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抛,银笛倒是稳稳的落在木盒打开时的位置。
林墨风站起身,眼前黑影片片,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他贫血的厉害,拿出刚买的补血糖浆,插上吸管喝了一瓶,躺上床,闭了眼,休息了。
郊区的某栋小别墅里,一位银发男子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眼白颜色发灰,泛着一点红,卧蚕很立体,双眼皮,睫毛很长,眉毛并不野蛮生长,五官很立体,嘴唇发白,脸色白的吓人。
“你终于用它了吗,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用了呢,不知道你用它是遇到什么心仪的佳人了呢,不过除了他应该也没谁了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找到的呢,就算是给你的赔礼吧。”
房间里的装修很简单,主要以黑白色调为主,就是床对过有一副画,画是以油画的方式呈现的,年代看着很久远了,倒是被保护的很好。
画中的女人身穿黑色与暗红色交融的龙袍,头发挽着不知名的发髻,妆容简单,只是涂了口脂,描了眉,就是眉毛好像有点一边高一边低,神情庄严,年轻的不像话,大概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这不应该是以油画的方式呈现的内容却真实的存在,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阿玖,你什么时候也能再来看看我啊,曾经有个人和我说'一百年,一千年算不上很久’,但是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明明你可以一直陪着我的,却这样就抛下我,我好想你……”唐奕珩站在那副画前轻轻呢喃,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349年之前呢,不知道这一世的你有没有出生呢,或许是豆蔻年华,或许已经成为人妻了呢,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不会甘于平庸吧。
唐奕珩走出出卧室,下了楼,整面墙上是各种各样的画,素描,油画,水墨……,唐奕珩的素描水平很高,墙上的素描大多出自他手,画的全都是一位女性,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服饰主要是两个时代,民国的服饰,黑白照片,像素低,很模糊,容貌不变的威严。这一次她剪着短发穿着青衫长袍,旁边站着的就是唐奕珩,唐奕珩笑得柔和,他的眼神因为照片的模糊而看不清,但是他现在看这些画与照片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翌日,穆清被闹钟叫起,脑中好像还有什么声音在嗡鸣,好像乐师就在面前吹奏,但是刚要仔细回想却是一个音都听不清。
穆清要起床去晨跑了,毕竟适当的运动可以让自己变得更迷人肺活量变好,更持久,皮肤更白净,说不定老婆就更喜欢,当然这是某人自己认为的。
相比较穆清,林墨风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淫璎说是一把银笛用来杀人于无形,但是它其实还有一个用法就是催眠,制造幻境,这个能力在战场上是好用,但是它是以人的内力和精血为食如果内力差气血不足的人当场被吸成干尸到也不是没可能,当然它用来俘获心爱之人的芳心也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只需要用它创造一些动人的情节就行。内力深厚气血旺的人怎么用也没关系,多吃点好的补补就行,,但是如果是气血不足之人就要当心了。
林墨风的面色还是苍白,嘴唇几乎淡成白色,每次用完淫璎都会感觉身体被掏空,气血要花好长时间来补,要是几百年以前还好,他的身体那时倒是正值巅峰,现在的时代表面上和平,安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武力,而且主要使用热武器,哪还有冷兵器啊。
所以他已经好几百年没用它了,这次用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屁股和验证他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
西药最好的点就是见效快,只是补血需要一个过程,男性还好,女性需要注意生理期,所以不能一直吃。
他的头剧烈的疼,坐起身,失重感袭来,赶快坐起身,喝水,吃药,本来他只是催眠的话倒是还好,不会那么疼,但是他偏要看看这个唐奕珩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曾经最相信的那位副将,本来淫璎嗡鸣他就有所猜测了,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
看到他的脸时,林墨风确实是挺震惊的,但是仔细一想倒是也正常,毕竟当年是他给他们二人下的情丝蛊,母虫在林墨风的体内,子虫在穆清体内,也是多亏了这个情丝蛊,二人灵魂相连,他才得以感受到穆清,他们二人能在现世相遇,这些都是时间问题,但是能够在这么年轻时相遇,恐怕都是唐奕珩安排的。
林墨风想见见这个“老朋友”,现在的他已经快要到生命的尽头了,淫璎在没有一定的控制下是会不断的吸取精气与血气的,再加上不死药,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身体是日益衰弱。他昨天在穆清脑中确认了地方,还是他们几十年前居住的地方他怕是会在一个地方呆到生命真正的尽头吧。
郊区别墅门口,唐奕珩正躺在摇椅上扇扇子“哟,你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来见我呢………”
“………”一阵沉默,空气仿佛凝固,“淫璎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林墨风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来找唐奕珩本来就是有求于他,不好再闹的不欢而散。
“喏,血亏药在那呢,你又不是第一次使用淫璎了,知道这个血亏药催动的方法。,人选呢我想你也有哈。”唐奕珩嘴角勾着,扇子半合,点在嘴边,轻浮得一如既往。
“你知道,我来不是这么简单的,不死药的副作用,你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林墨风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不死药,服用者身体机能几乎停滞,气血亏损,难以恢复,不可受重伤,每十五日需要吸取一定的精气淫水,否则会身体奇痒难忍,最初皮肤开裂,再而块块脱落,最后只剩下一堆骨头架子。
“我用的是长生蛊,才不会有你们那些副作用,而且当年那些人不都在那场战役中消失了吗,上哪去给你找方法啊,研究对象都没有一个。不过你身边不就有正好有一个愿意帮你解决这些问题的人吗!放过这次我不知道还要多少年啊。”
“我不想困住他,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哈~”唐奕珩抬了抬眼皮“你在当年让我给他下母子蛊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与你有牵连的,甚至你可以勾勾手指就要了他的命!”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高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又压下去,苍白的脸上竟然染上了红霞“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啊,还是你贵人多忘事啊?”
一句又一句的话唤起了林墨风的回忆。
“你确定他是女帝安排的吗?他的身手很不错而且练得不是历任皇帝暗卫的那套啊。”林墨风站在地形图边,和唐奕珩交谈。
“你还不相信我吗,有我出马一个顶三四五六七………”
“死开去,你别给我在这贫嘴,你还要数到一万呢怕是。”林墨风仔细观察地形图,沉默了一会“你姐还真是够了,你说要是当年是你没有去南疆那边学各种各样的,游历四海继承了这个皇位会忌惮我吗?”林墨风敛下眼睑,眸色不清,睫毛颤啊颤,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会啊,你说你年少成名,在边疆摸爬滚打,只身潜入匈奴敌营一人杀了个七进七出,那一年有多少士兵是为了你进入的军队,你哪怕没有兵符也会有无数人听你号令。”唐奕珩拍了拍林墨风的肩“但是没有如果︿_︿,那个位置不是那么舒服的。”他又摆出一副万年不变的假笑脸。
“得了,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林墨风知道唐奕珩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从来不会忘记他的身份。
“有,母子蛊,对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你想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让他自宫都没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
“你们俩个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