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来,这名死者缩呈现出的种种姿态,都更加贴近“黑色大丽花”当中的那名受害人。
就从眼前的景象来看,说这几起案子不是同一个凶手的所作所为,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了,这个凶手对“黑色大丽花案”的痴迷简直达到了一定程度。
刘法医他们立刻开始检查尸体,其他刑技人员忙着现场勘察,这周围都是土地,虽然土质比较硬,但还是不能排除留下足迹的可能性,至少几率要比水泥地或者柏油马路大得多,戴煦在周围帮了一会儿忙,便带着方圆主动去找报案人,打算给那名报案人做个笔录。
报案人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性,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他自己开着一辆银灰色的微型面包车,现在车子就停在路边,紧邻着空地,他本人脸色难看的蹲在马路边上,使劲儿的抽着烟,魂不守舍的样子,连戴煦和方圆走到跟前都没发现,直到戴煦开口和他打招呼,才把他猛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忙把香烟扔在地上,站起来用脚碾了几下,又把方才捏着烟蒂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几把,这才伸手和戴煦、方圆分别握了握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别紧张,没事儿,咱们就聊聊。”戴煦对他笑笑,希望他能稍微放松下来一点,“怎么称呼?”
“我姓孟,你就叫我小孟得了。”报案人苦着一张脸回答说,他用手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我能不紧张么,以前说什么好奇心害死猫,这次是好奇心害死我了,好端端的遇到这么个事儿,要是说不清我不什么都毁了么!”。。
【的人比较多,那我就听大家的啦,么么!】
“那她本人想要找的是什么类型的男人?或者说,按照你刚才描述的,她所谓不仅条件好,而且还对她的事业有帮助的哪一类呢?”戴煦问。
王莉叹了一口气:“现在有可能小虹都出事了,我照理来说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以前当着她的面我也说过,她的要求太现实,但是世界上的事儿不都是物极必反的么,现实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变成不现实了。小虹是真的停拿我们俩开这个养生会所当成自己的事业去拼的,这一点我跟她的想法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不太一样,我是怎么回事儿呢,我老公工作收入都不用发愁,过日子绰绰有余,手里还有点富余,就让我愿意干什么就拿去干什么,找点事情让自己忙活忙活,不亏钱就可以了,这是我原本开最开始那家保健理疗店的想法,我是觉得反正不赔钱,我买那些机器,回头家里的老人大人谁腰酸背痛了,也可以过来理疗理疗,挺实惠的,也没什么野心,想把生意给做多大,后来和小虹挺投缘的,她觉得我这个店挺有潜力,可以做大,所以我俩就合伙了,资金我出大头,她出小头,我负责店里,她负责店外,她的愿望是我们这家店做大做稳了之后,我们还能再开一家分店,这样我们俩就一人一边,也就够用了。就是有这个打算,所以她就特别希望能找一个能在事业上给她提供一点帮助的男的。”
“那有钱不就行了么?有钱帮忙投资开店,这不就是在事业上有帮助么?你刚才怎么还说单纯有钱条件好的她不愿意呢?”马凯在一旁不解的问。
“她说那样不行,”王莉笑了笑,这个话题让她笑得似乎有点勉强,“她觉得男人给钱让女人做生意,那就变成人家是大东家了,你赚多少钱,本金是男人给的,你就拿人家手短,赚多少钱也是人家赏赐给你的,不是你的能耐,所以顶多能算是个人家的高级打工仔,所以钱得是自己出的,借对方的力可以。”
她说完这番话,戴煦他们几个也就都明白了为什么王莉的表情会是那么的尴尬,她本身就是因为丈夫工作好,能赚钱,所以才从丈夫那里获得了经营养生会所的最初的本金,这不就正是黄小虹所谓的那种“高级打工仔”么。
“那她觉得什么样的人,才对你们这个生意有借力的作用呢?”戴煦知道王莉有些尴尬,所以对黄小虹的观点不作任何评价,以免伤害到王莉的自尊心。
“她想找个在医院里上班的,最好是大夫,就算不是大夫,也得是医疗领域的,哪怕是ct彩超什么的那些人也行啊,反正跟我们这边有点关系,能帮我们介绍顾客的那种,小虹说保健和治疗本身就不分家,生了病的人,治好了之后肯定觉得生病特别痛苦,而且花钱治病也很心疼,还不如花钱保健,不再生病。所以找个医院里头的大夫什么的,说话患者还相信,一般人介绍的养生理疗会所,好些人怕不正规啊,做的不好啊,不一定信,但是大夫要是说,就算不百分百都信,至少也会有人愿意试试,这就是机会。她向的特别多,还打算要是能找个医院里的人,下一家分店开的时候,我们就往医院附近去找店面呢。”王莉回答。
“那她相亲有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人,又觉得条件比较合适的么?”
