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后颈一僵想要解释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来,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处si的采香,心中兀地升起一丝惧怕。
“元穗会些功夫,有她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几分。”
温怡卿敏锐地察觉到萧沉的躲闪和不自然,异样的表情转瞬即逝,只是眨眼的功夫面前的男人又换上了无懈可击的面具,连唇角的弧度都像是jg心设计,他的伪装十分完美一如从前,独独那双含着冰冷算计的双眸不禁让温怡卿打了个寒颤。
如果萧沉从未在她的面前展现过一点真实的笑意,温怡卿或许也会被就此骗过。她聪明地选择没有再追问下去,默然接收萧沉的“好意”。
“是不是冷到了?”萧沉覆上温怡卿冰凉的手,紧紧握住。
内室银霜炭烧得正旺,萧沉甚至觉得燥热却不想她会冷到这个地步,他伸手将人揽入怀里轻声道:“今夜我还有事要办去之前便来瞧瞧你,暖阁那里我会叫木祁打点好不叫人看出破绽,你一人在寝殿若是害怕就叫元穗进来……”
“我知道了,”温怡卿把脸埋在萧沉x口处,声音闷闷地打断了他的话,“以后会把元穗带在身边的。”
内室里一下子哑然无声只剩下炭盆燃烧的噼啪声,萧沉微垂下头轻抚着温怡卿细软乌黑的长发瞧不见神情,过了许久他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还不等温怡卿反应过来身前温暖的怀抱已经消失不见了,木窗发出声轻响不过开了一瞬便灌进了寒风,吹起她的衣摆和发梢。
萧沉悄然从后殿越过竹林,执着玉箫的手用力得发红。
烛火被一阵平地而起的风吹熄整个寝殿陷入黑暗,温怡卿站在原地无奈地看向出现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形。
“永康g0ng难不成是你们的府宅?”
带着外头沾染来的寒气,林君竹大步走来急匆匆地扑了上来。
一gu酒气扑面而来,温怡卿倒x1了口凉气伸手推他沉重的身子:“发什么疯!”
“终于走了,”林君竹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我在门口可吹了许久的冷风。”
“你来g嘛,啊——”温怡卿被压得呼x1不顺,终于支撑不住身子直直地往榻上倒去。
昏胀的大脑在向前倒去时清明了一瞬,他眼疾手快地护住温怡卿的后脑勺弓起身子向侧边滚去,让两人的位置调转了过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温怡卿心有余悸地喘着气睁开眼睛,趴在林君竹身上的姿势让他们两过于亲密,寝衣本就单薄再折腾下去恐怕不妙,她连忙撑起身子却没想到虚虚搂在腰后的大掌猛地发力,温怡卿没有防备就狠狠地撞了上去。
“唔。”温怡卿吃痛地低哼了一声。
“来侍寝。”林君竹咬牙切齿地崩出三个字,昨日明明是他在永康g0ng却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当是萧沉,他本就烦闷一路上的闲言碎语更听得他眼红。
“喝了多少,都开始说胡话了,”温怡卿不打算跟醉鬼计较,更何况眼前这个醉鬼一脸的委屈还要y装着恶相令人忍俊不禁,“这是怎么了?”
