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已无需多言。
&esp;&esp;“柯左此人有才,且再看看,倘若他诚心投诚,我军中往后有他一席之地。若是不诚,后面杀了便是。”霍霆山轻哼了声:“杀的时候还得将他那小眼睛挖出来,反正患了眼疾,看不清,留着也无用。”
&esp;&esp;为了石连虎那老东西诈降欺瞒他,不是得了眼疾是什么,他何处不如对方。
&esp;&esp;一日后。
&esp;&esp;幽州整军,在渭庄县以南和司州军开战。
&esp;&esp;第一场战役是霍霆山领军的,对面领军的是李啸天之子李康顺。
&esp;&esp;两军首回交锋,巨大的军纛迎风飘扬,杀声四起,山谷中的杀喊声浪潮似的向四面铺开,空气中很快蔓延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esp;&esp;土地斜插着箭矢,丢了甲的士兵仓皇而逃。第一回交锋,双方打了个来回,最后以霍霆山这方将战线往前推了少许为结束。
&esp;&esp;本场算是幽州军小捷。
&esp;&esp;鸣金收兵。
&esp;&esp;霍霆山骑着乌夜回到军营,天色已晚,男人大步走入主帐中,同时对守帐的卫兵道:“让熊茂过来一趟。”
&esp;&esp;熊茂很快来了,“大将军,您找我。”
&esp;&esp;霍霆山:“明日起,由你领兵。”
&esp;&esp;熊茂精神一震:“我定将竭尽全力,定不负大将军您的期望。”
&esp;&esp;霍霆山忽然换了个话题:“这两日你和柯左相处得如何?”
&esp;&esp;熊茂垮下了脸:“此人言辞尖锐,说话不甚好听,我觉得他会换那般多位主子,那张嘴功不可没。大将军,能不能将此人调走,我不想和他一个军帐。”
&esp;&esp;霍霆山来了兴致:“如何说话不好听?”
&esp;&esp;能令熊茂这呆子说出这话,想这两日发生了不少趣事。
&esp;&esp;熊茂一一道来,如果他也是从后世来的,大概会用一个词形容柯左,那就是“杠精”,嘴巴毒,凡事都要杠一下。
&esp;&esp;霍霆山听后,莫名想到了此时在后方粮草据点里的裴莺。
&esp;&esp;她有时以为他听不到,会嘟囔一两句,都是骂他说话难听。思绪这一跑偏,就回不来了。
&esp;&esp;“熊茂,自明日起军中交给你,有事直接问公孙良,我去后方。”霍霆山道。
&esp;&esp;熊茂错愕:“您不在前线待着?”
&esp;&esp;霍霆山只是道:“柯左此人,你务必命人看紧了,不可让他传任何消息出去。”
&esp;&esp;熊茂:“唯。”
&esp;&esp;……
&esp;&esp;裴莺是第二日起床后,发现霍霆山来了后方,对方邀请她和他一同用早膳。
&esp;&esp;裴莺到底过去了。
&esp;&esp;驻扎在野外不比平时,容易灰头土脸,裴莺以为霍霆山从前线下来一定很邋遢,但意外的,他竟算整洁。
&esp;&esp;他还是穿着黑袍,鞶带干净,边上悬着一只深蓝色的小荷包。
&esp;&esp;霍霆山抬眸:“夫人来了。”
&esp;&esp;主帐帐口卷起,光芒灿烂,她从外进来,肤白发浓,美妇人的眉眼仿佛温泉里浸润的山水画,那明暗交织的剪影中透出不似人间的温柔。
&esp;&esp;裴莺惊讶于他出现在这里:“将军,您为何此时回来?”
&esp;&esp;他一个主将,竟只上了一日战场便回到后方,这传出去也不怕司州军气势大涨?
&esp;&esp;要知道,临阵换帅是兵家大忌。
&esp;&esp;裴莺后面的话未说全,但霍霆山已然明白,他也不惊讶她为何会懂这些:“无妨,昨日是小捷,今日就算换帅我方气势也不会折损太多,且中谷道这地方虽易守难攻,但倘若他们出来,便无优势可言。”
&esp;&esp;裴莺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您这是想在此耗着?”
&esp;&esp;耗着对他有什好处?
&esp;&esp;持久战打下去,幽州这方怕是力竭。
&esp;&esp;霍霆山笑道:“军中简陋,且先将就吃些胡饼,待过些时日,我带夫人北上吃鹿炙。”
&esp;&esp;裴莺狐疑。
&esp;&esp;北上?他想回幽州?
&esp;&esp;应该不可能吧,若想回幽州,攻下冀州后就能回去,何须待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