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阮识去给他做饭的时候才去逗弄那只正在吃饭白色的猫咪,它的毛发蓬蓬,但却很怕人,除了它老公大胖橘,就只亲近阮识。
夏寻干脆坐在了地上,和它们面对面,阮识倚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三只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温暖。
夏寻吃饭的样子是极斯文的,阮识似乎还没适应怎么以哥哥的身份和他共处一室,有些逃离地去了外面的阳台。
他点燃了一根烟站在风里,星火燃烧得很快,吐出的烟圈转眼就消散在夜空中,夏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站在阮识身后,动作极轻地抱了上去。
夏寻抱着他,双手搂住他的腰,和他头挨着头,说不清传递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哪一项最暧昧。
但在这一刻都不重要,只因为这个人是对方。
阮识有一瞬间僵了身子,随即放松了下来,故作镇定的将烟头碾灭,“怎么了?”
“哥哥。”夏寻顿了顿,手上的力量忽然收紧,嗓音暗哑,“你是我的监护人,不能不要我。”
夏寻觉得自己是自私的。
是的。
他想要报仇,于是利用阮识的好。他想要留下来,还是在利用阮识的好。
阮识垂下眼眸,从夏寻的视角只看到正在颤抖的睫毛,夜风刮得有些大,把两人的衣角都吹了起来,被夹杂在冷风和炙热之间的阮识,轻声回应了,“嗯。”
胖橘真的很喜欢夏寻,以前在巷子里就喜欢围着夏寻转,这么久不见了它还依旧围着夏寻转,“哥哥,它叫什么?”
阮识抬眼看了正在撒乖讨巧的胖橘,那副样子总让阮识想起夏寻在自己身边的模样,他戳了戳胖橘的脸颊,随口说道,“胖子。”
事实上阮识压根就没给它们取名,就按颜色分类来着,黄的叫小黄,白的叫小白。
夏寻笑着掂了掂怀里的胖子,打算为它改名,“不好吧?换个名字嘛。”
“换什么?”
夏寻想起了刚才阮识给他做的蛋炒饭,非常郑重地开了口,“一只叫蛋黄一只叫蛋白。”
阮识无言,走开的背影算是默认了夏寻取的名字,他又重新坐在地毯上翻着茶几上的书,一边看一边记笔记。
“要当宠物医生吗?”夏寻问。
“嗯。”阮识低着头写字,夏寻就坐在他旁边静静玩着手机,偶尔和他搭着话。
阮识记完笔记收拾着书本,目光看着夏寻,缓慢地开口道,“你要回去吗?”
周围沉默得可怕,夏寻停下了逗弄蛋黄的手,抬起头看着阮识,他的眼睛很黑,情绪似乎在爆破的边缘,让阮识没来由地心慌,“你要赶我走?”
“不是。”阮识解释道,“这里离你高中很远。”
“我不回去。”夏寻放下了蛋黄,转过身去把阮识搂得很紧,说出的话带着鼻音,让阮识不敢再刺激他,“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特别黑,我不想回去。”
夏寻很会拿捏阮识,每次都很准。
果然,阮识不再说话了,而是坐在地毯上茫然无措地拍了拍夏寻的背以表安慰,开口道,“那你去洗洗睡吧。”
“好。”夏寻放开了他走进浴室,衣服都脱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带衣服换,阮识的衣服给他应该也穿不了。
“哥哥!”夏寻站在浴室门口呼唤着阮识,赤身裸体的将一只手搭在门框上,皮厚不要脸的全然不顾阮识突得一下变红的脸色,笑嘻嘻地开口,“我没有衣服穿,可以就这样去睡觉吗?”
“不可以。”阮识的耳朵发烫,背对着夏寻小跑到了门口,差点同手同脚,“我去楼下给你买。”
阮识下楼的时候路边摊位都快要收了,他匆匆跑去其中一家卖衣服的摊子挑选着睡衣,只是他来回地看了几眼,迟迟没有决定。
“买睡衣?我们家衣服都是纯棉的,舒服着呢!”
摊位大哥热情的推销,阮识手指扫过几件睡衣,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老板,还有其他图案吗?”
“就这么多!剩下的都卖掉了。”大哥以为是价格不好商量,看阮识学生的模样,大手一挥豪气的降价,“看你是学生,便宜点啊,这些图案多适合你们小孩子!”
想到夏寻光着身子站在门口的样子,阮识不禁就红了脸,好在夜晚十一二点的月色让他可以很好的隐藏,他买了两套给夏寻,一洗一换。
回家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没有人了,阮识看着自己房门掩开的大缝,推都不需要推就进去了,拿着睡衣的手无从放,只看见夏寻在他的床上用他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然后从上面露出了一个脑袋。
“哥哥。”夏寻软软地叫了一声,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堪堪遮住了下半身,“你回来啦。”
阮识站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神,随后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将身子转了过去,把睡衣放在床上,“你换吧。”
房门被啪嗒带的一声响,阮识站在门口心扑通扑通的跳,他手背抚上自己烫红的脸颊,低着头等待。
夏寻坐在床上将阮识买的两套睡衣抖开,额头划过三条黑线,他看着面前两套无异的卡通图案,在黄色的可达鸭和绿色的小恐龙之间…
半天都没做抉择。
幼稚。
“夏寻,好了吗?”
“好了。”夏寻在里面应了一声,硬着头皮把房门打开,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门口双手扯着衣角。
夏寻最终选择的还是绿色的小恐龙。
因着九月底,阮识给他买的是长袖长裤,白底睡衣上印着绿色胖乎乎的小恐龙,点睛之处还是睡衣的肩膀处,两边各占三个犄角,非常威武的竖了起来。
夏寻洗完澡之后刘海都柔顺的搭在了额前,黢黑深谙的眼底带了丝稚气,眉头轻轻皱着,俊俏的脸上染着些红晕。
“能不能…换两套?”
阮识还是,阮识身体颤抖的扬起脖子,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夏寻贴在阮识的耳边,舌尖舔过耳垂,“哥哥好香。”
夏寻伸手从阮识后面的柜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在阮识迷迷糊糊被脱了裤子都不知道的时候,抹了一坨冰凉的膏体在他的身后,冰的阮识往后瑟缩了一下,意识都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会有这个?”阮识问。他的一条腿被夏寻拉开,露出下身那个幽谧的洞口,夏寻跪在他的双腿中间,正低着头为他耐心扩张。
“为哥哥准备的。”夏寻伸进去一根手指,感受到内壁不断地吸附绞紧,手指一弯,熟悉地按在了阮识的敏感点上,惹得身下的人一声呻吟。
阮识闭着眼睛不看夏寻,却总觉得下身的那个地方正被夏寻用目光审视着,那条搭在夏寻臂弯的腿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他干脆用手背覆上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不要去看。
硬热的性器抵在穴口,夏寻拉着阮识的手腕让他睁开眼睛,吻在了他的眼角,“哥哥不欢迎一下我么?”
屋内被折射进了阳光,透彻明亮的洒在客厅每个角落,夏寻背对着光,却还是有一缕偷偷打在了他的肩膀处,和阮识左手映出的影子结合成一条线。
阮识倾身抱住夏寻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脸烫得厉害,羞耻地发出邀请,“你进来吧。”
几乎是一瞬间,夏寻烙铁一般的滚烫性器就直直进入了阮识体内,阮识疼得出了眼泪,在夏寻的后背抓出好几条血痕。
“夏寻…好疼…”阮识带着哭腔喊着夏寻的名字,慌乱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