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骂,谁都淡定不了,安嘉茂:“我不是!我爸爸也没有操纵我!”
关格眼神更怜悯了:“看来你一直都知道,谁是主人。”
安嘉茂脸色微白。
他不想再聊这个,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语气非常淡:“我们今天要聊的不是这个,不如说说那批翡翠料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和宋时书结婚时?他自己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我试过他。”
关格慢条斯理:“我和我爱人的事,不需要跟任何外人解释。”
安嘉茂听不了任何秀恩爱的话,拍了桌子:“这些东西应该有我安家一份!”
关格:“是吗?安家?还是你姓肖?”
安嘉茂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不再想聊前因,只想聊现在:“关格,我知道你要脸,g集团未来发展无限,有些事说出去,对你和企业都不太好,找到的那些东西,你可以拿出来一部分做封口费,咱们银货两讫,也可以跟我们谈合作,东西我们不要,只要你以后在这方面只和我们合作,利益分成你占大头——合作就是同伴,一切都好商量。”
关格也不想和他聊现在,眼神越过他,看向他背后不远处的屏风:“肖知年在这里吧?他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谈?”
安嘉茂一怔。
关格唇角掀起讥讽:“是因为知道,一定会失败?是他告诉你,我很在乎名声?那他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小时候是以什么出的名?”
“乖戾,叛逆,不孝,心黑手狠……”
一个词一个词,掀掉了绅士的假面,关格目光危险的看向安嘉茂:“你说,我为什么不能独吞利益?我怕什么?”
安嘉茂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你刚刚还说你真心喜欢宋时书,你爱他,难道就不担心他——”
关格:“你不是不信?”
安嘉茂深吸口气:“所以你就是早准备好了,哄骗他,想要抢他的东西,是不是?”
关格指尖点着桌面,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说呢?”
“是啊,你说呢?”
随着安嘉茂阴阳怪气的话,身后屏风拉开,露出后面的人,果然是肖知年。
在他旁边,坐着一个眼眶微红,满脸震惊的人,正是宋时书。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求婚
宋时书仍然被绑在椅子上,嘴被封着,说不了话,他直直看向关格,长睫微湿,眼圈略红,看起来委屈极了,可怜的很。
肖知年替他解了绳子,撕开了他嘴上封着的胶布,眼神慈爱的看着他:“现在,你还愿意相信他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我和你爷爷当年曾一起学艺,关系不错,你可能听姓秦的老东西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他那脾气,你随便去问问圈子里的人,谁会说他句好?”
肖知年叹了口气,拍了拍宋时书的肩:“也是我和你爷爷当年的确有点误会,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胡乱编排,你年纪小,又不知道当年真实情况,会被引导,我不怪你。我和你爷爷都是好强的人,少年意气,难免争锋,可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其实对方还不错,虽然偶尔会斗斗嘴,内心是惺惺相惜的,只是很遗憾大家走上了不同的路,又阴错阳差失了联系,当年情谊没有办法再拾起,我其实一直很珍惜这段缘分……”
“你好好想想,别人跟你说的那么笃定,为什么手里没有你爷爷的东西,反而是在他口里和你爷爷关系不太好的我,珍藏着当年这份情谊,收留着当年的物件?”
宋时书抬眼看他,眼神懵懂,整个人很沉默,看起来像是不知所措,分不清谁是谁非。
肖知年拿出一个雕刻件,放在掌心,给宋时书看:“年深日久,你爷爷当年的雕刻表达和几十年后相差很多,我不确定你能不能认出来。”
宋时书视线立刻被吸引,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雕刻件,眼圈更红。
“以前我不知道他音信,现在知道了,就不可能放着你不管,你是他孙子,就是我孙子,我会替他照顾你,这个男人——”
肖知年指向关格:“不可信,仗着丰富的阅历,谈判场上练出来的城府,哄诱你,欺骗你,刚刚他自己都承认了,你也听到了,以后别信了,知道吗?”
宋时书整个人沉浸在眼前的雕刻件里,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下意识伸手,想要拿起它。
肖知年却手一抬,放到了背后。
“不是不给你,是现在时机特殊,你得快点回神,好好想想眼下境况。”
肖知年语重心长:“你爷爷的东西,在不知道你之前,我只能妥善保管,聊以慰藉,现在知道你了,肯定会给你,前段时间没拿出来,是担心你被关格骗的太狠,不能作出正确的决定——我都是为了你好。”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我很遗憾,没能帮你和你爷爷守住那批料子,今天站在你身边,所有坚持,也不过是想帮你把你爷爷的东西拿回来,关格手握g集团,有多狠辣,外行人不清楚,他不会把吃到嘴里的放出来,但是你放心,今天和关格谈到的所有收益,只要有,我一分不要,全部给你。”
肖知年深深叹气,像极了一个为小辈操心,事无巨细的长者:“只要你不再被这个男人欺骗,我能放心,你爷爷在天上也会安心……小书,你应该知道相信谁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