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还特意施加了一层精神壁垒让他能更舒服的活动。
达达利亚点头,他是真有点饿了,于是穿了衣服下楼,早饭大概一直温在厨房,打开盖子就能端出吃,都是易消化的食物……托钟离的福他很满意的吃了一份滋味丰富的饭。
不会因为感知过强而觉得太冷太热或者太咸太酸,所有的味道都恰到好处。
执行官安静的用完了饭,途中眼睛飘忽不定几次看向边缘的书架——梦里那是地下室的开关,只要把几样摆件按规律挪动就能露出地毯下的台阶。
他移开了眼睛,把目光放在一旁的电视屏幕上,璃月的新闻联播能重播很久,看日期大概是前几天,主持人说因为降雨量过大,大坝维修不及,有部分临近地区出现了严重洪涝,帝君已经下令迁移该区百姓责令七星整改。
钟离从楼上下来时换了一身正装,戴齐了手表扳指手套,连领口的翡翠胸针都别的非常妥帖。
达达利亚听见客卿说要处理往生堂的事,可能要费点时间……晚上回来。
他们交换了一个贴面吻,执行官脑子里只有他那句晚上回来,很是敷衍的草草亲了他嘴角一下,并强调自己不会剧烈运动会好好养伤。
向导这才安心出门。
达达利亚目送他撑伞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几分钟后,他站在餐厅和客厅间的储物柜前,伸手将青瓷花瓶连着底座左移一格,然后下按。
达达利亚听见身下隆隆的铁板抽动的声音,随即卷起客厅的柔软地毯堆到头,钟离说过那是一块偶然从邻国友人那得来的布料,不算多么精贵但手感不错便用在家里。
他吸一口冷气又慢慢吐出,眼前赫然是连接梦中幽深空洞的一节楼梯。
执行官手脚冰凉,呼吸猛然急促起来,看见漆黑铁门的瞬间他的头疼的几乎要裂开,天鲸发出刺耳的尖鸣才令他恢复了意识。
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有一根针扎进了心脏,时时刻刻提醒他危机和痛苦。
但他又实在想确定梦的真实和现实有什么关系。
地下室真实存在,那别的东西呢?
他几乎要分辨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了。
存在的究竟是温和的钟离,还是冷漠无情的摩拉克斯?
达达利亚在楼梯口缓了缓,还是咬牙迈步,他想要真相,想弄清楚心中不安到精神紧绷的缘由。
十三阶走完,尽头是没有上锁的一扇漆黑铁门,达达利亚用力一推就推开了它。
他在门边摸到灯的开关,按下后地下室的白炽灯便骤然亮起。
他看见了自己。
年轻的执行官面色苍白,镜中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同样僵硬慌乱的盯着前方,身后浮动着一节暗纹绣有细密龙鳞的衣摆,十分钟前,它正漫过玄关的某块瓷砖,走入阴沉的雨中。
“公子阁下。”
钟离笑了一下,“恭喜你,你找到你想要的真相了。”
他往下走了两步,俊美无暇的脸彻底映入铺满一面墙壁的镜片,新装上的镜面很干净,边缘贴着地面天花板,有些像舞蹈室的全身镜,将他们的所有动作都映的清清楚楚。
达达利亚下意识唤出精神体,绷紧肌肉准备应对他的发难。
摩拉克斯感慨道:“很少有人能摆脱我施加的精神暗示,阁下大概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我罢。”
博士曾说向导的催眠和暗示能力不可小窥,像摩拉克斯这样的高级向导更是能隔着几百米将人的意识塑造成他想塑造的模样,现在看来那些推测应该并非假话。
问题在于达达利亚相信自己直觉,醒来后他时常感到不安困惑,而被模糊化的记忆不断干扰他,分裂的情绪让他判断出自己的认知受到了蒙蔽。
“……”他没有回答,只用余光扫过四周寻求出路。
进入地下室时他便明白自己仍在向导掌控中,这只是钟离试探他的一点小把戏。
也许是因为最后的1%进度,也许是因为他精神体无法同向导结合的缺陷,钟离没能完全抹去他的记忆。
达达利亚心道还好自己不是普通哨兵。
“我能感觉到你的敌意和警惕,还有一些愤怒和……羞耻。”摩拉克斯关上门,一如达达利亚记忆中傲慢平静的模样,“你醒来时我便知道我的催眠暗示已经失效,我还以为阁下会更谨慎一些,比如保持沉默再多演几天。”
“有意思吗?”
“自然有。”他找了椅子坐下,自然搭上一条腿:“看起来你全都记得。”
达达利亚暗自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论敲打人和心理阴谋,摩拉克斯玩了几千年,哨兵不觉得自己能在他的地盘倾覆他的盘算。
钟离等了一会,在对方拒不配合的情况下很惋惜的放弃了这种柔和的交流方式。
他依旧坐着,只是一抬眼,浓烈的费洛蒙如海啸山崩更比它迅疾而不可阻挡地扑向哨兵。馥郁的檀木与琉璃百合的花香化作一把尖刀在短短一息间碾碎哨兵屏罩扎入他的身体剥夺了他的自主能力!
“呃!!”
达达利亚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近乎干呕的哽咽,钟离操控了他神经和肌肉令他留在原地。于此同时他突然记起到之前插入胃管的刺激反应,向导凭借他精湛恐怖的精神力强制他复苏之前的感知,那种生不如死呼吸困难不由己的痛苦很快就让他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跪倒在地徒劳的捂住脖子和下颌企图减少异物在喉管黏膜爬行的怪异感觉。
他感觉他的喉咙已经被捅开了,鼻腔也泛起疼痛,直到达达利亚被噎的闷咳起来连攻击用的精神力也溃不成军的尽数散去钟离才暂时解除了他施加的惩罚。
好一会达达利亚才看清他并没有笑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怜悯。
摩拉克斯平淡的说:“非常抱歉,阁下。”
语气和问他要不要吃饭或者晚点回来一模一样。
他在道什么歉?
执行官满身心都是对他不可理喻举动的厌恶。
一边百般折磨逼迫一边又毫无诚意的道歉,你们璃月人做表面功夫都这么虚伪恶心吗?
但他说不出话,又明白这些话可能会招惹下一轮痛苦。
于是他只是沉默喘息,费力调整紊乱的呼吸,安抚被拍回精神图景的精神体,努力不被挑逗起结合热的身体影响神智。
太作弊了,达达利亚热的浑身发红,吐出的鼻息也滚烫的像火燎,他觉得摩拉克斯在用伪发情掩盖性爱的本质——在哨兵不同意的情况下,在任何一方不愿意的情况下,即便他因此高潮也不能更改这是一种强制性的犯罪行为。
他的思维通过溃散的精神力被向导捕捉了。
摩拉克斯解释道:“至冬和璃月风俗习惯不同,璃月律法中虽也有规定强奸罪,但主体仅限于女性。当然,如果阁下愿意,也可以向司法机关检举我对你进行了虐待行为,只要你手握证据,到时七星也不能为我脱罪。”
“……证据。”达达利亚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钟离先生,我不可能为了所谓的诉讼把我搭进去。”
他没有验伤报告,也不会有完全绑定的向哨证明。
即便他真的拿了和钟离完成绑定的证据检举对方,恐怕璃月这个以和为贵实际上无限压榨其中一方的婚姻社会也不会觉得这是一种犯罪,他们只会觉得达达利亚和钟离只是闹了点矛盾,夫妻之间的暴力行为不算什么大事。
“你们璃月离婚解绑难如登天,而且只要你不同意,我证据再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