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研究生。”薛非寒趁机往他身上靠,“据说宗游早就喜欢上了,一直派人盯着。”
许亭泊把他脑袋推开,咬牙切齿道:“那他倒是挺深情哈。”
“哪有我对你深情,乖宝,数十年如一日等着你。”
“别他妈往我身上腻,薛非寒,你还想挨打是么?”
“打是亲骂是爱。”薛非寒又搂住他的胳膊愤愤不平。
“都怪伊森那个傻缺,说什么你要跟人跑到国外结婚,我只是态度过激了点,宝宝你也太爱我了,两天给我三个巴掌”
是你老公
还没说完,伊森就带着沈奕来了,两个人边走边聊。
许亭泊下巴抬了下,冷笑,“你的好兄弟们,一个比一个能装。”
薛非寒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不得不被迫承认他这句话,伊森到底在干什么,跟个傻缺一样在干什么。
装的那么纯良无害,就知道卖弄自己那张脸。
“我和他们不一样的。”薛非寒转头认真道,“我这些年守身如玉。”
“无人在意。”许亭泊喝了口咖啡道。
“好滴,就知道你在意。”
薛非寒又开始贴他的胳膊。
伊森点了杯热橙茶递给沈奕,眯着眼睛笑,语气过于真诚:
“小景还在玩,喝完我带你去找他。”
“谢谢。”
“这是薛非寒和他男朋友许亭泊,你们上次”
“我是他仇人谢谢。”许亭泊打断。
伊森立马笑着改口:
“这是薛非寒和他仇人许亭泊,你们上次见过的,有印象吗?没印象的话也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薛非寒:
“啊。”沈奕摸了下耳朵,出于礼貌还是点点头,“记得的。”
“那边那个单独打球的叫傅肆隐,等会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不想认识也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伊森又十分绅士的带着他坐下,始终笑得纯良无害。
在外人看起来很是彬彬有礼,可在薛非寒看来,简直就是个二百五。
到底在装什么。。
等沈奕喝完茶,四个人一起往那边走,球童仔细地把球杆又擦了一遍,让他们选择。
“会打么?”伊森问。
“不会。”沈奕诚恳道。
“没关系,我教你。”
不会打就好,会打还怎么和你进行亲密接触。
伊森眯着眼睛笑,头发天生棕色微微卷曲,看起来毛茸茸很好摸,灰蓝色的瞳孔有点像漩涡,看一眼就会不自觉往里面陷。
沈奕嗯了声,“谢谢。”
“哎那是沈奕。”余景咬着吸管滋滋喝牛奶,碰了下易宗游的胳膊,“我过去打个招呼。”
易宗游看了眼那边的二人,扯住他的兔耳朵:
“他正在忙,等过会休息的时候你再去。”
“也好吧。”余景放下牛奶信心满满,“我感觉自己充满能量,可以再来一杆。”
伊森人高腿长,从背后虚揽着沈奕给他调整了下手臂,然后十分绅士地点到为止放手。
“你试一球。”
沈奕嗯了声,打的十分烂,伊森又充分发挥他的情绪价值拍拍手鼓励道:
“作为新手来说你已经非常好了。”
“是这样么?我不太懂。”沈奕看向他。
“当然。”
伊森语气诚恳,以至于让沈奕真的相信了这个说法。
“你看起来年纪还很小,在国内上高中吗?”
沈奕接过球童的球问他。
伊森立马强调:“我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成年了。”
沈奕倒是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这样啊,挺好的。”
他话不多,全程都是伊森在聊一些话题,倒也和谐。
不像薛非寒那边鸡飞狗跳的,两个人几乎不是在打球,而是在打辩论赛。
“不是,你有病?”许亭泊咬牙切齿。
“再碰我我不介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你。”
薛非寒文邹邹地开始诗朗诵:
“如果靠近你的代价是被扇耳光,那我愿意。”
许亭泊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真是”
“是你老公。”
“滚。”
“待会打完去宗游家里吃个饭,去不去?”
“滚,不去。”
“好滴,我会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糖醋鱼。”
“”
下午四点,几个人去了易宗游家里。
“哇——”薛非寒一进门就开始脱外套,“你们家也太热了,过夏天啊易宗游。”
听到这话余景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是他太容易感冒了,动不动就咳嗽。
易宗游这才把家里温度调得很高。
“没请你来,不想待着就出去。”
“我不,你家沙发这么大,不就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吗。”
“你也算客人。”
易宗游说着给余景倒了杯热牛奶,放好吸管递在他嘴边。
”饿不饿?”
“还好。”余景咬着吸管滋滋喝完,感觉从胃到整个身体都渐渐回暖。
“你俩就腻歪吧。”
薛非寒说着开了冰箱门打量,啧了一声。
“没有鱼吗?”
“没,你打电话叫人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