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你还记得我吗,我叫于泽,是苏淮的哥哥。”
程橙只是看了于泽一眼,没有搭理他,把狗绳换到了另一只手。
“十年前苏淮生日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于泽跟在后面,苏淮都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让程橙记得那件事?
难道还挺光荣?
这于泽脑子时灵时不灵的。
程橙果然被他问的不耐烦了:
“记得,你跟你妹妹往苏淮头上倒饮料,我看见了。”
于泽:“……”
其实是他自己忘记这茬了,一般人对自己干过的坏事记忆都很浅。
“呵呵,我们就是跟苏淮开个玩笑。”
程橙关好狗,对凑近的于泽冷下脸:“让开。”
于泽尴尬的侧开身:
“程橙,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在这……”
程橙对苏淮道:“没良心的便便有点干,天气热,你记得给它喂水。”
苏淮躺在躺椅上摇了摇手。
程橙转身就走。
于泽:“……”
程橙完全就把她当空气啊这是,脸上有些挂不住。
尤其看到苏淮唇角没有散去的嗤笑,于泽眸色暗了暗。
于漫躲在房间里把院子里的情景瞧得真真的,气急败坏地出来:
“那女人是不是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对我哥爱答不理的。”
苏淮淡淡道:
“学校的校草,京市的富二代,程橙没一个看在眼里,你哥算什么东西?”
于泽看着苏淮:
“程橙过来帮你遛狗,是不是意味着她把你看在眼里了?”
苏淮没有回答,只是丢给对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然后进屋去了。
“哥,他什么意思?”于漫性子急:“你不是说苏淮跟程橙没关系吗?”
于泽也没把握了:“他们毕竟是同一所学校的。”
于漫压低声音:
“程橙那个小贱蹄子明显是站苏淮那边的,你要想追到她光当舔狗不行,还得用一些非常手段。咱们要快,免得被苏淮那个野种捷足先登了。”
于泽略一沉吟:“你说的对。”
真的只是巧合吗
回吴家的路上,见程橙不说话,林阅有些纳闷:
“在担心苏淮?我看他不像是会受欺负的人。”
程橙点点头:
“他确实不是任人欺负的人,我只是担心他的胳膊。”
那人狠起来连命都不要,他那胳膊再出事就彻底废了。
还没进吴家的门,程橙的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是纪君怡打来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程橙,牧驰出事了,你快来。”
程橙来不及回去换衣服,让林阅开了车直奔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盛牧驰已经在手术室了。
“程橙来了,你牧驰哥哥他……”
纪君怡哭得厉害,根本就说不了话。
盛老爷子也在,他看上去镇定得多。
还是德叔告诉程橙:“大少爷车子的刹车出了问题,他早上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被一辆罐车撞了,现在人在抢救。”
“好好的车怎么刹车出了问题?”盛老爷子拄着拐杖,气得直咳:“家里的司机不是日常会检查车辆的吗?为什么又是刹车出了问题?”
盛老爷子的神情有些奇怪,德叔压低声音跟程橙解释:
“当年三爷出车祸,也是刹车出了问题。”
程橙一怔。
刹车……车祸?
这几个词怎么那么耳熟?
对了,杜风!
那天她在卫生间听到的就是“车子”“刹车”“车祸”这些词。
这……
应该是巧合。
程橙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真的只是巧合吗?
程橙一直告诫自己要远离盛家的纷争,也就不愿意去深想盛晏清和杜风。
盛晏清编织那么大一个谎言,为什么?他是在防着谁?
还有杜风,杜风看着吊儿郎当十分友善,但是他却把一个人打得惨嚎流血,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盛晏清和杜风,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盛晏涏和盛娇娇也赶来医院了。
最后赶来的人是盛晏清和杜风。
程橙情不自禁多看了盛晏清两眼。
那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视线,眉尾轻轻一挑。
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手术室外面非常安静,气氛相当压抑。
这台手术做了一天,到下午五点的时候还没结束。
随着时间的推移,盛家的人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尤其纪君怡,抽泣声又响了起来。
在医院陪了一天,众人都有些疲累。
杜风跟盛老爷子请示:
“老爷子,三爷该吃药了,我们晚上再过来。”
盛老爷子挥挥手,冲盛晏清道: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这候着了,回去吧,手术结束就给你打电话。”
盛晏清轻轻一颔首。
正要走,纪君怡突然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轮椅。
“你不许走!”
纪君怡瞪着盛晏清,目眦欲裂。
盛老爷子喝斥:
“你干什么?我们大家在这陪着还不够?”
纪君怡还是死死瞪着盛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