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很快,那支商队被一个不漏的全部带走。
&esp;&esp;
&esp;&esp;州牧府。
&esp;&esp;卫兵长驱直入,最后走到霍霆山的案前,“大将军,方才在东市抓到一支南方来的商队,有二人公然在集市谈论陛下。商队共有二十二人,为首的孙姓商贾称当众谈论陛下的刘高二人是中途蒙难才加入他们的,只是路上搭伙的关系,他和他们不相熟,亦无利益往来,商队中其余十九人亦是如此说。”
&esp;&esp;至于谈论陛下何事,此事已成为了禁忌。
&esp;&esp;霍霆山目光冷下来,还真有不知死活跑到幽州来给他添堵的,“审讯否?”
&esp;&esp;“还未曾。”卫兵答。
&esp;&esp;霍霆山从案上起身,“既然如此,我亲自审。”
&esp;&esp;快行至书房门口时,男人似想到了什么,脚步稍顿,他看向守书房的卫兵,“让过大江去裴府走一遭,就说最近郡中有别州斥候出没,让夫人和小娘子这两日莫要出门。”
&esp;&esp;卫兵领命。
&esp;&esp;霍霆山去了牢房。
&esp;&esp;牢房按罪名轻重分了几个区,霍霆山一直走到里面,甚至后面还下了一条石阶。
&esp;&esp;这一片没有窗,只有必要时刻才会点起烛火,走过漆黑的长道,霍霆山抵达了有光亮的地方。
&esp;&esp;陈渊已在此处。
&esp;&esp;看到霍霆山来,他先喊了声大将军,而后说,“甲牢的囚犯已暂且挪到其他地方,如今此处只有那支商队。”
&esp;&esp;地牢四周点了烛,但最为光亮的还是那处燃着光的炭火盆,盆中除了赤红带火星的炭以外,还有两柄烙铁。
&esp;&esp;一行二十二人,分开几处关押。
&esp;&esp;刘高二人戴着三木,独自在一间。
&esp;&esp;霍霆山进来的那一刻,商贾队伍齐齐喊冤。
&esp;&esp;“霍幽州,冤枉啊,鄙人是真不知晓那两个是斥候,都怪犬儿贪图他们的银钱,才允了他们同行。”
&esp;&esp;“鄙人在玄菟郡有稳定的合作伙伴,合作已有十余年。大将军,您可以传他们来询问,他们能证明鄙人句句属实,绝非斥候。”
&esp;&esp;“大将军……”
&esp;&esp;商队等人七嘴八舌的喊。
&esp;&esp;“安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落下,令地牢瞬间静了。
&esp;&esp;“是否冤枉,我自会去查。”
&esp;&esp;霍霆山给了陈渊一个眼神,后者打开缠着铁链的牢门,朝领头的孙姓商贾走去,“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是撒谎,他们的下场便是你们的。”
&esp;&esp;几个商贾最初不明白“他们的下场”具体是指什么,直到几个卫兵打开隔壁的牢房,像拖拽死狗般,将刘高二人拽出去,并绑在刑架上。
&esp;&esp;绳子捆上,嘴上的布扯掉,然后再迅速塞一个带绳子的木咖进嘴巴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的同时,也能听到一些含糊话语。
&esp;&esp;霍霆山拿起一条铁鞭,铁鞭上暗红遍布,已分不清是铁锈还是凝结的人血,“长安来的,纪羡白的人?”
&esp;&esp;刑架上的两人含糊喊着冤枉,直到沾了盐水的铁鞭风驰电掣的挥过,横着抽过,一鞭同时甩在两人身上。
&esp;&esp;铁鞭收尾时,鞭上的倒刺轻松刮下一大片皮肉。
&esp;&esp;两人一张脸痛苦扭曲,左侧那个竟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esp;&esp;血中带了些细碎的肉,似内脏破裂。
&esp;&esp;“你们此番派出几人?”霍霆山面无表情道。
&esp;&esp;两人只是痛呼,并不语。
&esp;&esp;“敬酒不喝喝罚酒。”霍霆山冷笑,再次抬手挥鞭,只不过这回只抽右侧那个人。
&esp;&esp;鞭尾偶尔扫过左侧刘兄的刑架,距离他的手不足一寸,鞭尾带起的劲风刮到他的手,令他的指尖下意识抽搐。
&esp;&esp;耳边是同伴的惨叫,手上是劲风扫过,仿佛每一回挥鞭都将会抽在他身上,让他再次感受第一回被抽到五脏六腑都移位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