁驯,而是季访。
今早,他听到了祁驯的电话,季访对他的敌意一直很深。
按照祁驯的说法,季访公司破产,债务缠身全部源于派出了b来找他,那么季访很有可能把原因归结到他这个外人身上。
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想着想着,他走到床边,抬脚踹了下祁驯,“别装了,我要出门上班,别呆在我这里。”
祁驯半个字都没搭理他。
林衍感觉不太对劲,他俯身伸手,一摸,完蛋!
发烧了!
滚烫。
林衍伸手一下,烫得他缩回了手。
“祁驯!别死我这里!”林衍压住心慌。
他不能在祁驯面前表现出任何一点心软,万一这人能听见呢?
他必须掩盖好自己的软弱,不能再有一丁点的让步,否则这人就会得寸进尺。
哪怕这个心软只是因为对过去感情的留恋,而非对未来关系的期待。
林衍还是很谨慎,他不想复合,也不想再走回头路了。
隔绝一切,只想往前走。
林衍看了祁驯两分钟,最后摸出手机,“周粥,上来把祁驯送旁边的诊所。”
周粥是他的保镖,因为名字太像叠词,他从知道的那一刻就在思考怎么叫,现在却懒得想了,随便吧。
周粥来得很快,抓起祁驯扛肩上,冲下楼。
祁驯的保镖跟在他身后追,一副壮观的场景。
林衍没心思观看,找了个口罩戴上,还是去院所工作吧,只有工作不会背叛你,还给你回报。
他刚踏出家门,江律的电话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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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快来!有大活!”
林衍都被江律的声音感染了点笑意,“江老师,什么是事让你这么开心啊?”
江律笑得合不拢嘴,“当然是个顶顶大的单子,是一副清朝嘉庆年间的垂髫祝寿图,价值连城,只要这一幅修好了,那你就算是声名齐全了。”
林衍感激江律这般为他着想,他也确实很需要这个机会,如果没有一个真刀实枪的古籍修复给他扬名,那他刻多少个印章都没用。
“好,多谢,我一会儿就来。”
“半小时啊,我只等你半小时,多了我就要……”江律顿住。
林衍好笑地接了句,“多了就要怎么样?”
江律苦笑,“林老师,算了吧,你可就别再为难我了。”
丝丝缕缕的暧昧在电话中散开,笼罩在两人周围,可这次林衍却没有强行切断。
他只要一想到刚才祁驯拿家里威胁他,而江律却在为他的前程考虑。
甚至都不用对比,林衍都觉得惨烈。
更觉得自己不应该故步自封,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说,“师兄,我半个小时内一定到,不给你为难的机会。”
语调温和,内里的感觉却不同往常,这是第一次,林衍给出了类似于反馈的东西。
江律脑子轰轰的,他盯着手机,半晌旋风似的刮出办公室,冲向茶水间的贺筹,“快给我一下,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贺筹毫不客气地伸手,揪起江律手臂上的肉狠狠一扯!
“啊啊啊!放手放手!”江律疼得跳起来。
贺筹被他老爹兼师父贺文刻扔来江律这里锻炼,现在正是烦躁的时候,看江律发疯更让他不爽。
“你干什么啊?咋咋呼呼的,一点不像个老总。”
江律神秘一笑,“我的春天要来了。”
贺筹:“?”
贺筹脱口而出:“林衍啊?”
江律没有否认,直接点头。
贺筹盯了他两秒,“不理解你们这些gay。”
江律高兴,也懒得跟他计较,“没关系,不需要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