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未散去的微弱笑意让他咽了口口水。
那是一种很隐秘的感觉，明明是在公司，却要用这么隐蔽的方式传递消息。
……跟偷情似的。
楚楠被自己的比喻吓了一跳。
李鑫走后，研发部的哥们儿轻轻踢了一下楚楠的椅子，说了他一句：“也不知道给人家让个位置。”
楚楠“嗯嗯啊啊”地道歉，然后用笔记本电脑压着小腹回到自己工位上了。
“……怎么连小楚今天都怪怪的了？”
看着表情有点怪异的楚楠，哥们儿不太理解，但哥们儿决定想想中午吃啥。
李鑫在楼梯间差不多抽完一支烟，才等到楚楠有点扭捏地从安全通道进来。
他在窗边按灭烟头，上面的黑斑显示他不是第一次在楼梯间把窗台当烟灰缸使，楚楠看见这个没什么公德心的举动皱了皱眉，李鑫注意到了，毫不在意地说了句：“来了啊。”
“……你是有什么事？”
“你装个屁啊，刚才在那儿讨论新品的时候你下面都翘了吧？”李鑫指了指楚楠的裤裆，“用笔电压枪的吧？公司资产都让你用来干嘛了。”
被戳破刚才举动的楚楠马上就感到羞耻了，李鑫又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楚楠：“在公司勃起的死变态。”
楚楠应该对这种话予以回击的，但是李鑫说的是事实，但是勃起也不受他控制，他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李鑫，李鑫都想笑了，这点儿调戏都受不了的家伙把自己操得翻来覆去的，还真就是命运弄人。
男孩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挤出来一句：“少抽两口。”
李鑫怔愣一下，发现自己无意识已经点了第二根……这说明他有点焦虑。
他不是烟瘾很重的人，平时抽一根自己就会听，但是一根接着一根，就说明他正处在一个有点压力的状态。
对着楚楠感到有压力？就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他记得这家伙体毛确实没多少来着。
“少管我，懒得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直说了，做不做一次性炮友？”
楚楠瞪大了眼睛：“……额？你不是喜欢齐缪……”
“还提他你是想我揍你是吧？”李鑫没好气地骂他，“你们名校的是不是一个个的都有病。”
“……上次那事儿它、它就是意外……”楚楠小声辩解，“就是个错误，咱们翻篇不行吗？”
“你要是真翻篇你就不往这儿来了，警告你别假清高。”李鑫烦躁地吐出一口烟，“说敞亮话，短时间内你说让我把齐缪全忘了不现实，但事儿也不耽误我找乐子上床。”
楚楠听着听着脸色就变苦了：“你这都是歪理，别人找炮友我管不着，在我这儿我还是想跟喜欢的人，咱俩有那一次就够了。”
李鑫鼓掌：“正义凛然，你要是鸡巴没硬就更好了。”
楚楠听了之后连忙捂住下面，却发现这都是没影的事，是李鑫在驴他。
“你自己都第一时间不是怀疑我而是捂住下面，”李鑫带点讥讽地看他，“你诚实点，承认自己作为男人的劣性根不难。”
“……”楚楠面色通红，他知道李鑫说得对，他总是……总是想起李鑫。
这个事情其实是很冲击他的三观的，喜欢齐缪的时候他对齐缪不太有这种下流黄色的幻想，但是和李鑫……
他见过李鑫最私密、最“糟糕”的那一面，对自己第一个上床的人的身体和触感都念念不忘。
“……就、就一次吗？”僵持了一会儿，楚楠深深地把头低下去，有点羞愧地问道。
李鑫扭头看他，终于露出个带点真心的笑：“一次就行。”
呵呵，肯定是个让你留下深刻印象从此再也操不了别人的“一次”。
李鑫带着恶意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