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鱼族还在，是神族族长时越清跟人鱼族的人鱼皇做的交易，让人鱼族成为牺牲品，作为发动战争的借口，好名正言顺地出兵。”高疏羽接着说道。
姜钦意默默地听着，并未打断，这些她与她之前的认知完全不同。
时越清可以说是自己师傅乃至上一代弟子的偶像。
“这一切都是神族的阴谋。”
“神族很有可能并未死绝，你看我都能换具身体活着。”说着高疏羽张开上手示意姜钦意看看自己。
姜钦意的视线对上高疏羽的眼睛，里面全是对自己的担忧。
“本来这些事，不该让你们这些孩子去完成，我本以为我还能陪你们一段时间。”高疏羽接着说道。
而后红了眼眶，看着姜钦意道：“小徒弟这么聪明，应该也猜到了吧。”
姜钦意垂眸不让自己红着的眼睛露出来，只能点点头。
“别怕，我们只是换个方式活着而已。”高疏羽伸手揉了揉姜钦意的头顶，以长辈的身份。
“师娘……”姜钦意的声音带着哽咽继续追问道：“当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高疏羽替姜钦意把眼泪擦干净道：“也许有。”
也许没有。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姜钦意也听懂了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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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当真只剩下宋稚和自己夫人了。
两人坐在翼龙背上，看着地图上应该出现云雾缭绕，灵气充裕的虎山，只有一片普通的连绵大山。
“夫人，我们可是走错了？”宋稚反覆对比这手里的地图，想要找到跟这个地图上一样的地方。
发现除了山脉形状一样，其他的描述完全不一样。
这里当真是四大灵族之一的虎族集聚地吗？
等两人寻了个没人的山头落下，两人乔装打扮来一下，慢慢走到虎山山脚下的小镇时，又觉得这里就是虎山。
因为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虎皮，身上也穿着虎皮御寒。
“客人可是看虎皮？”一个大娘从屋里走出来，见到门外有一对小夫妻正往里面张望。
这个时节最是皮草好销掉的时候，来往的商队也不少。
这里连接着另一个国度，所以此处算得上一个中转站。
“看看。”宋稚粗着嗓子说话，还有模有样的，像个寻常商人。
大娘赶紧把两人迎了进来：“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进里面吃口r热茶慢慢谈。”
宋稚看了一眼自己夫人，姜钦意说了一句多谢，便挽着宋稚往里进。
屋里只有一张大炕床，还有一些木质家具，再无别的值钱玩意了。
“上炕，上炕。”大娘热情邀请两人上去，暖和点。“我姓钱，你们可以叫我钱大娘，我老伴和儿子都上山猎老虎去了。”
“我叫宋钦，这是我夫人姜意。”宋稚把姜钦意的名字拆开用了。
宋稚转眼就有些懵，怎么就让人坐床上的，没有椅子吗？桌子呢？
最后宋稚是被自己推了一把，才脱了鞋子坐上去。
“热的，夫人。”宋稚把自己这一惊奇的发现分享给自己夫人。
姜钦意刚想给宋稚解释，就听到大娘问道：“二位是南部的人吧。”
“啊…对，还是第一次过来呢。”宋稚把自己的手也放到炕上烤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姜钦意本来还想让小龙收敛点，但看到宋稚男人装扮，也随着小龙去了，扮男子就扮得像一些。
宋稚如今这样的确像个怕夫人，没见过市面的男子。
“怎么想着来我们虎山镇了？”大娘给两人倒上热茶，装作随口一问。
“听说这边有老虎皮便宜，到我们那边可要番好几倍呢。”宋稚这话一说完，姜钦意配合地拉了拉宋稚的衣袖。
宋稚也装作一副说漏嘴的模样。
“不过，加上路上的吃住行的钱，也赚不了什么。”宋稚给自己方才的话找补着。
“不碍事，不碍事，这般价钱都是按成色开价。”大娘见宋稚脸都憋红，一旁的夫人还掐着宋稚的手，赶紧开口劝和道。
殊不知，姜钦意之所以这么掐宋稚，是她发现小龙差点笑场了，赶紧伸手捏了一下小龙的手，不知道怎么在这大娘眼里就成了掐了。
“那就好，那就好。”宋稚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连忙端起手里的茶杯把茶一饮而尽。
宋稚喝完茶，便接着开口问道：“大娘，我听说这里以前虎仙地盘，怎么如今家家户户都开始猎老虎了啊。”
有之前宋稚和姜钦意的精彩演出，钱大娘并未多心。
“这哪里有什么虎仙啊，要是有我们怎么会猎到这么多老虎呢。”钱大娘不以为意地回应着。手里不停地翻着炭火之上的馍馍。
宋稚闻着有些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饿了吧，等一会就可以吃了。”钱大娘注意到两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赶了很久的路才到这里。
“那这么多老虎，不会把老虎给抓光啊。”宋稚手比划着，就她在小镇里看到的虎皮，没有上千张，都得有七八百张。
若是年年这么猎，山中老虎早该灭绝了。
“那能啊，这虎山啊，虽然没有虎仙，但确确实实是个老虎山，相传这里的老虎在过去可是能修炼成人的。”钱大娘把已经烤好的馍馍夹起放到桌上打算凉凉。