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鼎元耍流氓也不是第一次,季迁也习惯了,只是面对周稷的时候还有点难为情,“你们先吃。”
周稷脸都黑了,先前觉得季迁这人来路不明,周鼎元又一直说他脑子有问题,总担心周鼎元跟他在一起会不太好,现在周稷觉得,季迁也挺吃亏的,周鼎元这人也没多正经。
“嘿嘿。”周鼎元的视线还看向季迁离开的放心,“他也就是脑子不好,但是特别……会照顾人,找媳妇嘛,男的女的都一样。”
周稷一直不知道他俩谁那个谁,听周鼎元这语气,他应该是1,想到季迁长得标致,个头比周鼎元高一些,说话做事都挺有范儿的,不像是甘心“身居人下”的性格。
他又看了周鼎元两眼,有点感慨,季迁大概是真喜欢他这个神经大条的大哥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周鼎元眯着眼睛,努力对焦视线。
周稷抿了一口啤酒,他有点上头了,说话比平时直白大胆不少,“你什么时候成同性恋的?还当做了1。”
“那还不是遇上了季迁。”周鼎元现在已经接受了同性恋这个名头,但是周稷后半句话没听懂,“什么1啊?”
周稷一副“你连1都不懂的还搞同性恋的”的表情,他简单解释了一下。
周鼎元酒都醒了,猛地站起来,色厉内荏道:“那我肯定是1,对!没错,家里都是我说了算。”
真要被周稷知道是季迁上的自己,他原本就不怎么高大的形象估计该更加破败了。
周稷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你喊什么啊?”
周鼎元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显得很可疑,他的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反问道:“你怎么对同性恋这么有研究?”
这种专业术语,连自己这个同性恋都不知道,周稷怎么知道?
周稷被噎了一下,垂着眼睛,含糊了一句,“你不上网吗?”
作者有话说:
在周稷面前 周鼎元:对我是1,我是一家之主,季迁都听我的,家里都是我做主 背着人 季迁让干什么干什么
“谁没事上网就查同性恋啊。”
周鼎元拖着椅子往周稷身边一坐,有点醉了他的格外黏人,他用胳膊肘?了?周稷的腹部,想要发扬求学精神,跟周稷问个清楚的,“你跟我说说呗,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周稷原本没醉的,也觉得有点上头了,他和周鼎元从没这么亲近过,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周鼎元大手一挥,薅了周稷后脑勺一把,一开口真的有点大哥的架势,“问你话呢。”
周稷有点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被周鼎元触碰过的地方,在酒精的加持下,他放下了面对周鼎元时所有的矜持和端庄,像普通亲兄弟一样,靠在一起小声说些有的没的。
季迁铺好床下来,就看到周鼎元和周稷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周鼎元的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一副“还能这样”的表情,一会儿又笑得很猥琐。
“床铺好了。”要不是时间太晚了,季迁真不想打断他俩。
他俩听到声音,齐齐抬头,看到季迁下来,非常有默契地噤声了。
这反应,不用脑子想,季迁都知道他俩在说自己,周鼎元藏不住心事,周稷喝了点酒居然也是这样。
季迁懒得跟两个醉鬼多计较,将现场简单收拾了一下,关了卷帘门,催促两人上楼休息。
周稷没喝多少,自己还能稳健地上楼梯,周鼎元就不太行了,一言不合就趴在了躺椅上耍赖,季迁只能把人扛上二楼。
季迁先把周鼎元放回了二楼房间,紧接着又得领着周稷上三楼去,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他已经给周稷准备好了,简单跟周稷说了一下浴室花洒怎么用,便急匆匆地往二楼跑。
房门一推开,周鼎元正四仰八叉地躺床上,鞋都只脱了一只,季迁这么着急下来,就是想趁着周鼎元没有完全睡着,把人弄进浴室洗个澡。
“洗个澡再睡。”季迁轻拍着周鼎元的脸颊,不由分说,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周鼎元本就没有完全睡死,他身体疲惫,脑子还算比较清醒,就是懒得动,等季迁抱他进浴室,热水一淋,整个人就来劲儿了。
刚听周稷说了那么多,气血上涌的,周鼎元猛地睁开眼睛,扶着季迁的肩膀将人按到墙壁上。
“醒了?醒了就站稳好好洗澡。”
周鼎元凑近季迁的脖子嗅了嗅,“搞不搞?”
“搞什么?”季迁被他问得一脸茫然。
喝了酒之后的周鼎元脸皮厚得要命,不知道什么是含蓄,“还能搞什么?当然是搞我啊。”
季迁被噎了一下,哪有周鼎元这样直接问的,这种事情不是顺其自然吗?
“你能不能文雅一点?”
周鼎元已经伸手去扒季迁的裤子了,“怎么文雅?那你要不要跟我来一场圣洁的结合?”
季迁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动解开了纽扣,“弟弟在家。”
“他在家又不是在我们房间,哪儿知道我们在干嘛。”
季迁也就是跟周鼎元客气客气,周鼎元都问出口了,他哪儿有拒绝的道理,反手锁了浴室门,搂住周鼎元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周鼎元挂在季迁身上的时候,还在说些有的没的,“我俩应该买点什么安全套和润滑剂之类的……”
季迁喘着粗气有点上火,周鼎元是不是太轻松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想其他的。
“换个地方?”
周鼎元确实学会享受,怡然自得从季迁身上跳下来,光着屁股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季迁总觉得这一幕很眼熟,他忽然想起,见到周鼎元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是光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
现在夜里能听到虫鸣声,估计是入春过后,所有的动物都开始蠢蠢欲动,连人也一样。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才睡,再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周鼎元艰难抬起胳膊,他全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特别是腰,得扶着床才能坐起来。
看着旁边还在睡梦中的季迁,周鼎元相当不爽,但是他这人偏偏喝酒不断片儿,不管喝了多少,睡一觉起来依旧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他起的头,周鼎元很唾弃自己,真是没出息,还主动起来了。
走了片刻的神过后,周鼎元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顿了一下,这才想起了周稷还在家里,人家今天还要上班的,他赶紧套上衣服,没来得及洗漱,直接开门跑了出去,差点撞上真准备敲门的周稷。
周稷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整理着衣服,“我还担心你们没起呢……”
“起了起了。”周鼎元顺手拉过了房门,大手揉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时间还早,吃个早饭再去上班啊。”
周稷想说他们单位有食堂,早上去食堂吃也是一样,周鼎元又补充了一句,“我正好跟你一块儿吃。”
周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那他呢?”
“季迁啊,他还没醒呢。”
空气中是浓郁的中药味,这种味道是季迁身上特有的,周鼎元也沾染上了,周稷余光一瞥,瞥到了周鼎元脖子上可疑的红痕,他脸上一热,干巴巴地回了句,“哦。”
再问就不礼貌了。
季迁没有起床,他俩早饭只能叫两笼包子过来凑合凑合。
“他们家包子还行,季迁没来之前,我天天吃也没吃腻。”
这评价确实高,周稷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