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蜡烛火光摇曳,冷不丁轻轻啪的一响,灯花爆了,房内光影应声晃动,光芒暗下些许。
灯花爆,喜事到。瞌睡沉沉中,原婉然恍惚记起这话,所谓喜事包括情人到访,她因事及人,想到韩一。
夫妻俩相处时日短暂,她仍记得韩一的容貌,十分周正,是人见人赞相貌堂堂的那等阳刚俊朗。记忆最深刻的却属他的眼睛,永远眸光清平,在最该温情旖旎的洞房夜,依然保留出鞘利剑也似的镇静锐利。
韩一离家时,将契约文书推到坐在桌子彼端后的她面前。他长年练武,手掌大而厚实,粗骨节,指尖抵在盖妥硃砂官印的黑字白纸上静静不动,用看的便觉着充满力量。
家里的屋子田地都过到你名下。他声音低沉,说起话总是不疾不徐,平静无波,弄不明白出于从容抑或冷淡。也许两者都有。军饷我会托人转交,加上田租,够你不愁温饱。
又道:走或留,等我回来再谈。目下你顶着我妻子的名号,你娘家不敢动歪脑筋。
韩一说的丝毫无错,娘家人担心韩一回来算帐,没再动她歪脑筋;她有军饷供给,加上自个儿绣花挣钱,独自过活无人管束,手头宽绰。当韩一迟迟未归,她不得不意识他有可能凶多吉少,而守寡成了最好的抉择。
今天的事令她明白,自己只要是孤家寡人,娘家便敢仗恃近亲干系算计她。就事论事,与其任人摆布,她倒不如另觅可靠之人改嫁,断绝娘家妄念。
理是这个理,才动念头,便一阵膈应。
她还是想守在韩家,静待韩一音讯。突然她想到另一个人,那人也音讯全无,不知是否安好
她翻来覆去思量,恍惚间正厅咿呀门响。她一骨碌坐起,惊疑不定。大门明明反锁上的,怎地自个儿开了?
不等她理出头绪,蔡重走进寝房,眼睛绿光闪闪。
她第一个念头便是逃,身子却不听使唤,各处关节像灌了铅,沉重难动。
破货,蔡重怪笑,这次你躲不过了。
白日的恶梦又回来了,而且变本加厉,蔡重飞快脱去衣服,赤条条跳上床压住她,两手扒抓几下,将她特意里三层外三层穿着的衣裳嗤啦啦碎成一片片。蔡重怪笑着,分开她双腿
原婉然明白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事,浑身冒汗,可恨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心底绝望极了,忍不住迸声哭喊。
不要,不要!
突然身子不由自主摇晃起来,蔡重消失在黑暗中,下一刻她掀开涩滞的眼皮,睡眼就着昏黄的烛光望去,有人坐在床沿,俯身探看自己。
真是蔡重?她全身激灵,张口要叫,那人手快,先一步抚上她的脸,却不是捂口禁声,而是掐在两颊,制住她齿舌不能动弹。
别又想不开。那人懒洋洋道,前倾上身与她四目交投。
他生得极俊美,麦色肌肤,剑眉斜飞入鬓,星眸似笑非笑,薄唇一角斜勾,很见几分不驯邪气。
原婉然惊魂未定,呆呆瞪着那人,但觉他眼熟。
那人笑问:怎么,不认得我了?问归问,并不介意的样子。见她并无咬舌自尽意思,便松开按在她颊上的手。
烛光昏暗,但细瞧那人,眸色彷佛较常人轻浅,电光火石间,原婉然想起来了。韩一身旁经常跟着一个少年,面如冠玉,唇若涂硃,眼眸秋水盈盈,是极罕见的琥珀色。他的眉稍眼角永远带着慵懒闲适笑意,彷佛天塌下来也无妨,然而某一天,那张漂亮脸蛋没有一丝笑影儿,眼底冷意侵人骨髓。
他盯着她一字字道:你害大哥,我便杀你。
眼前人与回忆中的少年容貌渐次重叠,不同的是他晒黑了,五官、轮廓经过时间和风霜砥砺,成熟刚气许多。
赵野?她脱口唤道。
(′?`) (′?`) (′?`) (′?`) 作者留言分隔线 (′?`) (′?`) (′?`) (′?`)
一直以为popo只在浓情馆的情欲分类容许限制级文
这几天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限制级文任何一类都能写
再看看情欲类的别家作者君,更新快,开车快,肉大块,汁鲜美
自己八千字了还在铺垫,而且更文慢(*/ω\*)
下章要上十八禁情节,所以会更慢(*/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