午后林君竹和萧沉的对话渐渐浮现在脑海中,温怡卿眸光微动想到了裴衫。
“跟我说说?”温怡卿微微支起身子,指尖撩过林君竹有些凌乱而垂下的额发。
温热的呼气喷洒在脸颊上,额角被柔软的指尖扫过让林君竹心痒难耐,他搂住温怡卿的腰身将人压在身下,轻嗅从衣领里透出的若有若无的馨香。
“你不必知道。”酒后的林君竹把恶劣的本x暴露无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惹恼温怡卿。
“不想让我知道还跑来我g0ng里g嘛。”她瞪圆了眼睛一如林君竹所想,气急了也只是伸出小爪子不痛不痒地挠他两下。
林君竹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场景,握住温怡卿拍打自己的手,把脸埋回温暖的颈窝里痴痴地闷笑了两声,醉意上头。
几下翻滚后温怡卿的衣襟散乱开来露出x口一小片肌肤,少nv纤细的锁骨绵软起伏的娇r都尽收眼底,林君竹知道自己喝醉了手上定会没轻没重,只能克制地亲了几下便帮她拢好衣服。
灼热的吻并没有太过分,可只是那几下也足以让温怡卿软了腰身,攥着林君竹的衣襟细细地喘着气。
就在温怡卿以为他会就此结束这段问话时,林君竹带着醉意的声音闯入耳畔:“为什么想知道?”
男人灼热的t温烫得温怡卿脸颊发热,酒后低哑的声音更让她su麻了半侧身子,她缩缩身子想躲却被拉住手腕箍紧腰身贴得更近了,温怡卿侧头无奈地看向林君竹,月光透过纱帐照进微弱的光亮,男人神se明暗难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也缓缓抬起脸来。
散乱的发丝、微红的脸庞还有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眸,这一切似乎都不该出现在林君竹的身上。
温怡卿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轮到娘娘来可怜我了。”林君竹嗤笑一声,这声苦涩的笑在温怡卿回搂住他的肩时戛然而止。
“你何需我可怜,”温怡卿双臂轻搂着他的肩膀,说话时的热气一gu脑地喷洒在林君竹的脖颈上,“不过是我好奇,想知道你的事罢了。”
林君竹垂眸定定地看着温怡卿,见她神se清明并无羞赧之意,便知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可是为何……
她从来不推开我甚至愿意亲近我,这也是报答?还是为了安定我的心等有朝一日可利用我的身份背景。即便意识到这一点林君竹心中也并无太大起伏怒意,甚至感到有一丝窃喜。
为了光耀门楣也好身为了家x命也好温家在前朝后g0ng步步为营,那么即便是被利用又有何妨,有用才是最要紧的。
林君竹这人一点就着还总是口不对心,往往她还没说什么男人就气得挂脸扑了上来,心无城府气x十足却对她的事又格外上心。
今晚一见林君竹往日傲气荡然无存满脸的颓气和可怜,倒是让她想起从前舅舅养得那条德牧,在外头目光凶狠吠得叫人胆颤,可只要林瑾瑜病情好转去看它,它就嗒嗒地跑过来把沾着泥巴大爪子搭上她的腿,耷拉着眉眼一个劲嘤嘤地叫,sh濡的黑鼻子往手心里拱,一如林君竹现在的模样。
两人对视了许久各怀心事,还是温怡卿先回过神来,见林君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0露在外的小臂才慌乱地松开手,小心地挪着身子想从他的身下逃出。
“不是好奇吗,跑什么不想听了?”林君竹白皙的手往外一撑挡住了温怡卿的去路。
“想……想听,”温怡卿忙不迭点了点头,“但是,我们能不能坐起来好好说话?”
此刻林君竹眸子里还含着几分醉意,占有和yuwang像一把破风的利刃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居高临下的压迫让温怡卿的心怦怦直跳。
“好啊——”林君竹懒散地坐了起来背靠软枕,顺手抱着温怡卿的腰一把提溜起来往自己胯上放。
他不喜习武但轻功了得从前在药王谷上山采药也练得身板结实,看上去清瘦文弱却在一众文官太医中好上许多,温怡卿这点轻飘飘的重量倒也不会放在眼里。
“啊!”温怡卿低呼了一声被腰后的手推着倒向前去,温怡卿无法只能双手撑着男人的x口勉强让两人的距离稍稍拉远些。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林君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让温怡卿一愣,她抬头看着男人因酒醉而迷离微眯的双眼低声回答道:“药王谷医仙徒孙。”
“你倒是消息灵通。”林君竹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