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人但这完全不可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直接跌入谷底。
“这种酒吧里私底下都做些什么买卖我都知道,就他妈一鸭子。”身边的人开始取笑连连附和他的话。
“这年头为了钱的什么事都干的。”
穿着包臀裙的女人交叠两只长腿,用小腿不停磨蹭他的裤腿料,“张总,没看出你还喜欢男人啊···”
他一脸陶醉地埋进女人的脖颈,闻着她浓郁的香水味弯着唇角,大手不停在她的大腿上抚摸。
“谁他妈喜欢男人了···”
他双眼迷离,“老子喜欢小美人你···”满嘴的酒气喷洒在女人的白皙的脖子里。
但话题的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身边的人也很少出现同性恋的只是听到的较为多还没亲眼见过,此刻如同潘多拉墨盒被打开后怂恿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张总,那男人做着舒服吗?”
“到底怎么做的?”
被唤张总的人现在被众人抬到一定的高度正洋洋自得,“还不错···”
手摸到女人的大腿根部,抬眼不以为然地看着问话的人,“你也想做?”
“诶···不想不想。”
“谁他妈想跟男人做啊。”
“没事,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以为把他上了他要报警的,没想到最后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拿钱摆平事情来得快。”
有人吃惊,“真踏马是鸭啊。”
男人从桌子上抽了根烟出来,咬着烟杆抬起头看着早已经离开的那人,用眼神问下属。
“走了,张总。”
“张总——我还在这呢。”女人摇着身子撒娇,男人低下头哄她。
“就觉得他长得眼熟···”跟林放长得像。
站在门外的人听着里面的谈话,握住把手的手背静脉突出,外面的灯坏了林长川的整个人落尽阴影里,影子被踩在脚下,他低垂头神情很用力,只剩下明亮的眼睛。
芒种的那天,乌云的天上飘起了小雨,接着就是倾盆而下的大雨,林放当天正好不上班伴着雨声睡得很好。
站在巷子口的吕泽洋撑了一把伞看着从远处回来的林长川,神色不淡定起来雨落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更大了。
林长川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背后的帽子,整张脸笼罩在阴影里,吕泽洋看他走进没有开口叫他。
这样子的林长川十分陌生,像是去掉一层伪装那些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被向没用的塑料袋一样扔掉。
雨水从帽檐滑落垂直砸在地上,两人越来越近四目相对,但谁都没有开口。
“···”吕泽洋站在伞下,离靠近的人只有半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人没有给他一秒的时间,像是遇见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高挑的身影瞬间不见了。
吕泽洋见此现状,握紧了手里的伞灵活的脑袋思索了两秒,转过身说:“你下次晚上再不回家,我就告诉你哥。”
昨晚亲眼见到林长川半夜不归做的事,像杀鱼一样眼都不眨地轻轻划破他的喉咙,放了血等他不再挣扎后又伪装成意外死亡。
那是他没见过的林长川,阴郁冷漠无情这些以前想都不敢和他联想的词,现在在他身上具象化了。
站在林长川面前的朋友此刻没有说话,他选择什么都没看见,告诉他快回家。
林放说他有的时候会不正常,还拜托他要是不正常就让他回家。
回到他哥身边,林长川就会正常许多。
像是机器的出厂程序一样有个固定的数值,吕泽洋把他送到楼下对他第一次撒谎,“你哥在家等你。”说的话好像林放在家急得不得了,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林放此刻一定在安然无恙地睡觉。
“···”他几度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林长川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变得复杂,最后无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又剩下沉默。
林长川望着外面的大雨,想起了林放帯他去医院的那个夜里。
他以为吕泽洋是劝他自首的,但又想到哥他可不会这么做,于是,“要是报···”
“明天第一节上课要考试···我先走了··”他连忙找话题,再次打开伞走出了楼梯口,“听老登说这次考题很难,为了让我不失面子,这次你第一个选择题就选错吧。”
见他还杵在楼梯上不走,“真的,你哥在等你。”
说完转身走了,对于他想说的话自己是一个字也不想听的。
等他走了,全身淋湿的人才抬起腿上楼。
用钥匙开了门屋子里静的可怕,林放早就醒了想到没什么事可做一直待在床上,直到听到一声开门声才知道林长川出去过。
门口的人以为他还在睡觉,收拾的动作的声音变小最后进了浴室。
被开门声突然吓到的人连忙关了手机,眼睛闭上装作还在睡觉的模样,但等了一会也没见他走到房间里的声音,心里起了疑心。
漫天的黄色聚在上空,林放的屋子也陷进昏黄里,滴在防护栏上的雨珠像是散落的棋子,有节奏的乐声让人在冥思苦想中又陷进一个梦里。
安静听雨的房间里后面传来脚步声,林长川见床还剩一半的位置没有褶皱,像是等了好久一样。他环抱他的腰窝,两人侧睡的方向一致。温热的呼吸拍打另一人的颈侧,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放突然觉得林长川昨晚根本就没回家。
还没成年就夜不归宿,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林长川,你要是下次再敢不回家,就不用回来了。”
如同和吕泽洋说的一样,他真的在家里等自己,那颗沉闷的心在雨季中温热起来。
林长川勾起唇角在他脖颈小声诉说思念,“我好想你。”然后缓缓刻上一个吻。
另一人撇嘴又不是好久没见了,但一转眼想最近换季他病情可能又不稳定了。
随即翻了个身手搭在他后背上,“现在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出去干嘛?”
其实,不是现在下了一场大雨,而是一晚上都持续下着大雨。
林长川紧紧抱着面前的人,说出了思量好久的话,“等高考结束后我们一起去京都,以后我会赚钱会养你。”
林放不以为然,随口说:“是嘛?看你做不做得到吧。”又想到什么,补上一句,“等你好起来再说。”
林长川没回应,以前都是会答应他会好起来的,这次却只像平常一样说了句对不起。那个时候林放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也忘记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以至于后面,全身心将包裹的林长川完美送到外面的这个计划落空了,失望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