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到外全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好控制的小傻子了。她变了又如何,孙猴子翻了天照样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她今天要带她走,只要回到宋宅,她一定会将这贱人的双腿打断,拍下视频让男人毁了她。
她害得星月失身,多年精心培养出的女儿前途尽毁,成为上层社会里的人尽可夫,千夫所指的笑柄。
一想到星月,她就痛心,她最疼爱的女儿。
老爷子看见星辰委屈,笃地站起来,龙头拐杖重重垂地问:“你这脸是怎么了?是谁打的?”
在祖宅里,敢打宋家的三小姐,没把他这当家的放在眼里。
佣人搬椅子置在她身边,她坐下,微微抬头看老爷子一眼,娟秀的脸上委屈,盈目含泪。
咬了咬唇瓣,想说出来,却又不敢。
“你尽管说出来罢,爷爷替你做主。”
老爷子向来听儿媳妇杨茹,吹嘘如何如何待星辰好,出穿用度更是三个孙三个孙女里最好的,把她养的漂漂亮亮。
每次见星辰出落的也极是水灵,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把星辰接回来的心思。
他老了,接回来还能陪几年,不如让杨茹养着,她学历高,能力强,样子养好自然不在话下。
可老爷子怎么都没想到,毁掉星月的男人,是杨茹安排的。
昨夜,他听见星辰说时,震惊不小。
而后,打探那边宅子的佣人口风,佣人们也不知道那三个男人是如何上了五楼。
五楼,平常人都进不去,让他第一次怀疑杨茹。
星辰抬头,红着眼眶看了眼杨茹,很快又低下头,似乎很害怕杨茹的责骂。
见她如此神情,什么都不用说了,一目了然。
老爷子眉眼犀利的剜向杨茹,愤怒道:“直说了罢,爷爷在,还不能为你做主?”
星辰手指颤的厉害,很害怕,小声说:“是,是二姐。”
“闭嘴?”
杨茹恼怒打断星辰的话。
“星辰,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谁打的你,在老爷子面前话可不能乱说,在s市谁不知道老爷子从部队出来,一身正气,刚直不阿,平生最讨厌说谎骗人的。”
“你二姐还在大门外下跪着,你说她打了你,别说平日里她好吃的好穿的先给你用,在祖宅里,她一个养女有几个胆子敢打你?”
星辰似被杨茹给吓到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到椅子后面。
她是真的害怕杨茹,小脸上写满恐惧,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看老爷子。
老爷子大声道:“照实说,不怕。”
“爷爷,真是二姐打的,她不止今天打我,之前也经常打我,还逼我给她做事,我和她在一个班级,她所有的考卷都是我做的,写上她的名字,我的考卷她却交白卷……”
老爷子双目睁得怒圆,声如洪钟,怒道:“什么?”
宋星月的考卷是星辰做的?
“是真的爷爷,您知道的,每次期末我考到零分,不是一科,是每科都考得零分,考卷上这么多选择题,我是思维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每门科目都考到零分呢,除非是交白卷……”
说完,她煞白的小脸,紧张的看了杨茹一眼。
宅子里的佣人,都不可思议的看星辰。
宋星月在上流社会是口径相传的学霸,她成绩极好,是弘扬中学的第一,不是班级,是全年级第一。
每次期末,宋星辰都会考得零分,而宋星月考到全年级第一名。
这种极端的反差,惹得老爷子心情郁闷。
老爷子心情不好,佣人们做事心惊胆战,生怕惹恼老爷子生气,卷包袱走人。
三小姐说的没错,除非是交白卷,哪怕弱智都能蒙对几道题选择题。
杨茹恨恨的盯宋星辰,阴狠的目光像利刃上碎了毒,小贱人害星月身败名裂还不够,还想反咬她一口,让老爷子厌恶她、憎恨她、把她彻底赶出宋家才甘心……
“够了,宋星辰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非到没有感恩,还冤枉你二姐打你,逼你做考卷,弘扬中学是什么地方,s市排名第一的高中,就算宋家在s市只手遮天,手能伸进弘扬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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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是慕氏集团投资教育领域的第一大品牌。
旗下的弘扬中学,口碑出名的严苛。谁敢在作弊,莫说学生会被学校除名,就连监考老师,都会因监管不到位而开除。
佣人们都纷纷看向星辰。
对啊,弘扬中学学费天价,录取条件极为苛刻,当年不是老爷子动用了点关系,三小姐怕是进不去的。
星辰冷眸看向杨茹,很好,头脑清晰,反驳到点上,确实有手段,不枉她在杨茹手上吃了这么多亏。
今天既然闹开,闹到爷爷面前,那把所有前世加今生,所有的帐都算清楚。
她要的不仅仅是毁掉要宋星月,还要把杨茹拉下马,把宋星日两个最坚实的堡垒给摧毁。
她既重生了,就要复仇,要让那些毁掉她的人全部都付出代价。
星辰双眸氤氲,含泪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正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她。
她知道,爷爷是疼爱她的,只可惜她以前屡屡让爷爷失望,爷爷好强,一生优秀,偏偏有她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孙女,胆小弱懦,上不了台面,考试永远是零分……
“爷爷,您不相信我是吗?”
老爷子捏紧拐杖,最终坐下,叹了一口气,声音苍老疲惫道:“算了,孩子,今后你就住在祖宅,待在我身边吧。”
星辰满心的失落,爷爷不信她,却相信了宋茹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从小到大,爷爷宁愿都信宋茹都不信她。
宋茹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原本以为爷爷是她最后的倚靠,但每次最后他站在杨茹那边。
如果是以前,这件事定会不了了之。
可星辰不会再像前世那般懦弱无能,哪怕爷爷说算了,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她眼眶浮着水雾,看向爷爷,却掩盖不了满心的失望。
一时间里,宋老爷子竟不敢看她微浮肿的脸,不敢直视她尽是失落的眼。
对这孩子,他一直都是亏欠的,这辈子亏欠了她太多,多到弥补不了。
宋星辰声音平静,包含无尽的委屈和失望。
“爷爷,我知道我是从孤儿院捡回来的,从小就没父没母……”
宋老爷子立即反驳她,捏着拐杖又敲了一下地板,很生气。“胡说,谁说你是从孤儿院捡回来的,你是爷爷的亲孙女。”
“爷爷,您不用骗我了,在宋家每个人都这么说,他们都背着我说,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聋都听得见,甚至二姐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骂我:小杂种……很多很多难听的词,在宋家我过的很难,爸爸无视我,二姐打我,佣人欺负我,妈妈表面对我好,暗地里和二姐联手折磨我。”
杨茹愤怒道:“宋星辰,宋家没有人对不起你,我把你养大,从没要求你孝敬我,我容不得你这样诋毁。”
“呵,宋家没人对不起我?是吗?那我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宋星辰把制服袖子拎起来,手臂上满是伤痕,有刮伤,有淤青,还有刚结痂的旧伤。
这些伤,只要是有点眼力的都知道是烫伤、刀伤、还有指甲刮痕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