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清：“你看看几点了？飞机场你家开的？”
已经十一点了，肯定已经没有飞机飞京市了。
“三叔，那我们赶明天最早一趟回去吧，现在就订票。”
她平时就是个稳重的大家闺秀，这个样子实在难见。
盛晏清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苏淮到底发了什么东西？
然后吩咐管家订票。
程橙明显的失魂落魄，抱着手机开始打字。
盛晏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渐渐有些烦躁。
程橙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苏淮也还没睡，给她发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接着就是一串指责和质问：
“你居然现在才看到信息？意思是现在赶不回来？”
“还以为你多善良，原来不过如此。”
程橙急得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苏淮却不接，她又只好发语音：
“小五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小一它们和没良心没事吧？”
等了一会儿，苏淮却没有回复。
程橙只好又打字：
“苏淮你不要跟我赌气，快回答我。”
“我是事出有因，手机不在身边没看到信息。”
“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看到最后这条信息，苏淮眉毛扬了一下。
随即又自嘲地嗤了一声，他一个大活人，从一开始居然就输给了几只狗。
他没有再给程橙回信息。
这边程橙坐立难安。
“小五是谁？”盛晏清突然问。
程橙难过的不想说话，“三叔，我先回房间了，明天一早的飞机你别忘了。”
盛晏清：“……”
是我把它丢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盛晏清就跟程橙赶最早的航班回了京市。
下了飞机，程橙匆匆跟盛晏清道了别就上了来接她的林阅的车走了。
“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l市还要逗留几天呢，准备趁机好好休息休息。”
杜风一方面遗憾自己说没就没的假期，一方面又特别好奇他家爷这一趟的收获。
“爷，程小姐有没得有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跟你说，优秀的女孩子就崇拜比她更厉害的男人，程小姐对你是不是……”
盛晏清凉飕飕的看他一眼：“我建议你不要说。”
杜风：“……”
盛晏清脸色有些冷：“小五是谁？”
“小五？谁？”杜风想了想：“没谁叫小五啊，只有苏淮养的狗崽子有一只好像叫小五还是小六的。”
盛晏清明白了：“这么着急回来，看来又是去找苏淮了。”
杜风：“……”
虽然盛晏清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杜风就是觉得他家爷此刻像一只被抛弃的狼。
矫情的说法就是，像一只孤独的狼。
程橙直接去了燕儿胡同。
开门的是汪姐。
看到程橙汪姐就直叹气：
“程小姐，小五，唉，没救过来。压的太狠了，宠物医院的医生都没招儿，后半截儿都烂了……”
程橙愣住了：“小五……居然伤的那么重吗？”
汪姐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唉，本来好好的……小五还在呢，程小姐你去看看它吧。”
林阅已经率先进去看过了，出来拉住程橙：
“小姐，还是别看了吧，挺不好看的。”
程橙固执地要去看。
小五被放在一个铺了小毯子的纸箱子里。
浑身是血，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
它无力地侧躺着，后半截儿身子干瘪的，血肉模糊。
林阅赶紧把纸箱子盖上：“别看了，小姐，还是找个地方把它卖了吧。”
程橙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又去看了没良心和其他几只小狗崽。
没良心蔫哒哒地趴在那，看到她来只是抬了一下头就又趴了回去，没有像以前跑过来蹭她的腿。
几只小狗崽不谙世事，摇着小尾巴围着她的脚欢快的转圈圈。
“你终于回来了。”苏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冷冷道：“如果你昨天赶回来，还能见到小五最后一面。”
“我……”所有解释都挺苍白的。
汪姐在没良心头上摸了摸，“从昨天小五出事到现在没良心就不吃不喝，真是愁人。”
程橙强忍着的眼泪滚了出来。
小五没了，没良心的家就不完整了。
失去了孩子，它该多难过。
“小五怎么会跑出去呢？”程橙问。
小五特别娇气，最黏人，也黏妈妈，小一和小四喜欢到处乱跑，但小五从不。
“这……”汪姐下意识看了苏淮一眼。
苏淮看着程橙，眼神炙热：
“是我把它丢出去的。”
程橙满脸惊讶：“什么？”
林阅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淮。
汪姐又叹了口气，把没良心没一口没吃的狗粮倒了，换了一晚新的。
程橙回过神，厉声质问：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淮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什么？”
“我不这样做你能立刻从盛晏清身边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