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多此一举躲去内阁?但她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能静静听下去。
“小别胜新婚,不分开也就罢了,相思积了小半年,再见面,还不得跟我们俩一样?有事没事都要私会调情,总之没过几日,我娘就半夜摸到我爹屋子里……咳咳,据说那晚她深夜回房还闹腾要更衣洗澡,傻乎乎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小曲鹞脸红扑扑的,暗道婆婆果真不是凡人,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摸到公爹屋子里,他那么凶,吓也吓死了。
“后面还有呢,我爹老树开花,我娘少女怀春,一朝勾搭成奸,在府中成日颠鸾倒凤,先是在摘星阁办事被锦衣卫发现了,后来在花园假山洞里闹被巡夜的家丁发现了,再后来我爹书房里的鹩哥都学会我娘恩爱时撒娇的话了。反正家里人尽皆知,老头子偷了我二哥的老婆,还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当众声称要收这个儿媳入房,堂而皇之让我娘住匪石院,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我从未听过如此理直气壮的通奸。”
“我也没,我想把这事写下来,夹进族谱里。”
“……别这样,不是说好要长命百岁,不让我当小寡妇的嘛。”
“也是,可惜了,等骢儿长大,我们再告诉他,祖父母的轶事,儿孙辈就该口口相传留下去。”
“你想让骢儿也挨打是不是?话说这些事明赫怎么会知道,是母亲告诉你的吗?”
“怎么可能。呵呵,离父亲最近的人,与离母亲最近的人,他们后来也有缘做了夫妻,生的儿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说我是不是知道得比爹娘本人还清楚?”
父母的黑料太刺激,狗忱讲得滔滔不绝,奶鹞听得兴致勃勃,无人留意书房外的假山石被某人捏成粉末,石板被踩成碎渣。
当天晚上,“淫贱荡妇勾引端正公子”没玩成,龚忱被亲爹喊去臭骂到半夜,说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勒令他明日起滚去内阁当书吏,替老头子们跑腿抄写公文。
和奶糖老婆从早到晚卿卿我我的好日子,就此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