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十五年前的案子跟我无关,我怕什么?怎么,他手上有你的把柄?”
曲施忆不敢置信地看着季霆渊:“你不管你妈?”
季霆渊没有回答。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脸上的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
曲施忆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比季霆深还要狠的角色。
她心里慌了一下,跟这样的人为伍,实在后怕。
“我、我当然没有把柄,只是季霆深对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意见很大,我有点担心。”
这时,楚枂来了。
见有人来,曲施忆就赶紧走了。
亲妈居然还不如程晚词重要
“你来干什么?”季霆渊语气很冷。
楚枂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见到自己,直接道:
“今天有大批记者蹲在盛源门口,这会儿都还没走。你这要不要增加人手?我怕记者混进来。”
“不用。”
安泰的安保还是很靠谱的,季霆渊住的又是病房,不是随便谁都能上来的。
只是他冷硬的态度让聊天一下子没办法进行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楚枂才道:
“我去找过晚词了,她说不管你们之间的事。”
季霆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你去找晚词了?找她干什么?”
“希望她让季霆深松口,放过你妈。”
季霆渊浑身一震,怒不可遏地抓起旁边柜子上的杯子就朝楚枂砸了过去。
他没有朝人砸,杯子被砸到地上,碎了。
巨大的声音让楚枂抖了一下。
“谁让你去找晚词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她怎么让季霆深松口,去求他吗?”
他瞪着眼睛,因为发怒他又咳了起来。
楚枂从没见过发怒的季霆渊,而且还是这种完全爆发的状态,她被吓到了。
“他们是夫妻,季霆深那么在乎程晚词,我想晚词的话季霆深肯定会听的。”
见季霆渊咳得厉害,楚枂人不过上前。
“你知道伯母被逮捕的事对盛源有多大影响吗,现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楚枂拍着季霆渊地背,又心疼又难过:“你跟她不是朋友吗?当年你那么帮她,现在让她帮帮你怎么了?可惜啊,人家不愿意。”
“滚!”季霆渊咳得脸上血色全无,恶狠狠地瞪着楚枂:“我不会让她为我做任何事,更不需要她去求季霆深。我警告你,下不为例,滚!”
说完一把推开了楚枂。
季霆渊生病了,力气并不大。
但楚枂却被他那一下推了一个踉跄。
她自嘲地笑了笑:
“程晚词不愿意为你求情,但是我却不能不管你。项目和你妈那边我会盯着,你好好养病。”
说完拿起包,走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在季霆渊心里亲妈居然还不如程晚词重要。
那她楚枂又算什么呢?
柳婕被逮捕,季家上下对此都噤若寒蝉。
季鸿恩给季霆深打了好几个电话后者都没接,直到管家打电话来说季鸿恩把景家的人找来了,季霆深才匆匆回了老宅。
他下车就听到季鸿恩的院子里传来舅舅景诚的怒吼:
“你让我劝霆深撤诉?季鸿恩,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
季鸿恩道:“景馨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大家的日子过得本来都好好的,现在又何必重翻旧账呢?这么多年的亲戚了,总不好撕破脸吧?”
景诚气得恨不能动手。
他指着季鸿恩的鼻子问:“这话你敢跟霆深说吗?死的那是他妈!他当儿子的想查明母亲的死因怎么了?季鸿恩,我知道你糊涂一辈子,没想到到老了,你连良心都没有了!”
季鸿恩被这个曾经的大舅子骂得老脸发烫。
“现在因为一个死人,我季家成了全城的焦点,这还不够丢脸吗?”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季霆深迈着大长腿走进来,神情不善地盯着季鸿恩:
“我妈怎么让你丢脸了?她是给你戴绿帽子了还是我和宁儿其实都不是你的种?”
这话挺突然的,季鸿恩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季霆深:“我的意思是,真正让你丢脸的不是我妈,是你宝贝的小娇妻。”
亲子鉴定
季霆深的话明显意有所指,季鸿恩又多疑,脸色眨眼就变了。
“混账东西,话不可以乱说!”
季霆深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一旁的雷邢把一份亲子鉴定交到了季鸿恩手里。
“这是……”季鸿恩看到上面的结果瞪大了眼睛:“这是哪来的?”
雷邢解释道:“这是曲夫人上次产检做羊水穿刺,我让人顺便取了样品去做了鉴定。”
“当真?”季鸿恩还是有点不信,但是已经被气到了,脸上的肉都在抖。
季霆深淡淡道:“不相信?等孩子生下来你亲自去做个鉴定不就行了?”
他冷冷一笑:“本来如果真是你的种,我还真没打算留。既然不是我季家的种,那跟我也就没关系。你放心,我不动这个孩子。”
听混账儿子这么说,原本还有一丝疑虑的季鸿恩顿时就信了,拿着亲子鉴定就转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