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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其他人都还没有来上班的时候,一个身材略显圆润的年轻姑娘正忙着仔仔细细的擦着一张办公桌,地面上还有没有完全干透的水渍,显然也是被擦过的,外面是寒冷的冬天,办公室的窗子上结着一层水雾,这姑娘却额头上挂着薄汗,脸颊因为忙碌而微微泛着红潮。
“方圆,你又来这么早啊?你怎么每天都来这么早!”
听到说话声,名叫方圆的姑娘直起腰,用手指把额头上被汗水黏住的发丝拨到一边,转过身去,对站在门口正一脸惊讶瞪着自己的大眼睛姑娘笑了笑,说:“住得近,方便,所以就早点过来帮忙打扫一下嘛。”
“我怎么记得你们家离这边不近的呢?”大眼睛姑娘一边和方圆攀谈,一边顺手拿起方圆放在一张办公桌上的抹布,有一搭无一搭的在桌子上随便擦擦。
这姑娘名叫林飞歌,和方圆是同专业但不同班的同学,在开始实习之前,两个人虽然彼此认识,却也没怎么实实在在的打过交道,好在林飞歌是那种特别容易和别人熟悉起来的性格,不管是跟男生还是女生,都可以短时间内打成一片,称兄道弟也不在话下,所以和方圆两个人一起被分到a市公安局刑警队里面来实习以后,也很快便熟识起来,没有显得多么生分。
方圆一边擦桌子一边语气轻描淡写的说:“我在这附近租了一间房。”
“啊?你在外面租房子住啊!”林飞歌有点吃惊的抬眼看了看方圆,“你爸妈可真是够放心的,我也想搬出来自己住,多自由啊,可是我爸妈死活不同意,说是我住在外面他们不放心,你说咱们都这么大了,学的本身又是这种专业,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回头我把你的事情跟他们说说,你爸妈怎么就那么放心你呢!”
方圆的脸上还是方才那种笑呵呵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她的眼神却因为林飞歌的话而瞬间黯淡了许多。
林飞歌却好像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同伴细微的情绪变化,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我爸昨天晚上还唠叨我,说我太懒了,实习的时候应该表现得够勤快才能给人留下好印象,这下更得了,你本来就比我勤快,现在住的还比我近,要不干脆这样得了,以后打扫办公室卫生算咱俩合伙好不好?你给我留点儿事情做,或者回头我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好方圆,你就帮帮我吧!”
方圆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笑着说:“行,算咱们俩合伙,不过吃东西就算了,我最近减肥,不敢吃那些容易胖的东西。”
“好好的减什么肥嘛!是不是因为马凯那张破嘴?你根本不用搭理他,他就是那什么嘴里吐不出那什么的牙!”林飞歌笑嘻嘻的凑到方圆跟前,伸手捏了捏方圆软软的腰间,“我就觉得你这样肉肉的特别可爱!”
方圆对这种肢体接触并不是十分喜欢,本能的想要躲开,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略显局促的笑了笑,还不等她开口对林飞歌说什么,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目测身高至少也有190公分,人高马大,短短的圆寸头,下巴泛着胡茬的淡淡青色,这个大个子朝办公室里看了一眼,然后对两个年轻姑娘一招手:“方圆,还有那个女同学,跟我走,出现场。”
说完,他就先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林飞歌看着大个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有些略显哀怨和夸张的叹了口气:“你说,这事哪儿说理去啊,论起来,我才是师傅的‘嫡亲’徒弟,你和马凯都是被别人推给师傅捎带着一起带上的,结果这都三天了,他除了你的名字,我和马凯居然谁都没记住,成天‘那个女同学’、‘那个男同学’的叫我们俩!你说大家都是一样来实习的,居然差距这么大,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吃你的醋了呢!”
这话说完,看到方圆的表情都有点僵住了,林飞歌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把手里的抹布随手放桌上一扔,拍拍手上沾着的灰尘,冲方圆摆摆手:“我开玩笑的啦,亲爱的,你什么都这么认真的性格真是太可爱了!没想到咱们才来三天就能捞着机会出现场,看来这个不靠谱的师傅还有点实力呀,我先下去了,你也快一点啊,不然马凯那小子的嘴巴又该不老实了!”
&nb/>丢下这么一句提醒,林飞歌就自己先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办公室跑下楼去了,方圆抿了抿嘴,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捡起被林飞歌随手丢在那里的抹布,整整齐齐的把抹布收好,这才拿了大衣下楼去和其他人汇合。等她到了楼下,其他人都已经上车了,林飞歌和马凯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后排,把方才还被林飞歌称作是“不靠谱的师傅”的大个子夹在中间,有些兴奋的向他询问马上要去出现场的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大个子被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问得也有些头疼,表情很是无奈,而前排驾驶位坐着的那位更是沉默,一言不发,即便后面自己的同事快要被两个好奇宝宝抛出来的疑问淹没了,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拔刀相助”的打算。
这三天下来,方圆差不多已经能把刑警队里的人认得差不多了,这个“不靠谱的师傅”名字叫做戴煦,原本应该是林飞歌一个人的师傅,马凯的师傅就是驾驶位上那个一言不发的叫做汤力的前辈,汤力这个人,惜字如金,除非是因为工作,需要讨论案情,否则能不说话就尽量不出声,马凯和林飞歌差不多,也是个话篓子,所以一天下来,被自己的师傅汤力差一点憋出病来,就跑来投奔了戴煦,而自己原本则应该跟着一个叫钟翰的刑警实习,结果来报道的:“新来的实习生?没关系,想问什么就尽管问,不用有顾虑,放松一些。”
方圆感激的笑了笑,然后问:“老师,我想问,如果只发现了这么一块尸体残骸,或者几块,但是找不到手脚、头部这些比较容易获取死者身份信息的关键部位,那样的话,能通过这些现有的来确定死者身份么?”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就像你说的,假如能找到死者尸体的其他部分,尤其是头部,我们可以通过面部复原来还原死者相貌,或者从手上提取到指纹,看看指纹库里有没有吻合的人员,哪怕是尸体上面有什么特殊的胎记,也说不定会有所帮助,但是假如真的不走运,就只找到这么一块的话……”刘法医摇摇头,“那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提取死者的dna样本,等找到符合条件的失踪者信息之后,通过采集失踪者的dna进行比对,最终确定死者身份了。”
“要是这个被害人曾经把自己或者自己家人、爱人的姓名纹在身上过,那咱们倒是能省不少时间和精力。”戴煦在周围转了一圈,这时候也走了回来,听到刘法医在解答方圆的疑问,也凑过来搭了一句话。
由于身高差距,刘法医抬起手本来想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那就看你们是不是够幸运了,跟你们这边比起来,钟翰他们那头倒还算不错,好歹肢解完之后还给缝回去了,不需要到处去找其他的残肢。”
戴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冲三个实习生摆摆手:“走吧,咱们周围转转。”
“师傅,刘法医刚才说的那个案子,是不是就是那个最近发生的,接连好几起,把人杀了之后肢解完又好像缝娃娃一样给大针小线缝回去的案子?”马凯听完刘法医和戴煦的对话之后,显得有些不淡定起来,一副好奇的不得了的样子。
戴煦点点头:“可不就是那么个,你也听说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们出来实习之前听学校里老师说的,老师还说呢,这个案子回头破了以后,估计都可以当做是典型案例来教学用了!”马凯搓着手,一边说一边一个劲儿的朝林飞歌和方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