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十分口嫌体直:怎么那么能吃。
薛非寒在下面评论:给我送来,我不嫌小景吃的多。
易宗游回复:别找事了。
第二天早上才四点半余景被迷迷糊糊带出门,说是要看日出。
易宗游给他裹了件外套,自己又拿了一件,虽然是夏天,但这个时间点出门会有点冷风。
依旧是保镖大哥开车,余景眯着眼睛窝在男人怀里休息,心想碰到易宗游这样的老板,竟然凌晨四点要爬起来上班,真够倒霉催的。
到了地方下车,余景有些意外。
热气球营地广阔,地上隔开距离放着一个个等待充气的热气球,抬眼望是还未褪去的深蓝色星空。
“热气球?”他黑眸明亮,“等下会飞起来吗。”
易宗游把余景往外套里面裹了裹,捧住他微微有些凉的脸,在他鼻尖上亲了下。
“会,等会带你坐,这里的日出很美。”
余景耳廓慢慢红了,他呆呆地点头:“好。”
易宗游说的没错,日出真的很美,热气球慢慢腾空起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慢慢晕出浅橙色。
没过多久,橙红的云被划开,破出一丝金色的芒,隐藏在平原后的红日终于暴露人前。
“你看你看。”
余景欣喜地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好漂亮。”
易宗游看着他眼底干净的笑意,日出印在里面,确实很漂亮。
“宝宝。”
易宗游搂住余景的腰,亲亲他的侧脸。
“嗯?”余景眯起眼睛笑着看他。
“好喜欢你。”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来的还有易宗游温热的吻,像是一捧摇曳的湖水,柔软包裹住两人,隐约透出橙色的芒。
从露天电影院到空军飞行表演,再到新奇百怪的猎人谷,再到夏天傍晚潮湿的海浪。
余景白天玩得已经够累了,晚上回去还要被易宗游折腾半宿。
畜生吗他是,哪来那么多精力。
温暖炙热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上午十点,余景极其舒适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没摸到易宗游。
浴室传来水声,他可能洗澡去了。
余景揉揉眼,摸出手机解锁,未读短信的红点出现在屏幕右下角。
奇怪,怎么还有人给自己发短信。
是三张图片,余景点开,看到第一张的时候心脏像是被猛地击碎,压迫性的窒息感紧紧锁住自己,他不得不的张开嘴,急促喘息着。
他本想强忍往后看完图片,胃里却翻滚上来莫名的恶心,余景扶在床边用力干呕着,胃里一阵阵紧缩难受,像是要从喉咙里呕出来。
“怎么了?”
易宗游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这副情景,心里一紧,赶忙过去把人扶起来。
地上的人脸色苍白眉头紧紧锁起来,手捂着腹部,此刻里面正隐隐绞痛不断往上翻涌着什么。
“哪里不舒服?胃吗,余景。”易宗游把他横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回床上,“余景?”
余景像是才听见他的声音,视线缓慢地捕捉到眼前的易宗游,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他急速喘息着抱紧易宗游,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易宗游轻轻抚着他的背,低声询问:
“怎么了?和我说。”
“照片”余景哽咽着,“我”
易宗游拿起地上的手机,解锁后还停留在短信页面,看着那几张照片,他眉头微微蹙起。
我心里好难过
照片上的女人躺在满是雨水的地上,嘴唇苍白无色,浑身是血,眼睛紧紧的闭着,像是一朵破碎枯萎掉的花,毫无生气。
是秦诗静,是余景的妈妈八年前出车祸时候的照片。
易宗游心里一冷,把手机关掉,将余景搂紧了些。
“不害怕了,有我在。”
巨大的悲痛几乎已经席卷了余景,关于当年母亲去世的照片他从没见过,只知道是一场车祸,当时年龄尚小,只顾着沉浸在痛苦里。
时隔多年,这几张照片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出乎意料。
在他的脑海中,秦诗静还停留在穿着白裙子温柔笑着,每周末都会带自己出门玩的景象。
那样活泼鲜明的一个人,和照片里对比,时隔多年还是叫人难以接受。
“是,是谁发的。”余景眼眶干涩到疼痛,望向易宗游。
“我会让人查,小景不哭了,好不好。”
他轻轻给余景擦着眼泪,眸子里全是心疼,“不哭了,眼睛这么红。”
余景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闷在易宗游怀里哽咽。
看到照片的第一瞬间,易宗游想到的人是父亲易昌,可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易昌虽然反对二人在一起,但不会做出这种事,也不屑于做。
那能是谁?
易宗游本来是计划着带余景在悉尼过完农历新年再回国,可如今这个情形二人都无心再玩,为期半个月的旅行提前结束。
飞机上,易宗游好不容易把余景哄睡着,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毯子,出了房间。
门外候着一个保镖,是那天余景在车上跟他搭话的,叫闻茂。
“查到什么了吗。”
“根据ip锁定了,这个人您知道。”
易宗游看了他一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