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识不清这一种了。
问询到此,算是将刘管事溺亡前後了解个七七八八。
眼见新的资讯也问不出来了,大理寺一行人便告别主持和赵嬷嬷,让仵作带了刘管事的屍t回衙门。
回去的时候,沈朝颜也搭的是谢景熙的便车。
本以为这人允了她去崇福寺,当是就案子来说不再有什麽间隙,然而回程的路上,面前的男人仰头靠坐在车厢,又是一路闭目不语,仿佛沈朝颜只是他车里一堆凝聚了的空气。
沈朝颜几次故意弄出声响,可谢景熙都装聋作哑,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假寐里,完全不搭理她。
讨了没趣的沈朝颜脾气上来,一时也懒得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pgu。
两人就这麽不言不语地回了大理寺。
天空中最後一丝霞光褪尽,大理寺门前点起两盏廊灯。
马车穿过布政门,在大理寺门前停稳,对面那座冷了一路的雕像才活了过来,撩开车幔兀自下了车。
沈朝颜受不了他这副冷脸,正要发作,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nv子的声音。
“谢寺卿!”
那人身着樱粉se芙蓉纹儒裙,外罩一袭云雾纱象牙白大袖衫,清丽出尘的气质,竟然是当朝左仆s王瑀的嫡么nv,王彤。
要跟下马车的脚顿了顿,沈朝颜眼珠子一转,赶紧放下车幔,矮身躲回了车里。
已经行至门口的谢景熙步子一顿,转身只见门前廊檐下,一个nv子清丽娇嫋的身影。
王彤上前几步,对他颔首,“臣nv见过谢寺卿。”
谢景熙怔了怔,半晌才对她回了一礼。
王彤清浅一笑,露出唇角那个若隐若现的梨涡。她示意温姝上前,取来她手上的一方楠木盒,对谢景熙道:“之前听闻兄长在平康坊惹了事,幸得大人庇护周旋才让兄长安然脱身……”
说话间王彤打开木盒,又道:“这是我亲手调制的安息香,特地加入了西域来的熏草和洋甘,香味和效果应是不错的,还望谢寺卿……”
“王姑娘的心意臣领了,”谢景熙打断王彤的话,拱手垂眸道:“但走访查案本就是臣分内之事,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不敢再受人恩惠。”
一席话说得是有礼有节,态度却拒人千里。
王彤一愣,片刻才回过神来,强颜笑道:“大人可不能这麽说。我那兄长一向都是个不省心的,没少让父亲c心。大人帮了兄长,就是帮了家父,大人又何必要推拒。”
“王……”谢景熙愣了愣,似是不知道眼前nv子该如何称呼。
“七娘。”温姝在一旁慌忙打圆场。
谢景熙这才往下问:“王七娘当真这麽想的?”
这一问开诚布公,把刚才话里的那些弯弯绕绕都捋平了,当真是不给人留一点余地。
王彤被问得哑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温姝聪颖,当即替她劝道:“这香是七娘亲自一点一点调制的,其间反复试验,大人好歹看在七娘费心费神的情面上,收下吧。”
“闭嘴!”王彤嘴上嗔怪,但脸上神情却娇羞得意。
饶是隔着段距离,沈朝颜都忍不住蹙紧了眉。
要说这调香制香,沣京贵nv之中怕是无人不知,温姝才是那个顶尖高手。
而这位王家七娘,不说一窍不通,她要是能通半窍,沈朝颜都可以把名字倒着写。
许是见现场无人再开口,王彤捧着盒安息香那麽站着也是尴尬,沈朝颜叹气,从车上下去,探手取走了王彤手上的东西。
谢景熙怔忡,抬头只见nv子白莹莹的脸和弯弯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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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哎,算了算了算了……烂桃花我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