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中了!」铜镜更加大声的笑起来,「蠢不蠢啊你这也信,不过就是看你快死了说出些贴心话,可怜你罢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铜镜中不断爆发出尖锐的笑声。
「她本可以结识沉临渊,最后跟他成亲,当上皇后,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来很顺利的,就是她太不当心,竟然被你给阴了。弄成这个下场……哈,真蠢。」
少女静静的倾听着已死尚棠破罐破摔的剖白。
“尚棠,和我相识当真是利用?”
「当然。不然谁会愿意跟一个素昧平生还不声不响的人当朋友?你是和沉临渊成亲路上最大的阻碍。只要想办法让你把婚约取消了,她的人生就高枕无忧了。」
镜中的尚棠仍然把死去的自己叫做“她”。
「只是她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识破。还跟她绝了交。」
“可我还是和要沉临渊退婚了。”
「是啊。可只是凭你自己想又有什么用呢?你说想退婚,可这么多天不见动静,任谁都会急。」
“所以,她就想杀了我?”
铜镜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吭声,而后讽刺道「不然呢?还能是爱而不得喜欢你啊?」
少女也笑了。那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人样。她放下怀里的尸体,用那沾染满说不上是谁的血的手抚摸着铜镜。
“尚棠。你还活着。”
一直絮絮叨叨的铜镜这时闭了嘴。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絮叨竟把自己给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