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鹞低头看着脚下石阶落叶,漫步时认真思考他的话。
“既真心喜欢,为什么不堂堂正正求亲?若因门第差异求娶不得,那就更不该用这种下流手段逼人就范了。人活一世,并非只有情爱,再怎样恋慕,也绝不能少了‘敬’‘护’二字,所爱之人,必先敬之,遵从她的心意,爱惜她的名声,否则与禽兽何异?”
哇,这人好多大道理,令她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他实在比这书里的男子好多了,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说的不正是他这样的高洁君子吗?她如此幸运,与他结成夫妻,续并蒂之缘,却又倒霉透顶,得不到他的真心。
是的,说了那么多废话,人家不喜欢你都白搭,狗男人只有一张嘴,没有心的!
奶鹞垂着脑袋,越想越气,竟自怨自艾至嘤嘤垂泪,龚忱察觉异状立刻停下脚步手忙脚乱地哄,不明白他又说错了哪句话惹她伤心。
“不许长篇大论地说教!”
对心上人求而不得的曲鹞哭着乱撒气,又开始无端作闹。
龚忱无奈苦笑:“好吧,以后不说了,只挑有意思的说。鹞鹞走得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上去?”
“不用。”小曲鹞抹抹眼睛,倔强地说:“你能到的地方,我也一定能走到,就算再累,我也要靠自己爬上去。”
“……好!”
龚忱目露赞赏,微笑颔首,对这只好强的小鹞鹰喜爱之余又添几分欣赏,拿帕子轻轻替她拭去鼻尖额头的薄汗,硬是带着娇妻徒步爬上了紫烟亭。
从亭中望出去,天开地阔,云腾沧海,将这香山深秋霜老,丹黄朱翠的大好景致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