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音跟在宋声扬后面上了车,两个人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宋声扬是因为单纯沉浸在自己生气的世界,指望板着个脸让裴斯音注意到,然后来哄他。
可裴斯音这两天实在是透支过度,加上刚刚和陈照眠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车内空气又不流通,脑子晕的只会闭眼打瞌睡。
车子停进地下车库,宋声扬熄了火,借着车灯的折射光线看清裴斯音的半张脸,咬着牙道:“真是没良心。”
裴斯音迷迷糊糊的:“啊,你在说谁?”
“我在说你。”宋声扬降下车窗,扭头不看他。
车库里的空气凉飕飕的,裴斯音打了个哈欠,歪头看向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这是哪里啊?”
“赌场。”宋声扬没好气地说:“把你卖了。”
接着下车,一边臭脸一边帮裴斯音开了副驾驶的门。
裴斯音跳下车,再怎么喝多了也能感觉到宋声扬今天晚上情绪不太对,他走到宋声扬面前,伸出手,轻轻环住那截劲瘦的腰:“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呢?”
宋声扬低下头看他,整个上半身笼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裴斯音没来由的紧张,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腰,后退了几步将他顶在了车门上,浓烈的酒味瞬间随着亲吻而渡进口腔,宋声扬重重地吮吸着,掠夺着。
下唇被含住,嘴角的伤口重新裂开,溽热的舌头钻进去,裴斯音在粘黏的唇舌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向后躲,整个人被压在车门上,宋声扬掐住他的下巴,勾着舌根纠缠嘬吸。
外套落在了酒吧,此刻裴斯音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短袖,被宋声扬的动作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半边肩膀。他抵着宋声扬的胸膛,腰背绷紧:“轻一点,有点痛。”
宋声扬的唇一下一下地吻在他的嘴角,随后是侧颈。衣服被推了上去,宋声扬毫无阻碍地摸上了裴斯音胸前的乳尖,揉了揉。
“很痛?”他问。
乳肉在宋声扬的指间溢出,挺立的乳肉在被指甲轻轻刮蹭着,裴斯音身上冒出热汗,小腹渗出麻麻的快感。他的脸颊发烫,用有些湿的侧脸去碰了碰宋声扬的头发:“不是很痛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宋声扬欲言又止,好在车库里的光线很暗,让人无法细细琢磨脸上的表情,他放下裴斯音胸前的手,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收紧了手臂说:“你睡完不认人。”
“?”裴斯音身体一僵,他什么时候?
结果宋声扬不依不饶,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急了,控诉道:“你看你,之前追我的时候多热情多黏人,我们才睡了一次,你就对我态度那么冷淡。不仅电话信息不回,还敢骗我在宿舍睡觉,跑出去和男人喝酒被我逮到。”
“你还说你喜欢我,结果睡完我就跑,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爱情骗子!还是大学生版的。”
……
过了不知多久,裴斯音很慢地眨了一下眼,他的目光往上落了一瞬,随后抱着宋声扬埋在他肩头笑出声,连肩膀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什么跟什么呀,宋声扬。”裴斯音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太冤枉我了吧。”
哪有人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宋声扬半信半疑:“那是为什么?”
裴斯音透过月光的斜影,踮起脚,地面被切割,他们踩在月亮上。
“因为你太厉害了,操得我差点下不了床。”
宋声扬的瞳孔顿时急剧收缩,耳朵滚烫的通红,他的心脏泛起阵阵涟漪,如同石子丢进漾起波澜,嘴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气息交融变得很乱,裴斯音靠在他耳边继续说:“而且下午我赶着去上课,虽然最后还是没赶上,被罚了五千字检讨。”
“上完课我就回宿舍睡觉了,没骗你。回你的那两条信息是我让陈照眠帮忙发的,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没力气。我一觉睡到了九点,醒来之后都忘记了同学的生日,匆匆忙忙就被带出去了,不是骗你,我准备明天早上就去找你的。”
然后他偏过头亲在宋声扬的侧脸,问他:“现在我说清楚了吗?”
裴斯音话说完,宋声扬觉得心跳陡然加速,像是不受控制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先不说他的性取向从女人变成男人,就单单是今天为了裴斯音的一个态度而恼火,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他这人在感情上虽算不上多聪明,但认定了谁那就是谁,被毛头小子弄得心神不宁也是在今天独有份了。
他掩饰着,低低咳了一声:“哦。”
裴斯音觉得好笑,抿着唇靠在他胸膛,也学着,鼻腔发出一声“嗯”。
这场宋声扬单方面认为的闹剧算是结束了,裴斯音跟在他后面,缠着要牵手。
两人一同上了楼,宋声扬带他回了自己的公寓,刚开灯,裴斯音就绕到前面来。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因为刚喝完酒有点微醺的缘故,他盯着宋声扬看了一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人推到墙上,问:“那你呢,怎么在酒吧和女生在一起?”
宋声扬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抓住胸前正在肆意作乱的手:“你没理我,我觉得烦,刚好她喊我,我就去了。只是发小,什么其他的关系都没有。”
“真的吗。”裴斯音凑上去,宋声扬顺势低下头让他亲。
宋声扬搂住他,呼吸都放缓:“真的。”
两个人并立站在玄关,交错的炙热呼吸带着轻颤,裴斯音齿间咬住宋声扬的喉结,青涩地伸出舌尖舔舐。
他抬头,冲宋声扬一笑,亲昵地蹭过鼻尖:“好乖宝宝,喜欢你。”
暧昧的称呼使心脏骤停半秒,宋声扬放任怦怦的心跳抵在喉口,他弯腰抱起裴斯音,发出有些轻佻的暗示:“我房里有舌钉。”
裴斯音被抱上床,混乱之中被脱掉内裤,挂在腿弯。
宋声扬压着他亲,膝盖顶开他两条赤裸的腿,咬着嘴唇又不舍地松开。裴斯音额头抵在他的肩,胸腔困难的呼吸着。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不是传统的暖黄色调,而是会在墙上映出淡淡的水波纹,一团团的清澈透明。
性器被宋声扬握在手里不轻不重的撸动,裴斯音软着腰,心脏咚咚直跳。
他躺在床上,双眼含雾,盖着一层水光。宋声扬低着头,张嘴舔过他的侧颈和耳后,被一阵刺痒带过的皮肤立刻使他颤抖起来,裴斯音无措地抓住床单,化在宋声扬怀里。
“帮你口。”
裴斯音说不出话,吞咽口水。
细长的手指握紧性器,宋声扬一只手按住他的腿根,低下头,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早已硬起来的性器。
裴斯音浑身赤裸,一条腿不自觉屈起,膝弯蹭到宋声扬的头发。他侧着头咬住自己的嘴唇,口中不断分泌唾液,他的背脊拱起,脊沟全是热汗。
他看不见宋声扬的脸,但能清楚感觉到那颗舌钉正从他的柱体自下而上舔舐,龟头被含在口中嘬吸,宋声扬用爱心舌钉的一角,剐蹭过前端脆弱流水的小眼。
裴斯音忽地一抖,口中的呻吟难耐:“不要弄那里。”
舌尖抵在龟头上的小眼,细细地用小颗舌钉对着舔磨,仿佛要将这颗东西塞进去,堵住它。
溽热的舌头从龟头舔到囊袋,裴斯音小腹涨出翻滚的热意,他闭着眼睛,哭腔抑制不住的向外散。宋声扬垂眼,感受到胯下弥漫的湿气,他把阴茎从口中吐出来,手指从会阴向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