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是你想,怎么几句话就变成我欲求不满了?
&esp;&esp;小趴菜气鼓鼓,说不过还不服,脸红红烧成开水壶,被欺负就会呜呜呜。
&esp;&esp;“你要是不会就查查,别什么都问,烦不烦啊。一天就会拿话突突我,上次给我搞发炎了难受好几天,我不管你要医药费,你倒是反过来讹我钱,好意思么?”
&esp;&esp;陈夕气得脸红脖子粗,张牙舞爪指着林奕然威胁道:“想弄你就好好学,但凡让我疼一点儿,肯定没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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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奕然被这毫无逻辑的情绪宣泄式骂架怼一愣,滞了2秒才缓缓开口:“之前王爽说,你与她不对付,她来ka你休年假,就是想给她下马威。我当时信了她的话,没往你生病这方面想,你难受怎么不跟我说……”如果你说,我兴许就放你走了。
&esp;&esp;“我跟你说,你会听么?之前在鱼馆,我刚开个头你就跑了。你以为把人拿小棍儿捅伤,吃点儿消炎药就能好么?”陈夕越想越生气,这是他第一次对林奕然发火。
&esp;&esp;林奕然把东西揣裤兜,绕到陈夕面前,蹲下低声哄道:“是我不好,我学,以后不让你疼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还怎么谈关键客户啊。”
&esp;&esp;“噗”!提到关键客户,陈夕瞬间破防。
&esp;&esp;吵架也能吵到工作,从床上直接聊到客户上,思维跨度这么大,可真有你的。
&esp;&esp;陈夕本就是气不过总被老流氓欺负,恼羞成怒。他没真想跟林奕然生气,而且现在对方主动低头认错,台阶都给到位了,没必要端着。
&esp;&esp;ka大拿察言观色,见陈夕那样儿不像是生气,得寸进尺将头放在他的膝盖。陈夕慌忙捂住裤腰,林奕然故作疑惑:“刚什么玩意儿弹我脸?突然杵一下子,挺疼的。”
&esp;&esp;陈夕:……
&esp;&esp;“哦,原来你还在生气,刚是给我张嘴呢!”林奕然拍拍小陈,对它说,“你可以多拍几下,拍到消气为止,我不还手,真的。”
&esp;&esp;陈夕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esp;&esp;“你怎么又不说话?”
&esp;&esp;“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林奕然揉揉他的头。
&esp;&esp;陈夕不想再跟流氓盘逻辑捋时间线,满脸生无可恋。
&esp;&esp;林奕然大臂穿过陈夕的腿,另外一只胳膊环过腋下,将人从座椅上抱起,边走边说:“我脑子笨,学东西慢,咱换个地方,你好好教我。”
&esp;&esp;陈夕突然被抬至半空,下意识抱住林奕然脖颈。他虽然瘦,但也是个身高1米8的大小伙子,林奕然走起来有点儿吃力。
&esp;&esp;裤绳栓不住,老流氓佯装抱不住,走一步胳膊蹭一次裤子,两条掉在地板和床边儿。
&esp;&esp;陈夕被扔到床上,床垫很软,没磕到背。宽松的t恤盖住屁股,两条长腿半截挂在床沿儿,大腿肌肉紧实小腿笔直修长,明晃晃地在林奕然眼前晃。
&esp;&esp;客厅的光照进卧室,白皙的腿晶莹剔透。
&esp;&esp;陈夕并拢膝盖往后缩,林奕然捉着他的脚腕欺身上前。纤长的睫毛扫过鼻尖,林奕然似猎豹捕捉闪躲的眼:“想搞的是你,买润滑的是你,跑的也是你。你怎么比甲方还难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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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夕的脸像是被晚霞染过的火烧云,连带脖颈和身体一并烧红,每个毛孔都变得滚烫。细瘦的手臂虚搭在林奕然肩膀,鼻尖贴着鼻尖,附上唇。
&esp;&esp;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esp;&esp;唇瓣似两片柔软的羽毛,飘上来,又飘走。
&esp;&esp;鼻尖碰着鼻尖,唇挨着唇,林奕然舔舔自己的,又碰碰陈夕的。
&esp;&esp;他们的距离近到看不清彼此表情,只能感受对方的呼吸,每秒都滚烫炽热。
&esp;&esp;陈夕头顶绽开五颜六色的烟花,脑中有列车鸣笛而过,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山崩海啸穿肠过。
&esp;&esp;世间所有的美梦加起来,大抵就是暗恋成真。
&esp;&esp;吻没能继续,因为有泪滑落。
&esp;&esp;滚烫的泪,诉说压抑多年的求而不得。
&esp;&esp;精神分裂患者脆弱的神经系统经不起刺激,陈夕不想在这时候哭,但他控制不住。
&esp;&esp;这一哭,哭得林奕然手足无措。他掌握不好陈夕的“度”,时常猜不到对方想要什么。
&esp;&esp;强扭的瓜不甜,人都哭了,还怎么做。
&esp;&esp;林奕然以为陈夕在抵触,略有些不满,更多的是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放开陈夕:“你怎么跟水做的似的。”
&esp;&esp;陈夕以为他要走,立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esp;&esp;“我弄你,你说我是禽兽;我不弄你,你又不让我走;说点儿忠言逆耳,你就吼我;顺着你哄着你,你还哭了。”
&esp;&esp;林奕然无奈道:“小祖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esp;&esp;陈夕的手臂一直环着林奕然的腰,他的身体很热,头也很热,热到有些无法思考。他怕自己秃噜嘴说错话,惹得林奕然不高兴,又双叒叕跑了。
&esp;&esp;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陈夕不知死活地眨着被欺负到通红的大眼睛贴过来,纤长浓密的睫毛扫着林奕然脖颈。林奕然握着他的手,从过往经验得出结论:陈夕情绪不稳定,现在撩闲没准儿中途又反悔。做到一半叫停,他不舒坦;不顾陈夕意愿继续,大概率就没有下一次了。
&esp;&esp;所以要想个完整的,没有后顾之忧的解决方案。
&esp;&esp;林奕然以退为进,叹气道:“我这些年被甲方的需求搞怕了,说的是a,实际要b,弄个烟雾弹c,根本需求是d。对,说的就是品胜那种操蛋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