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我就不该问你。”
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祁驯手疾眼快把他拖进怀里,单手托在腰后,避免他呛水,“老婆,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呗。”
林衍周遭全是水,只能搂着祁驯脖子,“我明确拒绝,然后冷着,再带你秀恩爱。
“但他现在这样也不适合结婚,对另一方来说,也不好。我跟妈说了,给他找点合适的青年才俊结识,如果有他看得过眼的……”
“我已经听到满意的答案了,我才不管他结不结婚呢,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你不偏袒他,我就满足了。”祁驯以退为进,小心可怜的语气惹人怜爱。
林衍果然上当,“今天补偿你,你昨天跟我说的姿势,我答应了。”
祁驯两眼放光,真有疯狗的范,“老婆,你真好,那我们也起来吧,去聚餐!”
林衍哭笑不得,这人就没这么着急过聚餐。
祁驯手上利索,伺候林衍伸手伸腿换上衣服,自己随便甩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就准备走。
林衍伸手拉他,“大冬天,你就这样出去?准备明天打吊瓶?”
祁驯满不在乎地伸手一抹,“不会,我以前经常这样,从来没有打过吊牌!”
他言语间还有点骄傲,林衍都不知道说他什么了。
林衍侧身拿了吹风,“过来我给你吹。”
祁驯扑通一声跪下,双腿发软,他做梦都没想到,林衍要给他吹头发!
这可是热恋期都没有的待遇呜呜呜!
这可是国内顶级修复师的手啊!
随便一卷修复出来都是六位数起步的……他这破头发,用不起啊!
祁驯:“你给我吹?”
林衍看他表情,觉得自己拿的不是吹风机,而是断头刀。
于是他举起手里的吹风机,“我给你吹。”
祁驯疯狂摇头,还一下子扑过来,夺走他手里的吹风,不停揉他手腕,“你给我放下它!你的手,在没有检查之前,我不允许你用它!”
林衍惊诧,“我这手这几年一直都这样,就是……”
“一直?”
林衍闭嘴。
祁驯心疼极了,一面亲,一面嘟囔,“明天必须去看,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经常揉手腕和手肘,就知道你手不舒服,那时候让医院用的名义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检查,结果你根本不去!还说人家想骗你的钱……”
林衍听着他的数落,却觉得满心都是幸福。
十年过去,他们都成熟稳重多了,尝试着摸索一条适合他们,能长久相处的模式出来。
“祁驯,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祁驯想也不想,“不行,你不要惑乱军心,明天唯一,且必须的行程,就是医院!”
“我带你去看一个让你也能安心的东西。”林衍低头,单手捧起祁驯脸,轻轻落下一个吻。
祁驯眼眶里酝酿着眼泪,“那先去看手腕,好不好?”
林老师身边的位置,应该我来坐
林衍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还有什么能不同意的?
他点点头,祁驯抓着吹风给自己随便吹了两下,凑到林衍面前,“老婆,你闻闻,是不是有点香。”
“嗯嗯嗯,香香香。”林衍把围巾搭上,摸了下祁驯的脸,“走,差不多该开宴了。”
祁驯牵着他的手,刚到外面,正想上自家的车,结果那辆骚包的红色就亮了灯。
敞篷打开,露出冷瑜嚣张的面孔,“上车。”
林衍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我说过,别让我看到这辆骚包红。”
祁驯不客气的冲冷瑜比了个中指,无声动唇。
——你哥不要你了哟!
冷瑜瞪大眼睛,窜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上林衍的驾驶位,看向副驾驶坐着的林衍。
“哥,你好久都没有坐过我开的车了,我今天给你开吧。”
祁驯敲敲驾驶位的车窗。
冷瑜降下车窗,一脸惊讶地转头,“哎,你怎么还不上来?”
祁驯沉默不语,就用那双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冷瑜满不在乎地转头,“哥,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不想跟我当一家人啊?”
祁驯:“……”
很好,对手学会了自己的大招。
祁驯拉开后面的车门,坐在驾驶位后,“我想的,我特别想和冷总当一家人,冷总不要看不起我。”
冷瑜:“……”
林衍:“……”
林衍在中控台上翻了翻,找出眼罩戴上,“你们聊天,我睡觉。”
冷瑜哼哼,“哥,你太惯着他了,每次我跟他说点什么,你就维护他,长此以往,他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林衍张嘴,林衍闭嘴,林衍不想被战火波及,再不开口了。
祁驯打开后排的小酒柜,开了一罐可乐,“双木,喝一口?”
冷瑜被他这调调激得轻轻一抖,“双木?你从哪里学来的称呼?”
祁驯把可乐倒在杯子里,还优雅地晃了晃,才喂到林衍嘴边。
“是金主给我的,单独只能我叫得称呼。”
冷瑜捏紧方向盘,他气啊。
要不是他哥在这车上,他高低要给祁驯见识一下什么是飙车,什么是花儿红。
当初他们分手时,他就应该再骂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