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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他心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说,推开这道门,就会有一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抬起眼,看向猫泽飞鸟的方向。

正好和一双蓝紫色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本侧着身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猫泽飞鸟不知道何时转过了头,挡在面前的藤萝绿植被她用手轻轻的拂开,她扒拉着叶子,几乎将脸贴在了玻璃上。

不,是已经贴在了玻璃上。

她尖尖的鼻尖抵在玻璃上,挤成扁扁的形状,她大概是不知道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样的,不然一定不会这样做了,纵使再漂亮的美女,再漂亮的鼻子,像这样抵成猪鼻子一样的形状,也只剩下好笑了。

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造型出了大问题,看见七海建人将视线转向她,就开心的挥起手来,其实七海建人很想说一句,不用这么拼命的挥手,他已经看见了,最后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闭上了嘴巴。

猫泽飞鸟兴高采烈的挥手,不停的踮脚,欢乐的感觉隔着一层玻璃也如有实质的传递到他的身边,她伸长了脑袋,目光闪闪的望着他,微笑时呼出的气在玻璃上形成一道薄薄的白雾,模糊了她的脸。

七海建人一个愣神的工夫,猫泽飞鸟就已经走到了门的旁边,拉开了门站在他的面前。

猫泽飞鸟站定的时候,已经收敛了刚才那副蹦蹦跳跳的样子,一下子安静下来,看起来宁静又乖巧,正仰起头看向他。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蓝紫色的眼睛像是盛满了闪烁的小星星,闪亮的望着他,七海建人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的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七海建人想,他大概有一段时间,一看到猫泽飞鸟,就会想起那个小猪鼻子了。

猫泽飞鸟的兴高采烈的跑了出来,站定在他的面前,仰起头用她那双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七海建人。

“七海前辈……”

她用手指卷着发尾,清脆的叫了面前的男人一声,疑惑的歪了歪头,“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她问的清脆又坦然,似乎前两天在七海建人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不是她一样,自然的就像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之前都是只要一在他的面前,猫泽飞鸟一副结结巴巴,恨不得消失在地缝里的样子,只是一个周末过去,她怎么突然变了一副样子?

虽然猫泽飞鸟一向都是对谁都亲切又热情,对他的那种态度反而很少见,然而现在这种状态显然更加的奇怪。

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就好像忘不掉那一晚的事情的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微妙的有一些在意,七海建人低下头沉默不语的打量猫泽飞鸟脸上的神情。

在他的注视之中,刚开始还维持着淡然自若的表情的猫泽飞鸟渐渐地变得不自在起来,不停地眨眼睛,手指也不住地揉搓着裙摆。

她似乎很努力的想要维持住自己这幅自然的样子,即使这样仍旧坚持不移开视线,执着的和七海建人对视着,金色的睫毛却忍不住颤动,绯红色渐渐地从脖颈爬上了耳根,仿佛热气已经快要从她的身体里蒸腾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竭力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七海建人还是率先移开了视线。

毕竟,她那副明明已经脸红到蒸汽快要化成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却仍旧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强撑着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副样子就像是虚张声势的小奶猫一样,以为自己表现出了凶巴巴的样子,事实上却连毛都炸起来了。

再盯着她看下去,他会产生自己正在欺负人的错觉。

七海建人将视线从猫泽飞鸟都快冒出盈盈的水光的眼睛移开,望向一边,巡视了四周一整圈后才重新看向猫泽飞鸟,她似乎已经镇定下去了,虽然脸依旧红的厉害,但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经不见了。

七海建人也不再盯着猫泽飞鸟看了,他没有那么坏心眼,也没有欺负女性的恶趣味,在这种情况下装作没有发现才是成熟的大人的做法。

毕竟,猫泽飞鸟大概还觉得自己的表现很完美吧?如果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脸红成什么样子,她大概会尴尬哭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猫泽飞鸟的手上,她的手垂落在裙边,棉质的裙摆上有许多皱痕,是她刚才紧张的时候紧紧地捏着裙摆,揉出来的痕迹。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色棉麻长裙,七海建人想,这或许是她新买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条裙子过去没见她穿过,猫泽飞鸟之前通勤时穿着的都是及膝盖的套装,很少见她穿这种风格的裙子。

或许她只是在上班的时候穿正装,昨天在街上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的也是简单的洋装裙,说实话,七海建人觉得,正装不适合她,昨天那种裙子会显得她更加的可爱。

想起昨天的事情,七海建人望着一边的墙壁,没有看猫泽飞鸟,淡淡的问,“你膝盖上的伤,不要紧吗?”

他本来以为,猫泽飞鸟一定会请假的。

毕竟,以他的经验来看,昨天给她匆匆的包扎的时候看到的伤口,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好的。

“腿上的伤吗?现在已经完全不要紧了,最近有好多工作要处理,如果不来上班的话会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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