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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的丰巢和流动,蓬勃的海外市场,与以往不同的国内市场……未来,将有无限可能。

一整个展会期间,宋时书很累,但也很享受,收获非常多,不仅仅是翡翠,还有其他玉石文玩类。

唯独肖家父子这里特别安静,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不要着急。”

肖知年眯了眼, 滑过手机里最新接到的消息:“我已经有眉目了。”

他到国外也不是白来的,早就在这里有经营,现在更是大笔钱撒下去,别人能打听到他在做什么,他也可以利用这些人,知道对手在做什么。

关格和宋时书都说了什么,聊了什么,他并不是都能听到,但这两个人都做了什么,根本没办法避开所有人。

安嘉茂盯着父亲:“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这些人这么欺负他,他等不下去了!

……

宋时书忙碌的这几天,精神高度亢奋,身体却非常疲惫,每天回到酒店,吃完晚饭就扛不住,总是睡得很早,关格总是很晚回来,会亲亲他的眼睛,和他说几句话,他却完全没办法听懂,给出清醒的反应。

大约好像是……关格借着那首诗,找到了一个地点?还是坐标?计划怎么做来着?

宋时书梦做的乱七八糟,醒来记忆更是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关格都说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关格自己可以搞定这些事,他可以不参与。

他就干脆摆烂了,只忙展会的事。

也忙不了几天了,展会马上就要结束,后续作品要进拍卖行……

一样一样安排,一样一样考虑,终于,到了闭馆这一天,所有待拍卖的作品进入安保保险渠道,顺利离开展会,去往拍卖行后,宋时书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现场的其它收尾工作有人在,他只需要自己全须全尾回酒店,昏天黑地睡一觉,等着关格回来,清醒的聊一聊就行。

他知道今天展会结束,可能会很乱,一直都非常注意安全,展品的安全,自身的安全,谁成想都撑到这最后一刻了,竟然还有意外……

他只是在离开展会前,去了一趟洗手间而已。

洗手间很安静,听上去不像有任何人在,可他解决完问题,裤子刚刚扣上,就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下一刻,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害怕

强行昏睡过去的感觉并不好,意识回归时,宋时书脑仁胀痛,十分恶心,想吐。

看到不算陌生的脸,更想吐了。

“醒了?”安嘉茂收起手机,走到他面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啧,真可怜。”

“呕——”

宋时书吐在了他手上。

安嘉茂瞬间变了脸色,疯狂甩手,嘴里骂着脏话,冲去洗手间洗手,哪里还有刚才慢条斯理高高在上装优雅的绅士样子?

宋时书闭了闭眼睛,晃了晃头,尽量打起精神。

安嘉茂回来的非常快:“你竟然敢吐我手上——”

宋时书笑了,笑的可乖可温柔可有风度:“抱歉,可你看我现在,也没办法不是?”

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脚踝肩腰手腕都有绳子固定,又被药物残留影响,站不起来也跑不出去,谁叫安嘉茂接了那么一下呢?

刚刚好就那么巧,他忙了一上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吐出来的也只有那一点酸水,正好被安嘉茂接完,没脏到自己的一点衣服。

“也是这里有点晃……”他看向窗外,“船上?”

安嘉茂阴着脸看他,没说话。

宋时书也有点累,别人不想交流,他也没想表演大聪明,正好养精蓄锐。

空气沉默了很久。

安嘉茂眯了眼:“不用装不害怕,装不了,我知道你害怕。”

宋时书没说话。

安嘉茂:“你的手在抖。”

宋时书:……

你不知道我在努力控制不吐吗?

他抬头, 看向安嘉茂:“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想杀了我吧?”

安嘉茂似乎终于找回了刚才的优越状态,掌控他人性命这件事,让他很愉悦:“为什么不?”

“你不敢。”

宋时书:“你虽然卑鄙,无耻,虚荣,下作,胆子却没那么大,你没干过杀人的事,这里还是国外,你不熟悉的领域,犯不着把自己赔上——你要真敢动手,我现在应该在海里喂鱼,而不是被绑在这里,好好的跟你说话,哪里都没有受伤。”

安嘉茂眯了眼。

宋时书声音很慢:“让我想想,你绑我到这里,大概只有一个目的——骗关格?你觉得你这么做,他会对你有好感?”

“你果然知道。”

安嘉茂再次捏住宋时书的下巴,抬高,仔细看了一下这张干净纯情,像一个懵懂少年的脸:“装的那么天真无邪,还不是把人看的那么死?可惜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你看的牢,不是你能防住别人,就能稳固的,你以为你跟他在一起一天,一个月,就可以跟他走到永远了?”

宋时书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安嘉茂的心思,一点点都不想。

他和关格你情我愿情投意合,为什么要发现这么恶心的眼神?

优秀的人总是会被欣赏,会被注视,他非常理解,他也欣赏关格的优秀,关格在人前的魅力展现,同样也是吸引到他的点,可是欣赏的目光和觊觎的目光是不一样的,尤其在关格本人表现出不喜欢,看都不看一眼时,这种带着贪念的觊觎目光就是一种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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