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时贤人居里算上柳花晨一共六个人，张公和他的两个干儿子，一个叫张慎几，一个叫公孙节，还有一个术士，具体没打听什么来路。
&esp;&esp;柳花晨进来之后，陪着喝了一杯酒，然后跳了一曲舞蹈，之后，众人找借口离去了，我也就退了出去。
&esp;&esp;再之后，我去了飞鹰包房一边看舞池内的表演，喝了一会儿茶，大约戌时一刻，身子有些疲累，就回去睡觉了。
&esp;&esp;还是华玲吵醒了我，要不然还睡的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方卓又问道：“照这么说，你也不确定柳花晨在你走后，是不是还回过她自己的房间？”
&esp;&esp;庞宇摇了摇头，道：“后面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esp;&esp;程处默嚷道：“记得你以前说过，不管多复杂的案子，排除到最后，不管结果多么不可思议，那一定就是答案，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线索，直指张郡公，不要再犹豫了，直接抓人吧，迟则生变。”
&esp;&esp;方卓没有解决掉案件的核心问题，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esp;&esp;“去肯定要去，我想他现在已经知道是我在调查此案，一定等着我上门呢。”
&esp;&esp;“那还等什么？”
&esp;&esp;“我去，你们隐蔽起来就行，要不然恐怕会打草惊蛇。”
&esp;&esp;唉！
&esp;&esp;程处默受不了方卓婆婆妈妈的性格，能用拳头说话，就不耍手段。
&esp;&esp;方卓不予理会。
&esp;&esp;就在这时，仵作进来汇报。
&esp;&esp;“大人，华玲检查完毕，昨晚她确实与人发生了关系，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
&esp;&esp;“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她还醒着，也或者说她根本就是醒着的？赤身裸体的从庞宇的床上醒来也是假的？”
&esp;&esp;长孙冲疑惑道：“自导自演？”
&esp;&esp;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sp;&esp;“那么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就是凶手一定没错了。”
&esp;&esp;“是谁呢？”
&esp;&esp;“去问问她，刚才没说实话。”
&esp;&esp;于是，一行人又来到了关押华玲的牢房。
&esp;&esp;华玲见方卓一行去而复返，脸色稍变，立马换上了笑脸。
&esp;&esp;“说说吧？”
&esp;&esp;华玲知道瞒不住了，道：“我如果说我也没看见这个人的脸，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esp;&esp;咦？
&esp;&esp;“这怎么说？”
&esp;&esp;华玲继续说：“昨天晚上是我来花锦阁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所以，表演完之后，我拿了些酒，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了几杯。
&esp;&esp;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的男子从窗户爬进来，想要对我动粗，女人孤独久了，很寂寞，需要男人的安慰，于是，我没有大喊大叫，顺从了他。
&esp;&esp;期间，他没有摘下他的头套，所以，我也没看见他的脸。
&esp;&esp;完事之后，他就从窗户离开了，我们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
&esp;&esp;长孙冲作为长安城拈花惹草第一人，从来没听过这种操作，破天荒头一回。
&esp;&esp;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
&esp;&esp;方卓见问不出来什么，放弃了，临走时说：“如果你再想起些什么，随时可以告诉我。
&esp;&esp;这件案子是陛下督导的案子，必须要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本官劝你不要耍小聪明。”
&esp;&esp;华玲做出冤枉的表情，说：“大人，我可是什么都说了，毫无保留，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esp;&esp;“轰！”
&esp;&esp;方卓故意吓唬她。
&esp;&esp;华玲身体抖动了一下。
&esp;&esp;“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管你做了什么事，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要存有侥幸心理。”
&esp;&esp;说完，不等华玲再说话，就走出了牢房。
&esp;&esp;走出去老远，房遗爱若有所思道：“她没有说实话，至少有所隐瞒。”
&esp;&esp;长孙冲对他嗤之以鼻，道：“你是让你媳妇打傻了吧？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esp;&esp;方卓问：“你们知道她哪里撒谎了吗？”
&esp;&esp;长孙冲信誓旦旦的说：“就凭我长安辣手摧花的名号来说，男女之间做那事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喝酒上了头的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sp;&esp;更何况那女子还是自愿的，歹徒破除了心理防线，自然不会再对一个女子遮遮掩掩。”
&esp;&esp;“错！错！错！”
&esp;&esp;“怎么上来就是三个错。”
&esp;&esp;“说明你大错特错，还没有完全掌握人性。”
&esp;&esp;“那你说她的破绽在哪里？”
&esp;&esp;方卓道：“破绽在完事之后。”
&esp;&esp;“怎么说？”
&esp;&esp;“歹徒是从窗户爬上来的，有可能目标并不是她，而是要借道她的房间去另外一个地方，无意中得到献身的华玲，其实是个意外。
&esp;&esp;我观察过花锦阁结构，只有华玲的房间和后院挨着，其他房间的窗户都是临街的，如果实施犯罪，容易暴露。
&esp;&esp;所以，华玲的房间是贼人的必经之路，完事之后，歹徒得到满足，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断然不可能再从窗户里离开，而是从房间出去，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esp;&esp;房遗爱听了之后，摸了摸方卓的脑袋，说：“卓哥，你的脑袋没发烧啊，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esp;&esp;方卓烦躁的说：“也就是说，华玲是指路人，负责演戏的那个，歹徒的真正目的是柳花晨。”
&esp;&esp;“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和张公无关了？”
&esp;&esp;“那倒未必。”
&esp;&esp;“自相矛盾啊，完全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做完尸检还说柳花晨没有受到过侵犯。”
&esp;&esp;方卓仰头长叹一声，说：“你们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畸形的爱。”
&esp;&esp;“不明白。”
&esp;&esp;“就是为了阻止别人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你宁愿破坏他，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他。”
&esp;&esp;房遗爱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