“没有,要是有不就不会单身继续相亲了吗,就我刚才说的,别人给介绍条件挺不错的,但是不是医疗系统的,她不愿意,给她介绍医院的呢,人家医院那些三十出头的大夫,要学历有学历,要收入有收入,工作又体面,所以看不上她,相亲是相了一大堆了,但是合拍的一个都没有。”
“那除去黄小虹没有被对方看中的情况,有没有她觉得不接受对方的条件,但是对方对她特别满意,有很强烈的想要交往下去的愿望的?”戴煦问。
王莉想了想,印象不太深,但隐约的回忆起来了几个名字,说是黄小虹相亲完回来跟她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的,对方的具体信息王莉也不算很清楚,就只知道黄小虹没怎么看中那几个人,回来之后跟她说起过为什么看不上那几个男人,比如说有的虽然说是条件很好,但实际上人特别小气的,还有特别霸道,,印章上面写着“变。态”二字,一个一个的在往他的身上戳,这种羞耻感让徐成仁有些无地自容,在戴煦他们浏览着墙壁上照片的时候,他有些颓然的坐在床边,弓着身子抱着头,用一种逃避的姿态,试图减缓自己心里面的难堪和窘迫。
方圆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在这个不大的小房子里头,墙壁上贴着的照片估算起来大概也有不下一百张了,从照片上张忆瑶头发长度的变化可以看得出来,徐成仁偷偷的拍摄张忆瑶,从始至终的时间至少也已经超过一年以上了,并且从照片上面不同的天气情况和光线明暗,他也算得上是风雨无阻,夜以继日了。
“你用来存照片的硬盘呢?”戴煦走过去,拍拍垂头丧气的徐成仁。
徐成仁苦着脸,慢吞吞的挪到电脑桌跟前去,从电脑桌的桌面下方凹槽里抠出来一把小钥匙,打开了电脑桌旁的一个小抽屉,又从小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铁皮文具盒,从铁皮文具盒里抠出一个垫底的小纸包,纸包里居然还有一把钥匙,他又用那把钥匙打开了电脑桌旁边的一个小储物柜,从里头拿出来一个移动硬盘。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戴煦他们几个哭笑不得,徐成仁也觉得自己当着别人的面这样一层一层的往外翻东西似乎有些滑稽可笑。讷讷的说:“我……我怕别人发现,所以……所以就藏的深一点。要是被人看到,我以后就没脸做人了。”
戴煦对此不做评价,更没有打算开口安慰他或者替他宽心什么的,毕竟徐成仁的行为不道德也不光彩,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好好的吃个教训也是不错的,免得他以后食髓知味。在故技重施。到时候酿成大错可就什么都晚了。
他从徐成仁的手里接过移动硬盘,转身递给方圆,让方圆拿好。然后招呼马凯一起,把贴在墙上面的那些照片都全部揭下来准备带走。戴煦的个子高,负责贴在高处的,马凯只是个中等个儿。负责位置相对矮一些的,两个人分工配合。效率很高,很快满满的一墙照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