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易宗游把人塞回帐篷里,给他穿好衣服,裹成一只球,最后在这只球脑袋上拍了拍,说。
“要把你喂的这么胖,才算合格。”
“我不。”余景抗议,“那样你就抱不动我了。”
易宗游在他浑身上下只露出的眉眼上亲了亲,“我什么时候都抱得动小景。”
那双眼弯弯的开始笑:“易宗游你真好。”
“只对你好。”易宗游给他戴上手套,捏捏他柔软的指尖,“要吃早饭吗。”
“我不饿。”余景想了想又说,“我想和你下山。”
“好。”
易宗游似乎猜到他会这么说,也不意外,开始收拾帐篷和行李,余景就坐在一旁的软垫上,目不转睛看着他。
“小景。”段左悄悄冲他招手,做贼似的说,“过来过来。”
余景一身圆滚滚似乎是行动艰难地站起身,主动给男人报备:“我有事,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
易宗游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很配合点头:
“可以。”
余景三步一回头,磨蹭了很久才走到段左身边,然后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说。
“什么事,我现在比较忙,快点说完。”
“”
段左啪的在他肩膀上扇一巴掌,却意外发现衣服厚得都拍不动。
“我说你长了一副猪脑就算了,还是个恋爱猪脑,易宗游这样动不动就冷暴力走一个月的人,你还敢跟他继续谈。”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余景倒没有反驳自己是猪脑子,而是急着为易宗游辩解,“他人很好,这段时间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的。”
段左哈一声,“迫不得已?他什么身份呢,还有他迫不得已的事情。”
“总之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还是他背我下来的。”余景说着又回头去看正在收拾帐篷的男人。
“我看你是彻底没救了。”段左一脸恨铁不成钢,“陈策说的没错,你上学那会就是个恋爱脑。”
“他还和你说这个吗?”余景不信,“怎么说的。”
“说你上学那会谈了个老男人,然后被甩了。”
“”余景倒吸一口气,“这是谣传。”
段左疑惑地嗯一声,接着就听到他说。
“我谈的不是老男人。”
那时候易宗游也才二十八岁,怎么就老了,况且又高又帅带出去超有面子。
陈策纯粹是因为两个人分手这件事对易宗游多多少少有一层恶毒滤镜。
段左心里直翻白眼,“行行行,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这个我可得和你说道说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动不动就玩失踪什么意思,我看他也就是有点钱,有点颜,有点身材,别的啥也没有啊。”
余景:“有这些还不够么。”
段左错愕,而后咬牙切齿地捅了下他的肩膀,把人戳的往后踉跄一步。
“这就叫色令智昏!!”
余景不可置否,两只手来回搓了搓取暖。
段左看着他又说,“你该不会是为了我能和万协的长期合作,才会忍辱负重继续跟易宗游在一起的吧。”
不等回答,他又自恋起来:“真不用为了我这样,我知道你这人对朋友好,但这份恩情我实属承受不起。”
“况且我段左也不是那种踩着朋友的幸福往上爬的人!”
“”
余景脸上难得露出鄙夷之态,他上下打量一眼段左,而后摇摇头:
“我要回去了。”
“哎你等会。”段左扯住他,“我可不敢和陈策提你又谈对象的事儿,你自己说去吧。”
余景点点头,要说自己前段时间那个样子,最着急的人就是陈策了。
陈策公司还在上升期,忙的连轴转还不忘来明成找他,还叫段左每时每刻盯着自己,颇有一种随时就报警的状态。
因为陈策知道易宗游对他来说很重要,在对方眼里,那是余景第二次失去易宗游。
所以他怕余景出什么事。
下山后,余景发现易宗游的车就停在景点门口,他后知后觉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易宗游把登山包放进车后排又关上,很是平静:“算卦。”
“好的。”余景对此深信不疑,并且十分熟稔地往驾驶位钻。
吃自己的醋
南烟山距离市区开车约莫半小时,这一路上他知道了易宗游是三天前醒来的,当时的身体状况不被允许出院,医生说建议再观察半个月,但那会超出他和余景约定好的期限。
他执意回国,易昌和秦莉兰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医生的保守治疗时间观察三天,脑部没有任何安全隐患后易宗游即刻动身来找余景了。
“你让韩宁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余景皱起眉,“这也太危险,你都还没有痊愈就到山上去找我。”
易宗游腾出一只手牵他,“我只是想亲自告诉你这件事。”
“好吧。”余景垂下眸子,“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嗯,都听你的。”
余景捏着他的掌心玩,视线无意间瞥向车窗外,怔了下,这个方向再往前是风华悦府。
“不是回我家吗?”
“我已经让人把你的东西全都送过来了。”易宗游说,“小景,这里永远都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