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身上的药膏用的是最好的,有一股蜜桃薄荷的清香。
伤口不算很疼,药膏每隔8个小时需要换一次。
这个工作交给了白即明。
他请了三天的假,彻底在家照顾简悠。
简悠坐在沙发上,伸出手臂正对着白即明。在森林中的时候,她没有滚落山坡,所以只有四肢在逃跑和爬树的时侯有擦伤。
白即明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红肿的皮肤,温柔地敷上药膏:“还疼吗?悠悠真厉害,还会爬树。”
“孤儿院的孩子不都是爬树捅过鸟窝?虽然你现在是个堂堂正正的科学家,但小时候爬树比谁都快。”简悠说。
白即明被她逗笑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别闹了,腿。”
简悠脸上微微泛红,心跳加速,抬起一条腿放在白即明的膝盖上。
白即明解开带血的纱布,扔到一旁,一点点用棉球擦拭伤口,随后又将冰凉的药膏重新挤在伤口上。
“嘶!”
简悠小腿抽了一下。
“凉。”简悠抱怨。
白即明微微一笑,握住简悠的脚踝:“别乱动,一会儿抹得到到处都是。”
简悠噤声,肌肉紧绷。
白即明的手指如同绵煦的枷锁,让自己根本不敢挪动。
他低头专注的为她处理伤口,亚麻色的头发轻轻垂在额前,白皙的皮肤尽收眼底,颤颤得可怜。
他对着伤口小心翼翼呼气:“吹气就不疼了。”
简悠耳朵都红了。
白即明的目光不禁在简悠红晕的脸庞上停留片刻,仿佛要将这副羞赧的画面刻在心底。他低笑起来,像是一阵柔风,吹拂在简悠的脸颊上。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穿过她的全身,浑身都变得燥热。
“撩人可耻。”简悠撇过头。
“大腿。”白即明说。
简悠的喉咙有些发干,语气尴尬:“随你的便,不要因为想占我就忘了医生的专业素养。”
“我在上药。”白即明无奈,“什么时候占便宜不好,非要等到你不能动了?”
白即明将大腿上的纱布拆开,因为穿短裤爬树的原故,大腿内侧被摩擦得惨不忍睹。
简悠倒是不觉得疼,但白即明离她太近了,他一抬头就能望见自己水雾朦胧的眼睛。她做不得居高临下看人的姿势,刚才的打趣不过是为了缓解尴尬,毕竟大腿内侧这么隐秘的地方要被一个alpha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染指,就算从前检查身体也没做到这种程度。
“疼?”白即明察觉到简悠的不适。
“没,继续。”
“这里粘连纱布有些严重,忍着点,你可以抓着我。”白即明说着,拉着简悠的手搭在自己后背。
他则半跪在她的双腿之间,眼睛上氤氲着热气让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简悠羞赧地垂下了眼帘,脸颊越来越热,仿佛要融化一般。
她咬住了嘴唇,试图抑制住眼跳耳热。
“怎么了?”白即明抬头。
目光交错,仿佛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没事。”
“腿分开一点,这样我无法操作。”白即明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啊,对不起。”简悠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指尖微微发白,在白即明的后背抓了一下。
白即明的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
继续上药。
简悠根本无法忽略白即明掠过自己皮肤的手指,他的动作虽柔和细致,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冲击力,明明是冰冷的药膏,却在他指尖的温暖下化作了滚烫的流火。
她的喉咙发出轻轻的颤音,心脏像是一只惊慌的鸟,不停地翅膀扑扇:“好、好了。”
“快了,别着急。”
白即明最后检查好,才系好了纱布。
简悠如释重负靠在沙发上:“啊,真的是……”
“我的包扎技术不好?”白即明反问。
“距离太近了,我难受,你再近点咱俩就不可描述了。”简悠说。
白即明笑:“不至于啊,你还是不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联邦首都远郊仓库。
陆鱼欢坐在一张破旧的旋转椅上,黑色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腿,双腿交叠,手上把玩着一把镶银边的蝴蝶刀。
他阴沉如墨,眉毛紧锁,浓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而锐利的光芒。
那天和简悠打完电话,陆鱼欢着手去查,真的查到了简悠被绑架的事实。他惊讶于陆渊没有告诉自己,索性去找陆渊质问。陆渊说了事情大概的经过,他以为这种事情不需要麻烦陆鱼欢为由解释了,但陆鱼欢隐隐觉得不对。
哥哥简直就是圈领地的行为!而且他们兄弟俩从小到大关系很好,什么秘密都彼此知道,怎么到了简悠这里就藏着掖着?
而且简悠受伤了啊!他必须知情!
陆鱼欢忐忑,难道哥哥看上简悠了?
那么可爱的oga ,只能被自己窥见吧。
但争夺简悠“所属权”的问题没有当下的问题重要——绑架案。
陆渊将资料综合对比,又根据简悠的回忆,在绑架案发生后的第二天,就找到了绑匪的信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帮到了废弃的工厂仓库内。
仓库内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烂的味道,充满了压抑和死寂。墙角的蜘蛛网从顶端垂下,挂满了灰尘和小飞虫干瘪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