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esp;&esp;苏霖沉吟片刻,“我猜测应当和何洵有关,他自幼崇拜姨夫。”

&esp;&esp;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真相如何暂时无从得知。但宋知钰笃定,何洵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裕亲王府担心他惹事,这才封了口。

&esp;&esp;真相近在咫尺,宋知钰按捺不住,“何洵如今身在何处?我想见一见他。”

&esp;&esp;苏霖苦恼摇头,“这恐怕不容易,自从应州惨案发生后他一直卧病在床,从未出门,听说近几日身体才好一些。”

&esp;&esp;“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宋知钰叹了口气,叮嘱道,“表哥你自己小心,一定要隐藏好身份。”

&esp;&esp;“我知道。”苏霖应下。

&esp;&esp;他如今是朝廷命官,还是寒门学子一派,不宜在萧寒砚的地盘多待,传出去了影响不好。

&esp;&esp;苏霖出书房后关了门,看见院内站着的萧寒砚,正要下跪,对方冷眼扫过来,他立刻站直了身体,拱手行礼,而后快速离开,不知不觉后背已经生出一层冷汗了。

&esp;&esp;宋知钰回到餐桌前时,萧寒砚已经为他剔了几块鱼肉了。

&esp;&esp;沉默片刻,他将自己想见何洵的想法说了。因为宋舟的背叛,他如今势单力薄,手中能用之人不多,只得求助萧寒砚。

&esp;&esp;萧寒砚不觉意外,“过些日子狩猎可以见他,届时京中达官贵人都去,不会惹眼。”

&esp;&esp;宋知钰吃了一筷子鱼肉,不放心的问,“听说他身体不好,会去狩猎吗?”

&esp;&esp;“我有的是法子让他去。”

&esp;&esp;萧寒砚语气倨傲,漫不经心的说着,双手把玩着宋知钰的手指。宋知钰的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指骨匀称。

&esp;&esp;宋知钰叹了口气,“裕亲王不参与各派斗争,早早就交了权,也不知道何洵那里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

&esp;&esp;“裕亲王虽然交了权,但他嫡子如今还在朝中,若是以此威胁,不愁他不开口。”

&esp;&esp;“他既让人保护何洵,足以见得对这个庶子极其宠爱,又如何会拿庶子去换嫡子?”宋知钰愁眉不展。

&esp;&esp;他家里兄弟不少,但爹一视同仁,从不偏爱任何一个,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兄弟阋墙的事情。裕亲王对庶子也极其重视,和周彻安家里完全不同,他想象不到这个人会做出拿一个儿子去换另一个儿子的事情。

&esp;&esp;若是真相从何洵口中流出,无疑会增加几分可信度,但他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能不能平安活着都是个问题。

&esp;&esp;“人心都是偏的,同样是嫡子,自幼养在膝下和不在跟前的总归是不同的。”

&esp;&esp;沉默半晌,鸦羽似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宋知钰心头一紧,垂下头颅,没有说话。

&esp;&esp;察觉失言,萧寒砚急忙说起其他事情,想要转移宋知钰的注意力,“宋舟那边似乎还惦记着那三万宋家军,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法子周旋。”

&esp;&esp;宋知思绪回笼,“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esp;&esp;萧寒砚摇头,“没有,他连门都没有出。”

&esp;&esp;点了点头,宋知钰正要开口,脑海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他这些日子从未出过门?”

&esp;&esp;“从未。”

&esp;&esp;宋知钰倏地坐直了身体,“那可有遣人去万福寺后山祭拜他爹娘?”

&esp;&esp;前几日是宋舟爹娘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去万福寺的后山祭拜,顺便在寺庙里小住一些时日,为父母和宋家人祈福。十年间,每年都是如此,从未间断过,怎么偏偏今年不去了?

&esp;&esp;第15章 密室

&esp;&esp;萧寒砚把玩着宋知钰骨节分明的手指,心不在焉的开口,“没有。”

&esp;&esp;事出反常必有妖,宋舟最近过于安分,不知又在筹划些什么。

&esp;&esp;裕亲王庶子何洵能知道的消息,三万宋家军也必定知晓,三万人中必有忠义之士,断不可能同时被封口。

&esp;&esp;宋知钰突然意识到一直待在萧府他很安全,但同样消息来源受限。苏霖为了避开宋舟找上他都废了一番功夫,更何况是其他人。

&esp;&esp;除此之外,他无权无势,以前一直依靠宋舟,如今又傍上了萧寒砚,这两个人都是应州惨案的嫌疑人,就算是有人知道消息也不敢轻易告诉他。

&esp;&esp;只要手中有了权势,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esp;&esp;宋知钰屈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沉声道,“我要那三万宋家军。”

&esp;&esp;天际中的暮光收拢褪尽,星子发出微弱的光芒。

&esp;&esp;屋外寒风料峭,树影在葳蕤的火光中跳动,偶有树枝断裂的声音传来,屋内却是寂静得可怕。

&esp;&esp;冷风从窗户灌进屋内,宋知钰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察觉身侧的人身体僵硬得可怕,他抬眸望过去,萧寒砚双眸覆上一层水雾,眼底掠过一抹猩红的神色。

&esp;&esp;这是萧寒砚从未展露过的一面——害怕、恐惧、脆弱。

&esp;&esp;宋知钰呼吸一滞,鸦羽似的睫毛轻颤,视野瞬间变得雾蒙蒙的一片。

&esp;&esp;脑中纷扰凌乱像是无数疯狂生长的细线,一个念头突然破茧而出——萧寒砚是害怕他得到权力后脱了控制……还是害怕他会查到什么?

&esp;&esp;虽是入了春,屋内的炭盆却没断过,宋知钰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但他却觉得浑身寒意蚀骨。

&esp;&esp;身体突然被人紧紧抱住,宋知钰任由男人捏着下巴,将他眼角的泪擦去,视线逐渐清晰。

&esp;&esp;“我又没说不给你,哭什么。”萧寒砚皱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爱哭?

&esp;&esp;宋知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将下巴搭在男人肩上,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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