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摸一摸吗？”
……
“哥哥救小渊！”风渊说着就往楼夕的衣领里钻。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围着他们的这些“热情”的孩子，瞬间散了个干净。
楼夕伸手点了点黑鸟的脑袋“没事了，小渊。”
修斯内心咆哮，诡计多端的鸟！
接着，两人朝着校长办公室走去。
“巫师大人，你觉不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修斯突然问。
楼夕摇了摇头，他刚刚的注意力在风渊身上“有发现什么吗？”
修斯思索着说“刚刚那些小孩，来了一波又一波，那么多人，嘴里却一直重复着那么几句话，这语言也太匮乏了。”
修斯是在听到第五次“好威风的鸟，我也想养一只时。”才开始留意的。
“正常来说，一个小孩说完好威风的鸟，我也想养一只，边上有同样想法的小孩应该说，我也是，或者，我也想养一只，而不是整句话完整的重复。”修斯解释说。
“不过也可能是，这里的小孩，与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样，是我多想了。”他说。
楼夕停下脚步，看向他“不，是很重要的发现，我们小心一点。”
他想到了卡蜜拉，伪装成卡蜜拉的怪物，是在模仿和重复卡蜜拉的生活方式。
那伪装成小孩的怪物，就会模仿原本那小孩的生活方式，如果遇到没有经验的事情，就模仿别人。
不经过思考的一比一模仿。
对他们来说，黑鸟是十分罕见的，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没人能叫上名字，却没有一个小孩来询问他，这是什么鸟……
他们缺乏的是儿童好奇的天性，这不符合常理，楼夕心中有一些不好的猜测。
很快，他们来到了校长室门口。
修斯敲了敲门，两人在门口等候。
“门没有锁，请进。”
校长是一位满头白发，却很精神的女士，名叫琼斯，事实上，她的实际年龄，并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老。
在她的陪同下，楼夕和修斯从一楼最近的一间教室，开始做询问排查工作。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琼斯校长带着担忧的口吻问他们。
“不用担心，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我们是刚新入职的逮捕者，我们部长让我们先做一些，简单的排查工作。”
“我们只需要询问几个问题，并录下画面。”楼夕说。
“据我所知，这应该不是你们侦查部的工作。”琼斯校长说。
“是审讯部忙不过来，临时让我们帮忙，这工作也轻松，我们就没拒绝。”修斯及时补充道。
琼斯校长点着头，敲了敲一楼最右侧，那间教室的门，将里面正在上课的一位年轻女老师喊了出来。
那老师十分客气的对着他们微笑点头，转而进入教室。
“孩子们，有两位逮捕者哥哥，要问你们一些问题。”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楼夕明显感觉到，当她说出逮捕者时，班级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
修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两人对视一眼。
修斯走上最前方的讲台“小朋友们，不用害怕，我们只问几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楼夕打开光屏的录像功能，开始询问第一个小朋友。
“姓名？”
“杰尔。”
“性别。”
名叫杰尔的男孩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性别。”楼夕重复道。
底下传来其他小孩低低的笑声。
“逮捕者先生，他看着像女孩子吗？”有谁起哄了一句。
笑声更大了。
楼夕没有理会其他人，只看着眼前的杰尔。
杰尔两条眉毛皱起，有些不开心的说“我是男生。”
楼夕点头“下一个。”
这句话让其他所有人，包括修斯都有些诧异。
就这样？
不过，修斯反应很快，帮忙组织，楼夕负责询问，因为只问两个问题，十分钟，他们就从这个教室出来了。
就这样，他们如法炮制的将剩下十七个班级，六百多名学生都进行了记录，顺带也询问了老师和校长。
活脱脱就像是，做着应付上级的表面工作。
【信仰之城（四十一）】进化。
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楼夕和修斯刚问完食堂职工，从食堂出来，前往阅览室。
“巫师大人，就这么简单的两个问题，神器也能分辨怪物吗？”
修斯憋了一路终于在这无人的道路上，能够开口询问了。
“怪物没有性别。”楼夕说。
“所以说，伪装成人类的怪物，不管回答男还是女，都属于说谎！”修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
“不过巫师大人，你怎么知道怪物没有性别的？”
楼夕是结合卡蜜拉说的话，加上他看到的没有任何性别特征的怪物，所猜测的。
这个猜测是正确的，「假意之眼」给出了答案。
明明是男孩子，在回答男时却提示错误……
“它们不用繁衍……”楼夕刚说到一半，就听到风渊提醒了一句。
“哥哥，有人。”
刚刚楼夕在和修斯说话，确实没注意到，这会儿他不动声色往四周看了看，两旁是校园绿化灌木丛，并没有看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