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好听我讲话的。”男人悠然的目光盯着他。
“第一次见,我只看到了你的后脑勺。”
圆圆的,毛茸茸。
“第二次,只是隔着门听你讲了两句话而已。”
很呛人的话,拒绝自己的追求者。
连模样都看不清,就这样模糊又坚定地喜欢上了。
“怎么到你嘴里,就是见色起意了?”
余景耳尖快要红透,他呆呆地点头道歉。
“对不起,是我思想不纯洁了。”
易宗游偏开脸轻笑一声,“可以。”
慢慢来吧,傻成这样。
“医生说我有哪里受伤吗?”
“轻微气体中毒,别的没事,一会拔了针就带你回家。”
回家这个词,好浪漫好甜蜜,让人感觉他们像是结过婚一样。
余景故意问,“回哪个家?”
“我们的家。”
“好。”余景笑着摸摸手背上的针,“你给我买点汉堡呗。”
易宗游眼神古怪地看着他,像是在研究什么外星生物。
“我还想吃椰香咖啡蛋糕,行吗?”
“”
易宗游闭了闭眼,问题怎么就转的这么快。
难道不应该软软的再抱一会,在他怀里说点好听的情话什么的。
余景眼巴巴望着他,“医生有说忌口吗?”
“说了。”
“啊?真的么,他说什么。”
“说让你亲亲我。”
“……”
拔完针后,余景去隔壁看了看陈策,人还没有醒。
医生说幸好那一棍子打的位置靠下,如果再往上一些,肋骨不知道要断几根。
余景心里更愧疚了,“他为什么一直昏迷着,是哪里有内伤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奥这个啊,他刚吃过饭,可能有点晕碳水。”
“……”
回家路上韩宁开车,两个人坐后排。
余景靠着易宗游的肩膀,晕晕乎乎摸了摸肚子。
有点饿。
他忽然想起来彭家礼这号人,更不知道外界消息都在传彭家礼已经畏罪潜逃。
“彭家礼呢?被警察带走了吗?”
提起这名字,易宗游目光黑沉,声音依旧淡淡的。
“他在我这。”
让警察带走有什么意思。
“啊。”余景抬眼看他,“他死了吗?”
前排的韩宁听见这话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估计彭家礼倒是求着想死。
从昨晚到现在,为了不让彭家礼疼晕过去,已经不间断注射过三次安非他命。
这种剂量的兴奋剂,对于一个正常人类来说已经是极限。
但易宗游还给他安排了专业的医生,就是怕他撑不住死了。
死是解脱,是最容易的一件事情。
彭家礼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
他还有个急着求见易宗游的好父亲呢,有个一直以来都包庇他,纵容他,为他打掩护却被他摘的干干净净的父亲。
彭家礼也算是个孝子,整件事查下来,愣是查不到彭霁华身上。
没关系,下不了手就让他自己死。
不是父子情深吗,彭家也该放放血了,用生命来长个记性。
易宗游捏捏余景的脸,“别想这些,想下等会要吃什么。”
很快,一提到吃的,余景立马说想吃汉堡。
“有的。”易宗游继续捏他的脸,手感很好,“不多,因为你还要吃饭。”
余景点点头,又靠进男人怀里。
“你最细心了。”
成年人都懂
易宗游在他额头的疤上亲了亲。
“谢谢夸奖。”
怀里的人蹭他的锁骨,轻声轻语道:“不客气。”
午饭很是丰盛——从风华里打劫来的。
他一眼就看到那盘土豆煎牛排,土豆脑袋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搭配。
土豆切成薯条状,煎的外面脆脆里面软软,跟熟牛排混在一起再煎十分钟,撒上酱汁和孜然粉。
土豆和孜然就很搭,给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他狂吃三大碗米饭,然后开始给每道菜打分,选出最好吃的菜。
之后这道菜一星期内上桌的频率就会变得频繁。
“觉得哪个最好吃?”易宗游吃好后就支着下巴一直看他。
余景咬着汉堡,腿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椅子上晃。
“蛋黄鸡翅。”
“好。”
饭后甜点才吃了一半,薛非寒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景!!我听说你醒了!”
这语气倒像余景是个昏迷了十多年的植物人,今天才睁眼一样。
余景礼貌地点头——他根本没意识到电话那边的薛非寒看不到这个动作。
“谢谢你关心,我没事的,你家里做的饭很好吃。”
易宗游看了余景一眼,觉得他说话挺有艺术。
“我家??”薛非寒摸不着头脑。
“就是风华里的菜。”
“啊你说这个,我还以为你想来我家吃饭呢。”薛非寒笑嘻嘻的,“身体没啥问题吧?”
“没有,医生说没事,我感觉状态也很好。”
“好滴好滴。”
薛非寒开始扯些有的没的,跟他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有多惊心动魄,今天京市新闻都哄闹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